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淺的眼睛受了刺激,這讓她很不舒服,整個人都蔫蔫的,昏昏欲睡地靠在夜華懷里,感覺自己快昏過去了。
夜華緊緊抱著白淺,見白淺不太舒服打算先去找折顏看看,冷言看向半煙,只留下一句好自為之,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夜華將墨淵仙體和白淺帶回來之后,白淺因為法力消耗,一直在臥床休息,夜華并沒有過問墨淵的事情,可是看到墨淵上神的那張臉,夜華心中難免有些凄然。
夜華趁著白淺在狐貍洞休養(yǎng)回了天宮一趟,向連宋詢問七萬年前墨淵與司音師徒情誼如何。
連宋想了想,邊回憶邊跟夜華坦言道,當時墨淵上神去瑤光上神水牢救出司音,并與瑤光上神因為司音大戰(zhàn)的事情就可以看出來,墨淵確實是從心里疼愛他的這個小徒弟。
夜華聽到這里,心中隱隱不安,淺淺,你忘記與我的那段情,不是因為我拿走了你的眼睛,而是因為這七萬年來你等的人始終是墨淵上神嗎?
夜華不知道的是,白淺當初是喝下了折顏釀造的忘情酒才會失去歷劫時的記憶,所以哪怕現(xiàn)在的白淺對自己有情,夜華也是不安的。
狐貍洞中,白淺已經(jīng)睡了多時,身體修養(yǎng)的差不多,醒過來卻看見畢方滿臉焦急的神態(tài)在自己床前。
畢方看見白淺醒了,這臉上緊張的模樣才微微放松,輕聲道,你可好些?畢方還親厚地問白淺道要不要喝水?
白淺細細地打量著眼前的畢方,這畢方乃是四哥白真的坐騎,平時對自己就是不冷不熱的,如今在自己床前卻如此熱情。
白淺想了想,覺得想通了,這哪是畢方啊,分明是趁著自己受傷,難以識別出幻化術(shù)而變化的四哥白真吧。
白淺悶悶笑著,勸四哥白真快別鬧了,這樣子和真的畢方倒是沒有差,可是性子也太不像了,一點也沒有畢方平常對自己不冷不熱的樣子。
萬能的群演(畢方)〈神情頗為復雜道〉我沒做什么變化,實實在在就是畢方,折顏上神與白真殿下去西海辦事了,我一人守著桃林無趣,就來看看你。
白淺愣了,想著自己剛才愣頭愣腦的當著人家面說他不冷不熱,尷尬極了,恨不能立時有個地方能躲一躲。
萬能的群演(白淺)〈尷尬地扯出笑臉說道〉你們羽禽類一向性子冷,不像我們走獸,我剛剛也只是發(fā)發(fā)牢騷,你別放在心上。
#萬能的群演(畢方)〈臉上倒是看不出來喜怒哀樂,只是默默看著白淺,突然走近床邊道〉如果當日我在你身邊,就算拼上一身修為,也斷不會讓你傷成這樣。
萬能的群演(白淺)〈訕訕說〉那是自然,畢竟我們是一個狐貍洞中出來的嘛,如果有一日你也跟別人約架,我當然也去給你助威的。
白淺感受到了畢方那眼睛中的熾熱,刻意避開不與畢方對視,不想畢方卻是直接捅破了這曾窗戶紙。
#萬能的群演(畢方)〈嗔怪道〉淺淺,你裝傻還要到幾時,你明明知道我思慕與你,你卻偏偏要說這些話來氣我,因你與那天族太子有婚約,我便不得已藏了一顆真心。
#萬能的群演(畢方)可那天族太子不僅僅可以有太子妃,甚至還會有其他女子,他還不能護你周全,這讓我如何放心將你交于他。
白淺正是不知道該如何回復這畢方一番深情告別時,夜華嚴肅著一張臉端著藥碗走了進來。
夜華看見畢方也沒做停留,直接無視了畢方存在,徑直坐在了白淺身邊,把藥碗遞給了白淺。
萬能的群演(白淺)〈斟酌良久,吶吶開口道〉我終是與天族婚約在前,我是個極重禮數(shù)之人,就斷然不會做讓天族和青丘都難堪的事情,你說你思慕我,我很歡喜,只是我們終究是有緣無分了。
畢方還要說什么,可是看到夜華那一臉不屑的模樣,還有白淺這分明拒絕自己的言辭,畢方憤憤離去。
白淺喝下夜華拿來的藥,經(jīng)過剛才這么一鬧,白淺覺得氣氛多少有些尷尬,想來想去還是裝裝樣子吧。
#萬能的群演(白淺)〈故作氣息奄奄地樣子跟夜華說〉我還有點困,你去忙你的吧,我再睡一會。
#萬能的群演(夜華)〈卻并不打算走,側(cè)頭看著白淺說〉你可知道,每回你不愿我在你眼前用的都是犯困的理由嗎?
#萬能的群演(白淺)〈被這每回兩字弄得暈頭轉(zhuǎn)向,輕聲解釋難道〉不是我第一次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