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達(dá)疑惑地看著范閑和王啟年“翹首以盼”的樣子,小心翼翼地問道:
高達(dá)“小范大人和王兄……看……什么呢?”
李憶“老王覺得暗處有人?!?/p>
王啟年與范閑兩個人的高度緊張與我的極度倦怠使高達(dá)陷入了深深的迷惑之中,他試探著又問:
高達(dá)“有人?咱們認(rèn)識的人嗎?”
我搖搖頭,
李憶“不知道啊,都說了是覺得有人,又不知道是誰?!?/p>
高達(dá)“啊?!”
高達(dá)驚叫,抽出肋下劍橋中的長劍,做出防御的姿勢,沖范閑與王啟年注視之處喝道:
高達(dá)“什么人?!”
一列兵衛(wèi)迅速趕來,將我們幾人圍攏保護(hù)在中心,
高達(dá)一面注意著周圍的動靜,一面向我抱怨道:
高達(dá)“殿下,這明知道有不速之客,你怎么還悠哉悠哉的???”
這不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氖聠??他怎么這么大反應(yīng)?
李憶“我手無縛雞之力的,就算是想嚴(yán)陣以待也不知道該拉什么架勢??!”
李憶“我緊不緊張有分別嗎?”
高達(dá)“……”
高達(dá)真的是這世界上最聽勸的人,
不論你說啥話,他都聽得進(jìn)去。
他誠懇而真摯地向我許諾,
高達(dá)“殿下,你不用氣餒,雖然你不會武功,但我們這么多人,一定護(hù)你周全的!”
天知道,
他還是個富有同情心的人。
李憶
冷薄的霧氣,縹緲在黑暗的郊野,
碎石子遍布的路面發(fā)出愈來愈清晰可聞的腳步聲,
終于有人破霧而出,
只一個人,
一把劍,
手里拎著一個包袱,
眾人緊張神色稍有松動,卻又添上訝異,
因為他是大家都認(rèn)識的人,
李憶“謝必安!”
到底是關(guān)系不錯的熟人見面,我歡歡喜喜地叫出他的名字,
看著他堅毅神色化出淡淡笑意,在我面前站住,拱手施禮,
謝必安“殿下,許久不見。二殿下時常提起慶國應(yīng)時蔬果殿下你已錯過許多,他很是掛念。”
李憶“二哥哥掛念我就好了,我也想著他呢,真是心有靈犀!”
我拉了謝必安的胳膊帶他去看莊墨韓的一車遺產(chǎn),
李憶“北齊文學(xué)泰斗莊墨韓終生的私藏書卷都在這兒了,這里面有一半歸我支配,到時候帶回京都先讓二哥哥看?!?/p>
李憶“唔……剩下一半是范閑的,二哥哥想看得跟他商量?!?/p>
謝必安挑眉,
謝必安“那倒是不一定了?!?/p>
范閑“書嘛,本就是給人看的?!?/p>
謝必安來了就說有東西要交給范閑和言冰云,
此時,言冰云已經(jīng)被叫出來,坐在了不遠(yuǎn)處的火堆旁,
范閑便也到我和謝必安身邊來,
范閑“二皇子是慶國出了名的愛書之人,范某又怎能藏私呢?”
范閑“二皇子有想要借閱的書,盡管向我知會便是了?!?/p>
謝必安“那我就先替二殿下謝過范大人了?!?/p>
謝必安“令弟,司南伯府的嫡公子也是經(jīng)營書局的吧,有范大人這么個詩神在,必定是生意興隆?!?/p>
范閑皺眉,神色一緊。
按理說,謝必安不該出現(xiàn)在這兒,
除非,
李承澤有非在范閑回京之前要生的事端不可,
他突然提起范思轍,怎能不讓范閑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