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為知道,才更看不透,藍湛的內(nèi)心復(fù)雜的很,機智如魏嬰也捉摸不透。
無論他說什么難忘機一概不給反應(yīng),只是一言不發(fā)地盯著他的臉看,直到對方發(fā)了個顫抖,恐懼上頭。
魏無羨搓了搓手臂,為啥會全身發(fā)冷的感覺?明明自己健康的像頭牛。
云夢魏無羨(魏嬰)"那,藍湛要不這樣吧,這山雞是你云深不知處的所有物,咱們?nèi)齻€就這樣吃了似乎是不太好,這個雞腿就當咱們孝敬你的。"
見者有份,把藍湛拉下水總不至于被當成同謀一起罰吧。
魏無羨真是感激自己聰明的腦子,至于師姐那份,大不了一會兒再重新打一只,給她做新鮮的。
一舉兩得,魏公子越想越覺得可行,拿著山雞的手向前一伸,表情絕對真誠。
云夢魏無羨(魏嬰)"你給點面子嘛,我這山雞不但賣相好,口感也是杠杠的,不吃會后悔哦,不信你問問江澄和聶兄……"
邊說邊向身后兩位眨眼,能用賄賂解決的問題就不是問題。
別說,那冒著油光的烤雞腿,還真是讓人味蕾大動,這三人在自導(dǎo)自演,不亦樂乎,變著法兒想逃脫處罰呢。
但是注定悲劇,無論他說什么藍忘機一概不理,眼神卻不曾離開半分,帶著他不懂的復(fù)雜情緒,冷的能結(jié)成冰凌。
不行了,這次魏無羨水深火熱,江澄不得不出手相救,再這樣對峙下去烤雞都涼了,讓阿姐喝西北風(fēng)嗎?
走到魏無羨身前,隔絕了藍忘機的視線,江澄的禮教一直不錯。
云夢江晚吟(江澄)"不知藍二公子有何指教?"
如果沒話說,麻煩讓路啊。
藍忘機終是撤回了視線,低著頭不再看他們,誰也不知道他們接下來的命運究竟是什么。
江少宗主膽子也不是很大,說了一句就消了音,畢竟從小被阿娘特殊照顧,真到了宣判的時候往往就慫了。跟魏無羨聶懷桑三個一塊排排站,像等待處理的孩子。
出乎意料,傲嬌的藍二公子居然是扭頭就走,似乎揮了揮衣袖,不帶走一片云彩,只留下一股冷風(fēng)瀟瀟。
直到冷氣壓完全散盡,三人才敢偷偷抬起頭,一見真沒人了,聶懷桑長長輸了口氣,拍了拍自己快跳出胸口的小心臟。
清河聶氏懷桑(聶導(dǎo))"今日這山雞烤的真是一波三折。"
他回去得練練膽,否則再多來幾次,膽得破了,聽說膽汁很苦。
清河聶氏懷桑(聶導(dǎo))"不過話說我們就這么容易過關(guān)了?這回撞到的可是最鐵面無私的藍二公子,我還以為本公子的屁股要開花了,沒想到有驚無險保住了。"
劫后余生的感覺真是心有余悸,聶二公子竟然真的伸手去摸摸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