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達“大人?!?/p>
帳外傳來高達的聲音,饒是他喚得那人并未出聲,我也能猜到那人就是范閑,
整個南慶使團里,除了他的少主范閑還有哪個人能叫他如此恭敬誠服呢?
范閑撩簾進來,探頭探腦的,先瞅著郭保坤
范閑“郭少在你這兒呢啊,我正找呢?!?/p>
李憶“哦,你是找他找到我這兒的啊?”
李憶“我還想呢,你要是來找我的,可有點查崗的意思了。”
范閑“那哪兒能啊?”
范閑“我能那么不識抬舉嗎?”
李憶“乖啦?!?/p>
李憶“我已經(jīng)替你和郭少談好了?!?/p>
李憶“他作人證外加郭家勢力支持,換你保他爹平安無虞?!?/p>
郭保坤面無表情地走過來,對范閑和我一一行禮,
禮部尚書之子郭保坤“告辭。”
徑自木偶人一般的走了。
范閑“親愛的,我說你怎么對郭保坤的事情那么上心呢?原來都是為了幫我?。 ?/p>
范閑“好感動嚶嚶嚶~”
范閑一個嚶嚶嚶扎進我的懷里,幼犬一樣哼哼唧唧地撒嬌,
我使勁把他亂吃豆腐的手從身上掰下去,退避三尺,
李憶“我這邊進展一切順利,你呢?”
李憶“肖恩那兒,套到什么話沒有?”
范閑“唉……沒套著唄?!?/p>
范閑“他在鑒察院的那么多年都不曾開口,如今距故土漸進,又有了自由的希望,就更不會開口了 ”
范閑“我啊……沒把他的嘴給撬開也就罷了,還中了他一招離間計呢!”
李憶“哦?他說誰了?”
李憶“陳院長?”
范閑“你怎么知道?”
李憶“這還不好猜?肖恩和陳萍萍可是宿敵?!?/p>
范閑“我雖知道如此……卻還是……”
范閑“我突然想到,押送肖恩這么重要的事情,陳萍萍嘴上說著給我全力支持,卻攔了費介,一路上更是沒有見到黑騎的蹤影?!?/p>
范閑“我方才遇見王啟年,問起這件事,他也是含糊其詞,此事一定有蹊蹺?!?/p>
李憶“嗯……我覺得吧……咱倆境遇差不多?!?/p>
李憶“你不覺得慶帝也奇奇怪怪的嗎?”
李憶“南慶國中皆知,我是受寵的公主?!?/p>
李憶“他若真的珍惜我,怎會讓我到北齊去?”
李憶“就不怕言冰云沒換回來,連我也給人家扣了?”
李憶“為了讓我此行順理成章,還特意改了婚約,昭告天下說言冰云是準駙馬?!?/p>
李憶“一女二嫁?知道你我婚約的人雖然只在皇室內部,但如此作為,就一點不怕丟人?”
范閑“除非……”
李憶“除非……”
我勾起笑容,
看住范閑,
范閑“除非……他根本就不在乎你……即使死在此行途中,即使被扣在北齊,也無甚大礙?!?/p>
范閑瞇起眼睛,思索道:
范閑“陳萍萍他……也是故意要我身陷險境……”
我一挑眉,打個響指,
李憶“bingo!”
李憶“合理的推論哦~”
范閑“雖然這有點太陰謀論了……但我逐漸習慣這種思維模式了?!?/p>
李憶“也許沒那么絕望,他們也沒想置你我于死地,只是故意把我們往險境里推?!?/p>
李憶“置于意欲何為嘛……我是不想了,浪費腦細胞?!?/p>
李憶“多思無益,順勢而為吧?!?/p>
范閑“唉……穿越法則第一條——既來之則安之?!?/p>
范閑嘆一口氣,
范閑“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走一步看一步吧!”
李憶“肖恩剛怎么跟你說的?”
范閑“他說讓我別只靠著陳萍萍一個,要多給自己找出路?!?/p>
李憶“很中肯啊,本來就是嘛,雞蛋不能放在同一個籃子里?!?/p>
李憶“跟你信不信任這個籃子無關?!?/p>
李憶“不過你沒必要為他這個建議焦慮,不管陳萍萍值不值得信任,你客觀上已經(jīng)有越來越多的助力了?!?/p>
李憶“司南伯啊,郭攸之啊,柳如玉啊……”
李憶“拉幫結派這件事你已經(jīng)在有條不紊地進行了啊?!?/p>
范閑“……”
范閑苦著一張臉,
范閑“話是這么說……但拉幫結派這詞……也太不好聽了……”
李憶“面對現(xiàn)實吧,少年,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的日子一去不復返了?!?/p>
李憶“你已經(jīng)是個茁壯成長的野心家了?!?/p>
帳外,再次響起人聲,此次來的是王啟年,
王啟年“大人?”
范閑“在呢!”
門簾處鉆出王啟年帶著曖昧笑容的一張臉來,
王啟年“嘿嘿嘿,我就知道您在這兒?!?/p>
王啟年“那個誰來找你?!?/p>
范閑皺眉,
范閑“那個誰是誰?。俊?/p>
范閑“你好好說話,別這么曖昧行嗎?”
王啟年“哎呀……這……不方便?!?/p>
王啟年掃了我一眼,對范閑擠眉弄眼地暗示。
范閑“我有什么難以啟齒的事兒?!”
范閑“到底是誰?你不說,就讓他滾蛋?!?/p>
王啟年“誒呀!是北齊圣女海棠朵朵?!?/p>
范閑“她……?”
范閑“我跟她又沒什么!你這么藏著掖著干什么!”
王啟年“對對對,徒弟,你別誤會,大人他真的跟海棠沒什么的?!?/p>
李憶“哦~”
范閑“你!王啟年你越描越黑!”
范閑“不見!不見!”
范閑“我一個有未婚妻的男人,怎么可以和別的女人單獨接觸?!”
范閑“我是那么不守男德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