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王上前一把攙扶起她,哈哈大笑,“你在我的丹爐煅燒,歷經(jīng)九難八苦,得以修成人間美女,可喜可賀呀!”
她嘻嘻一笑:“天尊,這都是你對我辛苦修煉的結(jié)果,謝謝你?!?/p>
帝釋天梵王降下蓮臺,站在蓮花臺上,對她微笑:“狐女,這都是你上輩子結(jié)緣的因果報應(yīng)??!”
她看看梵王身邊的芳草童兒,“帝釋天老爺,這漂亮的小仙女是誰?”
帝釋天梵王捋捋長長白胡須,微笑,“她可是你的恩人??!是她盜取紫絳還魂仙草,放在丹爐里,你在丹爐里,才能修煉成人身?。 ?/p>
她趕緊對芳草女仙童跪拜,“仙童,請問芳名?多謝?!?/p>
芳草仙童手捂嘴嬉笑,上前攙扶起她,“姐姐,莫要謝拜!我芳草女仙童。”
她拉住她手,流淚喊,“芳草妹妹,多謝你!”
梵王帝釋天對她微笑吩咐:“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功德圓滿,你已經(jīng)不是狐身,是天上仙女,去西天王母瑤池修煉?!?/p>
一瞬間,她向梵王帝釋天磕頭三拜,起身站起來,跳上云霄,騰云駕霧向那浩瀚西天瑤池飛去。
。。。。。。。
站在云霄中太乙真人呵呵大笑,“金雕仙童,這便是你與狐女紅紅前身相遇故事?!?/p>
金雕仙童不好意思低頭,“嗯,師傅,原來這樣??!”
太乙真人點(diǎn)頭,“嗯!仙童,去拔下一株紫絳仙草,送給狐妖女紅紅,算是今生相遇緣分。”金雕仙童微笑,騰云駕霧,來到紫絳仙草傍邊。
拔下一株仙草,飛回女妖女紅紅身邊,遞給她,“師姐,收下!”狐妖女紅紅微笑點(diǎn)頭,“嗯!”伸手收下這仙草,欲揣在懷里。
太乙真人著急大喊,“狐女,不可!這樣,仙草便死去啦!你生吃了它。”
狐女紅紅張開櫻桃小嘴,吃下這紫絳仙草,一瞬間,奇跡發(fā)生,她的人面狐身模樣已經(jīng)煙消云散。
眨眼,變成一個亭亭玉立少女站在太乙真人面前,太乙真人手捋胡須微笑,“狐女紅紅,去人間,完成鴻蒙老祖度你一段人間孽緣。”
女妖女紅紅抱拳辭別太乙真人,騰云駕霧,向青城山西邊飛去,太乙真人哈哈大笑,“金雕仙童,回彌勒仙山,但愿狐妖女能完成人間這段姻緣。”
女狐妖紅紅在青城山中云霧中飛行,心里盤算去道教圣地青城山學(xué)道教,學(xué)好真功夫,找一個如意郎君一起雙修修長生不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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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城仙山天谷峰,山花爛漫,春色如畫。
一座參天孤峰在無邊的林海之中拔地而起,山腰上云煙縹緲,山頂處,矗立著一座金色的道宮。
層層疊疊的屋宇宛如鱗片一樣散布在山頭之上,在陽光下閃耀著熠熠光輝,投射出一道道絢麗的虛影。
遠(yuǎn)遠(yuǎn)看去,那道宮似乎被七彩霧光拖在了半空之中,玄妙而又神圣。
這里是萬法宗。
但此時,這位列蜀國十大仙宗的宗門內(nèi),卻籠罩著一片愁云慘淡的悲苦氣氛。
“稟告長老,八難派已經(jīng)到了山腳下!”
“稟告長老,西劍宗全宗趕到,已布下劍陣”
“稟告長老,九華洞的散修王炳天正在山下叫囂!”
“稟告...”
一聲聲的稟報接連而至傳來,道宮正殿之中,幾個老頭老太面面相覷的坐著,連回話的力氣都沒了。
大長老萬廣軒滿頭鶴發(fā)、相貌堂堂,原本是神仙般的人物,如今就像得了老年癡呆一樣,完全沒了精氣神,喃喃道:“作孽啊!真是作孽!堂堂萬法宗,竟然被那孽徒牽連成了這幅光景...”
傅長老面容肅然,頜下留著三縷青須,不過這時候已經(jīng)揪斷了半茬:“那孽徒...真是可恨!招惹誰不好,竟然去招惹長公主殿下!要不是留著他,說不定還能有點(diǎn)轉(zhuǎn)圜余地,我非...非一把掐死他不可啊!”
“甭聽那頒旨的嚷嚷說什么十惡不赦,那紙上不就說沈煜說話忒沖,惡心人嘛?這點(diǎn)小事就讓咱一塊兒陪葬,還有天理嘛?。俊?/p>
胡長老乃是一老嫗,北疆人,口音很重。
石長老身材魁梧,素來滿面紅光,但此時也化作了愁云慘霧,臉色鐵青,冷笑道:“呵呵,到這時候你還維護(hù)那孽障?那旨意上是寫著言語冒犯,可按那兔崽子的德行,你信嘛?”
大長老喟然長嘆:“妙可如此天驕,怎會鬼迷心竅,招了這么一個孽障進(jìn)宗啊...”
傅長老搖頭道:“唉,只可惜了宗主大人,去了王城都未見著唐王就被下了天牢,據(jù)說擇日就要問斬,如今我們?nèi)f法宗群龍無首,這可怎生是好?”
角落,一個身形干瘦,胡子拉碴的老頭,眼珠一轉(zhuǎn),提議道:“依我看,要不,咱們還是散了吧?哪怕我們能依托護(hù)山大陣避過此劫,但得罪了王族,咱們在這也混不下去了...后山的密道應(yīng)該還沒被人發(fā)現(xiàn)...”
大長老沉默不語,傅長老點(diǎn)頭道:“候老三說得也是個辦法,總比在這等死的好!”
“要不...咱們這就走?”
議論紛紛之中,大殿之外,再次有警訊傳來。
“稟告長老,后山已被唐王禁衛(wèi)封鎖,邢長老不幸被俘!”
大長老揪著胡子,老淚縱橫:“這...這是一點(diǎn)活路都不給了嘛!走,臨死之前再去揍那兔崽子一頓!”
“走,反正也死定了,揍死拉倒!”
道宮外,一個二十歲左右的青年正愣愣的坐在那,借著燭火的光芒,在打磨的锃亮的板狀鐵欄上端詳著自己的容貌。
“我這是在做夢還是在做夢?這世上怎么可能有帥成這樣的小家伙?”
“不能再看了,再看我都快愛上自己了...”
“要不,再看一眼?一眼就好?”
帥到連自己都舍不得挪開目光,這是一種什么樣的體驗(yàn)?
反正上輩子做夢都沒夢到過。
仙界的仙子之中也無這般絕色...
“如此說來,指不定不是在做夢,難道我這是奪魂重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