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本本?莫不是那穗禾仙子也想同鳳凰雙修?”
一句話,頓時讓本就緩和了氣氛的筵席,再次陷入了僵局。
看到這般不知好歹的錦覓,天后荼姚再也控制不了內(nèi)心的殺意,她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雷公!電母!”
“諾!”
聽到天后的傳話,坐在席間的雷公電母,隨即站了起來,向錦覓的方向走去。
“且慢!”
看到異常震怒的母后,旭鳳再也掩飾不住內(nèi)心的焦急,他身形一閃,瞬間出現(xiàn)在了雷公電母的面前,一把將錦覓護在了身后。
“母后,今日乃是你的壽誕,普天同慶,不能輕易見血,望母后三思!”
猛地跪了下來,旭鳳一臉懇求地看向天后。
“我兒所言極是,那錦覓仙子畢竟不是我天界之人,不懂我天界規(guī)矩也是正常,畢竟不知者無罪?!?/p>
雖然知道自己這般說會更加觸怒天后,可是為了錦覓的性命,天帝太微只能開了口。
不知為何,明明那錦覓所言已經(jīng)證明,她并非自己的血脈,可是看著她卻有一種莫名的親切之感。而且自己竟能從她身上,感覺到一絲淡淡的氣息,那氣息是如此的熟悉,分明是自己一族所獨有的。
只是這絲氣息卻是極淡,自己也無法確定這絲氣息到底是她自己的,還是從別處沾染上的。
不過不管怎樣,天帝太微都不想讓錦覓受到傷害,不僅是因為錦覓可能是她的骨肉,也因為錦覓那張酷似梓芬的臉。
“雖說不知者無罪,可是沒有規(guī)矩,怎成方圓?況且這小妖在大庭廣眾之下,如此污言穢語,怎可輕處?”
看到跪在地上的旭鳳,再聽到天帝的維護之言,天后荼姚內(nèi)心的怒意更甚。
“便是死罪可逃,活罪亦難免!雷公!電母!”
“母后!若是你真要懲罰錦覓,便先罰潤玉吧!這錦覓原是潤玉摯友,若不是潤玉偶然提及,她也不會到這天界來?!?/p>
看著滿是驚慌之色的錦覓,潤玉再也坐不住了。雖然自己想過要放棄她,可是也不愿她受到責(zé)罰。
“快帶她走!”
猛地轉(zhuǎn)過頭,示意彥佑將錦覓帶走,潤玉隨即上前,擋住了雷公,而旭鳳則起身將電母擋住。
“你們是反了不成!”
看到潤玉和旭鳳的動作,天后剛準(zhǔn)備出手阻攔,卻被旭鳳和潤玉齊刷刷擋住,而門后的天兵天將卻在天帝太微的暗中示意下,悄然地讓開了道路,任由彥佑將錦覓順利帶出。
人界,一處客棧之中。
離靜正趴在窗臺上,無聊地望著天空,在她聽到彥佑說潤玉去了天界后,她便再次返回了之前和潤玉所在的住處。
雖然這個地方并不如自己,穿越之前的家舒適,卻也是自己在人界唯一熟悉的地方了。
“呦~”
仿佛感覺到了離靜的無聊,呆在一旁的魘獸隨即站了起來,用自己的腦袋蹭了蹭離靜的身體。
本來它是更喜歡用舌頭的,可是因為離靜的百般拒絕,它也就改變了自己的這個壞毛病。
輕輕跳上窗臺,貼著離靜躺了下來,雙腿微縮,魘獸就這樣為離靜擋住了周圍的寒風(fēng),將離靜小心地護在了自己的身體里。
“還是你心疼我?!?/p>
爬上魘獸的肚子,鉆進魘獸的皮毛之中,離靜那因為寒風(fēng)而有些微冷地身體,也變得緩和了起來。
“魘獸的身體,好溫暖啊!?!?/p>
輕輕拍了拍身下的魘獸,離靜在魘獸肚子之上尋了一個最舒適的地方,便伸手環(huán)抱著它那柔軟的皮毛,沉沉地睡去了。
當(dāng)發(fā)現(xiàn)離靜睡去之后,魘獸也跟著低下頭,沉沉睡去。
可是就在魘獸睡去不到一刻鐘時,它的耳朵猛地動了動,隨即抬起了頭。一個身穿白衣的謫仙男子,順勢映入眼簾。
“莫慌,是我。”
沖著魘獸微微搖了搖頭,潤玉隨即蹲了下來。雖然此時的他如往常一般身穿白衣,可是他的臉上卻帶著奇異的花紋,眸中也透著淡淡的金光。
當(dāng)發(fā)現(xiàn)魘獸要站起身之時,潤玉隨即搖了搖頭,伸出手輕輕撫摸著魘獸的腦袋。
“她睡著了嗎?”
聽到潤玉的話,魘獸的眸子不由閃過一絲疑惑之色,它轉(zhuǎn)過頭看了看,已經(jīng)睡得極其香甜的離靜,又看了看潤玉,最終點了點頭。
“嗯,那就好?!?/p>
蹲下身看著躺在魘獸皮毛中安睡的離靜,潤玉嘴角微微上揚,隱隱透著金色的星眸之中,滿帶著如水的柔情。
小心地從術(shù)法空間拿出一抹云絲,將它裁剪成一床柔軟的毯子,將其蓋好。潤玉就這樣懸浮在窗前,靜靜地注視著離靜。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有時會莫名地失去對她的記憶,明明自己對她的感情是如此地深刻,明明自己的心完完全全都栓在她身邊,明明自己知道她和錦覓并不是同一個人,自己從頭到尾心里裝的,愛的皆是她。
可是不知為何,自己的感情總會在某些時候偏移,甚至被屏蔽。想到之前自己看離靜之時,那般陌生的眼神,潤玉那堅如磐石的道心,都忍不住有些動搖起來。
他不怕自己出現(xiàn)什么意外,他只怕自己會傷了她,在他的感情,記憶皆被屏蔽的時候。
“靜兒,你還痛嗎?”
伸出手,細細地描繪著她那嬌小的,有些透明的身體,潤玉的心都在痛著。
他已經(jīng)完全記起了一切,他的死亡,他的重生,她為她所鑄造的那個夢中世界。雖然許多時候她都是以錦覓的身份出現(xiàn),可是不妨礙他猜出所有,更何況還有彥佑所說的那些話。
“那你可知異界之女?”
“那你可知她為何會變成這般模樣?又為何會沒有真身?只有神魂?!?/p>
“你可知,你在不久的將來會娶錦覓為妻,狠狠地將她拋棄。你會當(dāng)著她的面,親手殺了她的父親,追殺她的弟弟,你會占據(jù)她在這個世界所有的一切,而她也會帶著這些記憶,永遠地離開這個世界?!?/p>
……
想到彥佑所說的那些話,潤玉的心都在顫抖。
“靜兒,別離開我,若是……若是以后我真做了那些事,我……”
潤玉虛握著離靜的手,剛想說著什么,卻猛地停住了話,站了起來,一閃消失在夜色中。
“離靜,我回來了?你知道我這趟去了天界,為你帶回來了什么好消息?”
就在潤玉消失之時,一個身穿青衣的俊美男子隨即出現(xiàn)在窗臺之上。這人正是在天界將錦覓帶走的彥佑。
只見他輕甩著手中的掛墜,很是得意地說著,不想一回頭,看到卻是離靜那呼呼大睡的臉。
“臥艸,你居然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