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人?為什么要接近祖兒?”寧祖兒一離開,傅天佑就審視地看著代晨,這個人雖然年輕一副小白臉樣一定不簡單。
“我只是一個小人物,傅三少當然不認識了。”
“小人物只怕沒那么簡單吧!”
“傅三少覺得我是什么大人物?”
“你是軍人,還不是晉西人?!?/p>
“是,我是皖南人?!?/p>
“那你到晉西來做什么?”如果是皖南的探子那他應(yīng)該去大同而不是一個小小的廣靈縣城。
“傅三少誤會了,我并不是軍人,只是前幾年一個叔叔做警察局的局長就跟著他混了幾年,現(xiàn)在他下來了我也就混不下去了?!?/p>
“是嗎?”傅天佑抬手去拉他的手,“讓我看看你的手?!?/p>
代晨一個轉(zhuǎn)身避開,“三少這樣似乎不太禮貌。”
“身手不錯,你果然不是普通人,”傅天佑揮起拳頭??向他攻過去。
代晨雙手背后,只是躲避。
“三少,”身后的衛(wèi)兵忙舉起槍對準代晨。
傅天佑擺擺手示意他們退下,“難得棋逢對手,敢不敢比一比?”
“這里嗎?打碎了東西我可賠不起。”
“算我的,”傅天佑飛起一腳向他面門踢過去。
代晨雙手擋住,將他使勁向后一推,“好,三少都開口了,那我恭敬不如從命,”一個鯉魚打滾向他攻過去。
身后的侍衛(wèi)舉著槍左右晃動,不敢上前幫忙也不能開槍,樓上打的乒乒乓乓,樓下輕歌曼舞,一片和諧。
“你們在干什么?”寧祖兒從洗手間走出來,看見兩人扭打在一起,頓時慌神了,這兩人素不相識怎么就打起來了。
傅天佑一失神,代晨一拳打在他的嘴角。
傅天佑毫不示弱反手一拳,兩人同時摔倒在地上。
“天佑,”寧祖兒扒開人群沖了過去,“天佑,你怎么樣了?”
“我沒事,”傅天佑微笑著搖搖頭,不管代晨是何居心,她的心都在自己身上多少讓他有點欣慰。
“還說沒事,”寧祖兒掏出手帕輕輕替他擦拭嘴角,“都滲出血了?!?/p>
“沒關(guān)系我不疼。”
代晨掙扎著站起身走到傅天佑身邊,“三少可還過癮?”
“代晨,你為什么要打傷天佑?”寧祖兒難得這么大聲質(zhì)問人。
“祖兒,”傅天佑擺擺手,“是我要和他切磋武藝。”
“我也受傷了,”代晨指著自己的鼻子,她怎么都不心疼他?
寧祖兒轉(zhuǎn)過身去不看他,這些男人真是討厭,一定要打打殺殺才能交朋友嗎?
“是,是我不對,不該打傷傅三少讓你心疼,要不我讓你們揍一頓就是了。”
傅天佑拉住她的手,“我們只是以武會友,一點小傷不礙事,我們下去吧!宴會馬上就要開始了?!备堤煊有笨戳艘谎鄞?,一群人向樓下走去。
代晨摸著鼻子,這傅天佑果然不好對付,若不是寧小姐在,他可沒這么容易就放過他。
慈善拍賣會如火如荼地進行中,代晨的目光始終停留在寧祖兒身上,傅天佑感覺到一道目光始終看向這邊,不用回頭看也知道是誰,這個人不簡單,他為什么要千方百計接近祖兒,祖兒太過單純善良,這件事暫時不能讓她知道,不然她會更害怕。
“先生們,女士們,接下來的這件拍賣品是由傅三少提供的,到底是什么呢?”主持人故弄玄虛,“我也不知道,”臺下人群吁了一聲。
“咱們一起打開看看,”主持人拿開面罩,里面竟然是女士首飾套裝,一對耳環(huán),一根項鏈,一只手鐲,靜靜地躺在紅色絨布上,在燈光的照射下光彩奪目。
“這套首飾是女子的飾品,傅三少為什么會把這個拿出來拍賣呢?”
眾人都看向傅天佑,傅天佑優(yōu)雅地站起身,“這套首飾非常普通,但是對于我來說,意義非凡,這是我和女朋友寧祖兒小姐,第一次出席宴會時,她所佩戴的首飾?!?/p>
“既然是女朋友的首飾,三少就這樣拿出來拍賣,不怕女朋友生氣嗎?”主持人略帶調(diào)侃的口吻,“今晚回家可要小心哦!”
“今晚慈善拍賣會第三件拍品,起拍開始,起價一千?!?/p>
“一千二”
“一千五”
“一千八”
“二千”
……
“天佑,”寧祖兒朝他低語“用過的東西還有人要嗎?”
“他們不是正在搶拍嗎?”
“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放心吧!有我在呢,這套首飾不會落入別人手中?!?/p>
“三千五”
“這位先生出三千五,還有沒有更高的價?”
人群中一陣竊竊私語,主持人拿起拍賣錘準備落下,傅天佑舉起拍子,“三千八?!?/p>
“三少出手了,看來是不想這套首飾落入他人之手,還有沒有比三千八更高的價?”
