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靈者們?nèi)〉饺麛?shù)后,有些失落的嘆了口氣,于是急忙看向自己的周圍同伴,互相詢問,究竟是誰有這逆天的運氣,取的了無字球,古往今來,人都有的一個共性,那就是好奇心。
“抽簽結(jié)束?!鄙瞎倏嗣碌囊晃混`修,處理著事后情宜,“基數(shù)對偶數(shù)塞戰(zhàn),選拔賽現(xiàn)在開始!”
修靈者一個個揮動衣袖,衣決飄飄的飛下鈺烏峰,落在鈺烏峰山下,有上千個高矮不一的小山峰山巔上,用靈力在其身后呈現(xiàn)出自己的塞數(shù),自成一派,一時間五顏六色的靈力色彩,各自散發(fā)出耀眼的光芒,像絢麗的寶石一樣發(fā)亮閃閃。
找到了自己的對塞者,互鞠一躬,自報靈系姓名,表示對對手的尊重,隨后各憑本事,誰先落下山峰之巔,便是敗了。
上官淵看著距離不遠對面的山峰上,那個修靈者崇拜的對著自己笑著,滔滔不絕的說著,好像他不打斷,就會一直這么持續(xù)下去。
“上官邸下,您好!”慕轅深深的向上官淵鞠躬,九十度的誠懇。
“我,我是,我是木系的葉亮,我很崇拜您,這次大賽居然您就是我的對手,我很清楚這局比賽我要輸了,可是我一點不覺得失落或是遺憾,因為我是輸給您啊,你可是上官邸下,您知道嘛,剛才的押寶,我壓了您一百上品靈石,那是我全部的家當(dāng)……”
“停!”如果是以前,上官淵一定在互鞠完躬時,就一掌把他拍下去,可是,他已經(jīng)不是以前那個驕傲的他了,葉亮應(yīng)該慶幸,“比賽開始了”
“啊?啊……好的”葉亮的心臟怦怦跳,他知道自己一緊張就喜歡說個不停,可上官邸下居然聽自己說了這么久,人好好。
上官淵輕飄飄的一掌,把葉亮送了下去,然后點頭示意,如腳下踩風(fēng),悠悠離去,想來想,覺得有必要提醒一下他,畢竟一百塊上品靈石,不是一筆小數(shù)目,“你最好把寶押在葉揚的身上?!?/p>
“好的,上官邸下,您慢走!”葉亮向他的背影揮舞著手臂。
過了好久,葉亮還是站在上官淵曾經(jīng)站過的山巔,心里想著,這是他最崇敬的人,曾經(jīng)站立過的地方,他一定要努力修煉,在淘汰賽中爭取那僅有的三個名額,加入上官邸下的隊伍……
秋夜的風(fēng),涼且冷,城外百米處的土地廟,歷經(jīng)了多年的風(fēng)霜,已經(jīng)遮不了風(fēng)也擋不了雨,紅布早已退了色,隨風(fēng)飄蕩的懸掛在破舊的木粱上飄飄欲墜。
黑夜如墨,一個身影蜷縮在廟里的一角,發(fā)出窸窣的聲響,像是手下意識撮著衣服的聲音,做夢般囈語“小念……”
“以前,母親在的時候,你從不上心,現(xiàn)在她不在了,你反而時刻記心上…”,顧茜在聽到那聲呢喃,卻更加恨他。
為什么人傷心了會哭?
因為心臟都被痛溢滿了,無處安放,只有借著眼睛宣泄出來,才不會痛的無法緩解“你是該忘不掉,是該記滿你的余生,直到死去”
顧天迷糊間仿佛聽到有人說話,誰啊,會在這深秋里和他一樣,只能待在破廟,尋找一絲溫暖,他撐起已經(jīng)滿是皺痕的眼皮,“顧茜?”
他一時有些不敢認,眼前的這個清麗高雅的少女,真的是是自己印象里的那個黃毛丫頭?這一身輕紗華裳一看就不凡,看來這臭丫頭,攀的高枝挺高啊,前一刻的顧天心里有多悲涼,這一刻他心中就有多高興。
“茜茜,快,救救我,腿被賭莊的人打折了,痛死我了,咳咳,帶父親去藥舍上藥……”虛弱的顧天像看到了救命稻草,想全力的抓住不松開,可渾身上下,動彈不了,死亡離他如此之近。
顧茜看著這雙,有希望和慶幸的眼睛,慢慢走到他的腳邊上,黑夜雖黑,可以她的眼力,還是準確的看到了,血跡已經(jīng)凝固的傷腿,食指指了下,“是這只嗎?”
“對對,沒錯,疼死我了,快別廢話了,快扶我起來,去藥舍找醫(yī)者上藥!”顧天急切的胡亂點頭,一心只想趕緊去藥舍活下去,也不知道現(xiàn)在去藥舍拍門,還有沒有人在,無力的伸手,想拉住顧茜,順勢起來。
顧茜側(cè)過身,抬腳往已經(jīng)潰爛,發(fā)炎高腫,散發(fā)著已經(jīng)惡臭的味道,還依稀可見青筋的傷口處,狠狠踩了下去。
“??!”
原本就隱隱作痛的傷口,此時像已經(jīng)斷了一樣痛,顧天白眼一翻,身體痙攣抽搐一陣,隱忍著痛,因為痛額上不停的冒著冷汗,一滴滴的落到鼻尖,有氣無力的開罵“顧茜,你這個賤種!你生來就是沒人要的,要不是我,你能長這么大,啊…你個狼心狗肺的東西,還不把腳給老子移開!”
“你不過是沒了一條腿,可我母親呢?她不在了,她已經(jīng)死了,而你,一個間接害死她的兇手,憑什么還能好好活著?”顧茜擦掉淚,他根本不配讓她哭。
“還有,我長這么大,是靠母親賣青菜和繡活養(yǎng)大的,和你沒半點關(guān)系,你根本不配喊她的名字,也不配有善終!”多看他一眼,都讓她有想殺了他的沖動。
“茜茜,我是父親啊,是你小時候經(jīng)常把你馱在肩上,給你當(dāng)大馬的父親,我是對不起念兒,可念兒九泉之下,一定不希望看到我們父女這樣,救救我,救救我吧……”眼見顧茜轉(zhuǎn)身要走,顧天的求生欲,讓他眼疾手快的抓住她的腳,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打著感情牌,祈求她。
顧茜猛然把裙邊抽出來,將死之人,顧天現(xiàn)在還能,拉住她的裙角已是不易。
無恥至極,顧茜氣的手都在發(fā)抖,她拼命平復(fù)著心緒,“你是不是從來都沒有愛過她,所以才會在此時此刻,還想著如何利用她,來換取生的希望,她已經(jīng)被你利用了一輩子,你還想怎樣?!”
天空閃過驚雷,顧天看到了顧茜那冰冷的眼神,和已經(jīng)在忍耐邊緣的殺意,她是真的想殺了自己!
這還是那個自己印象里,唯唯諾諾的小女孩?離開家的這一段時間,一個人的變化,怎會如此之大?
每個人都有底線,在未觸及到底線時,她怎么樣都沒關(guān)系,可一旦碰到了那條底線,那么一切所謂的原則,什么都不是。
而母親,就是她的底線,現(xiàn)在這條線沒有了,她又還有什么可怕的呢?
驚雷閃過白光在顧天的臉上,污垢占據(jù),眼神兇狠,“孽女我詛咒你,詛咒你落的和我一樣的下場,不得善終,這一生都不會有人真心待你,孤苦的死去,死后輪入畜生道!”“所以,你去死吧!”顧茜冷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