我把《金瓶梅》托付給了王啟年,他負(fù)責(zé)印刷銷售,我倆四六分賬,畢竟他是很有賣書經(jīng)驗的。
可惜范思轍的澹泊書局還沒開起來,不然他倆可以為這本書的代理權(quán)競一下標(biāo)。
這種“色彩豐富”的小說比范閑的《紅樓》買的還要好。
感謝蘭陵笑笑生先生給我一次體驗“日進(jìn)斗金”的機會!
李憶
大把的錢到賬,賺的盆滿缽滿。
接下來就該享受花錢的樂趣了!
shopping!shopping!shopping!
最近兩天,小茹和吉川跟著我?guī)缀鯍呤幜苏麄€京都所有的鋪面。
京都里有一個很出名的書畫齋,老板專從各處收集名畫和奇書。
我想到那逛逛興許能找到一些有趣的書畫送給李承澤和李承乾。
由于只是想買一些書畫的緣故,想來東西不多并不難拿,于是我就沒有帶這兩天逛街逛得腰酸背痛的小茹和吉川。
我看上一副山水畫,明月松間照,清泉石上流,意境極美。
愛不釋手之余,問老板價錢,打算買下來,
哪知老板一臉為難,說畫已經(jīng)被別人提前訂了,不能賣給我。
正說著呢,郭保坤就帶著兩個侍從走進(jìn)了店門。
禮部尚書之子郭保坤“老板,我的畫包好了嗎?”
老板忙迎出去,
書畫齋老板“郭公子您來了!”
書畫齋老板“哎呦!您那副畫啊,我們已經(jīng)備好了……就是……”
郭保坤在京都仗勢欺人慣了,老板見了他只會恭維,別的話都說不利索。
郭保坤侍從甲“就是什么?!”
郭保坤侍從甲“有話快說,別在我家公子面前吞吞吐吐的?!?/p>
我從書畫柜后面繞出來,施施然走到郭保坤面前。
李憶“就是我也看上這幅畫了,不知道郭公子愿不愿意讓給我呀?”
手中拿著畫卷軸,歪著頭玩味地笑著看他。
郭保坤見我驚得睜大了眼睛,仿佛自己是眼花認(rèn)錯了人。
他的侍從卻沒見過我,搶上前一步,兇巴巴地道,
郭保坤侍從甲“我家公子訂下的畫也是你能肖想的?!”
郭保坤侍從甲“知道我家公子什么身份嗎?!”
郭保坤的兩個侍衛(wèi)長得各有特色,一個高大的兇神惡煞,一個矮瘦的猥瑣鬼祟。
兇神惡煞的發(fā)完言了,猥瑣鬼祟的那個可不能只讓他在主人面前出風(fēng)頭,連忙也跟上一句,
郭保坤的侍從乙“小娘子,我家公子可是禮部尚書大人的獨子,宮中編撰!識相點還是不要惹我家公子的不快。”
郭保坤被自己的兩個侍從擋在身后,聽著他倆的智障發(fā)言,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看著郭保坤干著急的樣子,我滴溜溜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球,靈機一動,
伸手扒開擋在郭保坤面前的兩個侍從,擠進(jìn)縫隙,貼到郭保坤身邊,
捏起嗓子,拽著郭保坤的袖子撒嬌,
李憶“郭少,你的侍從好兇,好奇怪哦~小女子好害怕呀!”
這一句話,語氣七彎八拐,酥到骨頭里。
保證聽見的人都得虎軀一震。
見我眼中盈著淚水,委委屈屈地縮在郭保坤身邊,兩個侍從都懵得很徹底。
郭保坤的臉和脖子上滕得一下燒起一朵火燒云,耳朵紅得能滴血。
他梗著脖子不看看我,左手顫抖著想要推開我的拽著他袖子的手,可推了幾次都沒碰到我的手。
他的小動作也太可愛了吧?!
我沒能忍住笑出了聲,郭保坤詫異地扭過頭看我,我又覺得更好笑,才松開了攥著他衣袖的手。
李憶“郭保保同學(xué),你傻的好可愛呀!哈哈哈……”
郭保坤退到離我一丈遠(yuǎn)的地方,語氣慌亂無措,
禮部尚書之子郭保坤“你、你、你……你瘋子!”
李憶“哎?”
我瞇起眼睛,背著手慢慢往他身邊逼近,
李憶“你侮辱皇室人員!這可是死罪?!?/p>
禮部尚書之子郭保坤“我、我、我……”
郭保坤連連后退,
禮部尚書之子郭保坤“你、你、你……你別過來!魔鬼!”
李憶“都說了,你的言辭是在犯罪,你怎么還不改呢?”
李憶“郭、保、保、同、學(xué)!”
郭保坤已經(jīng)退到了墻角里,他拽過兩個卷軸拿在手里,作出格擋攻擊的姿勢。
可我其實并沒有想要打他啊……
禮部尚書之子郭保坤“殿下,你饒了我吧!”
李憶“我沒想傷害你呀!”
郭保坤已經(jīng)縮到墻角,手上拿著的兩個卷軸被他自暴自棄地扔在了地上。
我不就撒了個嬌嘛?我又不是猛男,撒嬌有這么嚇人嗎?
李憶“我就是想問問你能不能把畫讓給我嘛!”
李憶“我要送給太子哥哥的?!?/p>
李憶“你不是在他門下的嗎?”
郭保坤不敢直視我,把頭埋進(jìn)膝蓋,悶悶地接話,
禮部尚書之子郭保坤“太子殿下不是不收畫了嗎?”
李憶“雖然不能收,但是他還是很喜歡書畫的?!?/p>
李憶“你們送的他不能收,可是我送的他可以會收呀!是不是?”
我伸出手戳了戳郭保坤的發(fā)髻,
李憶“送給我,好不好?”
禮部尚書之子郭保坤“你……殿下拿去便是!”
郭保坤語氣中頗有些壯士扼腕的決絕。
我總覺得自己好像……
一個……
劫完色又劫財?shù)摹?/p>
惡霸呀!
李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