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劍來回耽誤不了多少時間,魏無羨興沖沖地提著兩壇天子笑返回云深不知處,至于山門口的結(jié)界魏大公子根本視為無物。
正走著,腳步一停,皺著眉,氣息不對呀,像是活物的呼吸。
這在云夢司空見慣,可是擱藍(lán)氏這兒必要引起注意了,腳尖一轉(zhuǎn),變了個方向走幾步,提溜一把,你還不現(xiàn)身?
清河聶氏懷桑(聶導(dǎo))"唉唉唉,魏兄,你這抓的是我的領(lǐng)子,又不是雞仔兒,快快快放下放下!"
魏無羨還沒問呢,被抓住的人反而怪叫起來,比他還夸張,不過這聲音有些耳熟不是。
世家子弟之間平日里都有往來,彼此熟悉純屬正常,何況臭味相投的,魏嬰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這聲音出自何人。
云夢魏無羨(魏嬰)"聶兄是你啊,這么晚了你在這兒干什么?害我差點把你當(dāng)小賊扭送了。"
不錯,這位就是清河聶氏現(xiàn)任宗主之弟聶懷桑。
說起這聶二公子,那也是個讓人頭疼的人物,武功不濟(jì)學(xué)識不行,吃喝玩樂哪兒都少不了他,在行極了。
要不怎么說龍生二子各不相同,不但這姑蘇藍(lán)氏兩兄弟個性南轅北轍,就是清河聶氏兄弟二人也是大相徑庭。
那宗主聶明玦個性耿直,嫉惡如仇,他同父異母的弟弟卻滑得跟個泥鰍似的,知道的人無不搖頭嘆息,這世家子弟文不成武不就,要不是他哥罩著,早被人踩進(jìn)泥里。
不過聶二公子心態(tài)一級棒,流言蜚語從來不理睬,依然我行我素,不庸風(fēng)雅的事情做了不少,全都是與風(fēng)花雪月脫不了干系。
這人甚對魏公子胃口,看到是他恢復(fù)了一張笑臉,樣子極為和藹可親。
無論什么時候,聶二公子始終是扇子不離手,看著魏無羨狐貍般的笑容,用扇柄敲了敲自己的頭,狀似很苦惱。
清河聶氏懷桑(聶導(dǎo))"這云深不知處到了晚上連個鬼影都沒有,多無聊啊,我睡不著出來看看,沒想到碰到魏兄你這個同道中人。"
一張娃娃臉上表情豐富,喜感十足,任誰也做不到拒人于千里之外。
一雙眼睛更是滴溜溜亂轉(zhuǎn),在黑夜里也亮如星子,自然不會忽略了魏無羨右手拎著的兩個酒壇子。
咽了咽唾沫星子,表情甚是無辜又充滿期待,活脫脫一個迷弟:清河聶氏懷桑(聶導(dǎo))"魏兄你可真厲害,這三更半夜你哪兒弄來的天子笑?"
就知道來到姑蘇,魏無羨肚子里的酒蟲立刻蘇醒,遇到他可不會無聊了。
云夢魏無羨(魏嬰)"自然是……偷的了。"
這黑燈瞎火哪家酒肆還開門?不過他可是留了銀子,不白拿。
聶懷桑極為上道,立刻換上了我懂的表情:清河聶氏懷桑(聶導(dǎo))"不如……咱們一塊?"
人間美事兒莫過于他鄉(xiāng)遇故知,雖然這知己良朋稱作狐朋狗友更恰當(dāng)些。
既然遇到了,魏無羨斷然沒有拒絕的道理,哥倆好的攬住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