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商定計策,這才慢慢向住處走去,肆意玩鬧了一場,情緒總是分外放松。
兩人正走著,魏無羨突然剎住了腳。
聶懷桑天馬行空呢,自然砰的一聲撞到對方背上,砰的一聲,疼痛短促而尖銳,他自己先嚇醒了過來。
揉著要塌掉的鼻子:清河聶氏懷桑(聶導(dǎo))"我說魏兄,你的背可真硬啊。"
不愧是三招之內(nèi)逼退溫晁的硬漢,這身體是石頭做的。
魏無羨此時可顧不上填補(bǔ)他受傷的心靈,天空一排大雁飛過,不遠(yuǎn)處的少年似乎在努力射著箭,屢次都因為力道太大而錯過獵物。
少年有些沮喪,可依然定了定神,沒有放棄的意思,額頭上有些密汗,看得出練習(xí)的時間并不短。
聶懷桑被忽略,自然也會跟著抬頭去看。
這一看不得了,立馬躲到魏無羨身后藏了起來,比剛才溪里的魚兒更滑不溜手:清河聶氏懷桑(聶導(dǎo))"這不是岐山溫氏派來聽學(xué)的溫瓊林嗎?他怎么會在這里?"
沒記錯的話,這里不能隨意走動的,真不知這少年是藝高人膽大還是年少無知?
不過這可跟他沒啥關(guān)系,拽了拽魏無羨的衣角:清河聶氏懷桑(聶導(dǎo))"魏兄,咱們還是走吧,岐山溫氏的人少惹為妙,這里是姑蘇藍(lán)氏的地盤,要管也是他們對上。"
聶二公子素來膽小,事不關(guān)己躲都來不及,拉了魏無羨就想走,是非之地,盡早遠(yuǎn)離。這是他一貫的座右銘。
拉了魏無羨就要走,可是半天也沒見對方挪腳:清河聶氏懷桑(聶導(dǎo))"魏兄,你是怎么了?"
難不成是在研習(xí)箭法?
魏無羨雙手抱胸,目光落在仍然努力的少年身上:云夢魏無羨(魏嬰)"本公子倒是瞧著這溫瓊林單純的很,不像心機(jī)深沉的樣子,何況他這箭法……"
邊看邊若有所思,也許還真是個可造之材。
聶懷桑一個閃神,居然發(fā)現(xiàn)魏無羨朝對方走了過去,急得臉都白了:清河聶氏懷桑(聶導(dǎo))"哎魏兄,你不會真想去插一腳吧。"
一個不好被大力士撕成碎肉哭都沒地方哭去。
看魏無羨腳步都未曾停下,聶二公子哭喪個臉,還問個啥?魏無羨明顯對人家感興趣著呢。
得了,左看右看這里就沒第四個人兒,除了跟上去還有其他選擇嗎?聶懷桑覺得自己每次來云深不知處都處處不順,真是沮喪極了。
聶二公子扒著魏無羨,只露出個頭來,就怕那姓溫的有啥意料之外的舉動,對方手里可拿著弓箭呢,像他這種廢材還是找個靠山要緊。
云夢魏無羨(魏嬰) "溫公子這是在練箭呢?"
走到溫瓊林近前,魏無羨主動開口,完全不像對待從未說過話的人, 語氣輕松,熟人讓人聽著舒服極了。
溫寧大概沒料到會有人發(fā)現(xiàn)他,緊張極了,下意識就轉(zhuǎn)過身將弓箭往身后一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