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閑“注經(jīng)釋文,我不如你。背詩,你……不如我。”
范閑“作文壇大家,我不行。作人……你不行!”
殿中依然是一片安靜,所以這句話雖然說的極輕,卻是清清楚楚地落入眾人的耳中。
此時的臣子們,當(dāng)然對這句話無比相信,他們對于小范大人的詩氣才華早已是五體投地,
不論莊墨韓有如何高的聲望,
如果只說詩文一道,凡是現(xiàn)場聽范閑“朗誦”古代名詩三百首的這些人,在今后的日子里,都不可能再去相信,會有人的詩才能勝過范閑。
此時更沒人再提什么抄襲之事,眾人早已相信范閑所言,世上是有所謂天才的,是可以不必經(jīng)歷某些事,卻一樣可以寫出字字驚心的詩文來。
沒人會相信這樣的神仙人物會抄襲。
既然沒有人相信以范閑的才能還要去抄詩,那自然就是莊墨韓在說謊。
此時殿上諸人望著莊墨韓不免流露出失望、憐憫、鄙視的眼光,心想這位一代大家,半生清名,不料居然臨老虧德,與后生爭名。
慶帝臉上神情似笑非笑,望著范閑說道:
慶帝“有此佳才,平日為何不顯?”
范閑似醉非醉,回望著慶帝說道:
范閑“詩文乃是陶冶情操之物,又不是爭勇斗想之技?!?/p>
這話說的就有些無恥了,他今天夜里難道還不算爭勇斗狠?
莊墨韓看著范閑,就像看著一個怪物一樣,眼中流露出一片黯然,不知為何,忽然胸口一悶,用白袖掩唇,吐了口血
身旁人忙去照看莊墨韓的情況,慶帝看了一眼,起身離席,嘴角隱著對莊墨韓和北齊的嘲弄笑意。
范閑終于止不住滿腹牢騷酒氣,一屁股摔坐在御前階上,斜也著眼望著嘴唇微抖的莊墨韓,口中喃喃說道:
范閑“我醉欲眠君且去,去你媽的!”
終于擺完了李太白當(dāng)年的最后一個POSE,范閑仰躺在兩層的臺階上,入了醉夢。
登幽州臺歌
前不見古人,后不見來者。
念天地之悠悠,獨愴然而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