“四千,”眾人扭頭看去,竟然是代晨。
傅天佑冷笑一聲舉起牌子,“四千二?!?/p>
“四千四”
“四千六”
“四千八”
……
兩人仿佛杠上一般,誰都不肯松口,現(xiàn)場的人大氣都不敢出,這毛頭小子真是膽大,竟然敢和傅三少搶東西。
“一萬兩千,”傅天佑挑釁地看著代晨,他想要的東西從來沒有得不到。
“一萬兩千兩百”
“天佑,”寧祖兒一把拉住傅天佑的手,搖搖頭,“不要在加了,已經(jīng)夠多了?!?/p>
“那是你的東西,我一定要拿回來。”
“天佑,那些東西雖然貴重,你的心意更重要,我感受到了?!?/p>
“好,聽你的?!备堤煊臃畔率种械呐谱印?/p>
“一萬兩千兩百,有沒有更高價,”主持人見傅天佑沒有舉牌的動作只能放棄,“一萬兩千兩百一次,一萬兩千兩百兩次,一萬兩千兩百三次,成交,恭喜這位先生以最高價竟拍到這套首飾?!?/p>
“寧小姐,”兩人剛走到車門口,代晨拿著盒子走了過來,“物歸原主?!?/p>
“這可使不得,”寧祖兒推開他的手,“這是你高價拍來的。”
“這本來就是你的東西,那些錢是慈善捐款?!?/p>
“那也不行,”寧祖兒堅定地搖搖頭,“即使是慈善捐款那也是你的錢?!?/p>
“好吧!就當我向你賠禮道歉了,剛才打傷了你的心上人?!?/p>
寧祖兒面色一囧看向傅天佑,傅天佑伸手接過盒子,“這本來就是我們的東西,拿回來也不為過。”
“謝謝你,代晨?!?/p>
代晨無視傅天佑眼中的怒火摘下她發(fā)間的珠釵,“真心謝我就把這個送給我吧!好好照顧自己,希望有機會我們還能見面。”沖傅天佑莞爾一笑,消失在人群中。
“別看了,”傅天佑扳回她的小臉,公然當著他的面和別的男人聊的這么火熱,她不知道他會生氣吃醋嗎?
“吃的習(xí)慣晉西菜嗎?”偌大的飯廳包間里,只有傅英杰和豐臣美加相對而坐。
“我很喜歡,”豐臣美加甜甜地一笑,“英杰君,謝謝你帶我吃這么美味的食物?!?/p>
“你若喜歡以后我經(jīng)常帶你來,”傅英杰轉(zhuǎn)動著手中的酒杯,“要喝點嗎?”
“好,”豐臣美加端起酒杯微微抿了一口,“英杰君這幾日為何不見致遠君?”
“致遠他有軍務(wù)在身這幾日不在大同,”傅英杰放下手中的酒杯,玩味地看著她,“你很在意他?”
“沒有,”豐臣美加擺擺手,“你們兄弟兩人平時形影不離,這幾日不見他在你身邊,感覺有些奇怪而已?!?/p>
“如果幾日不見我,你會不會也很想我?”
豐臣美加低下頭,沒有說話。
“為什么不說話?”傅英杰起身繞到她身邊,抬手勾起她的下巴,“是不好意思開口還是不會想?”
“英杰君,”豐臣美加轉(zhuǎn)過臉,“你是有家室的人,請自重?!?/p>
“害羞了,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你若愿意……”
“英杰君,你喝醉了,我先告辭了。”
“去哪里?”傅英杰一把將她拉回身邊。
“英杰君,”豐臣美加甩開他的手,“我是豐臣秀吉的女兒,大帥請自重。”
“我當然知道你是豐臣秀吉的女兒,”傅英杰一步一步走向她,如果不是因為豐臣秀吉,他怎么可能對她產(chǎn)生興趣。
“你,你別過來,”豐臣美加從手袋里掏出一把槍,指著他,“你在過來我就開槍了?!?/p>
“你不會,打傷了我你怎么和你父親交代?”傅英杰一把奪下她手中的槍,揚手扔在地上。
豐臣美加試圖打開門,才發(fā)現(xiàn)門已經(jīng)上鎖,轉(zhuǎn)身傅英杰已經(jīng)走到面前。
“英杰君,你這么做我父親不會饒恕你。”
“只怕他高興都來不及吧!”
“你的妻子知道一定會很傷心?!?/p>
“怎么辦,你的這些理由都不足以打動我?”傅英杰邪惡地一笑,俯身吻上她的嘴唇。
“啪,”豐臣美加用力推開他甩手朝他臉就是一巴掌。
“知道打我的后果嗎?”傅英杰一把拉住她的手,使勁一推,豐臣美加整個人倒在地上,“知道玲瓏死之前都發(fā)生了什么嗎?”
“英杰君不要,玲瓏的事我父親已經(jīng)賠償過了?!?/p>
“有錢就可以隨意殺人嗎?”傅英杰解開紐扣,“我今天不殺你,只是讓你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
“英杰君,不要,不要……”
傅英杰原本想和豐臣美加保持距離,這幾日致遠不在,豐臣美加每天去軍部詢問,他才感覺事情不妙,致遠這次主動去西山也不過想去看看意中人,這事如果讓日本人知道,只怕玲瓏的事又會重蹈覆轍,他這個做大哥的可不能看著弟弟步自己的后塵,既然已經(jīng)得罪了日本人,那干脆由他得罪到底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