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無羨一雙靈動的眼睛偷瞄前方江楓眠,一邊繼續(xù)跟師弟咬耳朵。
云夢江晚吟(江澄)"爹爹親口退了阿姐的婚事。"
江晚吟是越發(fā)沒好氣,這人還拉著他,結(jié)果轉(zhuǎn)個身自己把人給揍了。
魏無羨心下一沉,直覺是他毀了師姐的婚事,不過即刻轉(zhuǎn)念一想,瞧金孔雀那樣也不會是良人,早退了,免得師姐將來受苦。
云夢魏無羨(魏嬰)既然如此,他也不必跪了:"退了也好,就金孔雀鼻孔朝天的模樣,師姐還看不上他呢。"
從此海闊天空,世家子弟還不任由師姐挑選?
這叫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江晚吟實在氣急敗壞,這人還有臉說風(fēng)涼話,忍不住抄起劍來就打。
云夢江晚吟(江澄)"你給我站住,阿姐那里看你怎么交代。"
這家伙敢跑,江晚吟窮追不舍,今兒必須打到,讓他手癢亂揍人。
江楓眠看著兩個潑猴兒搖頭,可是徒弟和兒子天性如此,他也懶得拘著。
江氏宗主江楓眠"好了,你們回蓮花塢再打。"你來我往才是年輕本色,江楓眠眼中有笑意滿滿,看著他們總是身心放松。
云夢魏無羨(魏嬰)"師姐才不會怪我,本公子解決了環(huán)伺在她周圍的狼,以后就天高任鳥飛了。"
不管怎樣,他就是不放心將師姐嫁給金孔雀。這個橋過了,就會有無數(shù)的名流修士排著隊等著娶師姐。
云夢江晚吟(江澄)"爹你看他口無遮攔的。"
什么叫金子軒是狼?這要是被人聽去了非平白樹敵不可。
魏無羨也朝江楓眠身后躲:云夢魏無羨(魏嬰)"江澄啊,君子動口不動手,你可不能打我。"
邊說邊閃,要真被江澄打到了很跌份的。
兩人打打鬧鬧走遠了,誰也沒發(fā)現(xiàn),站在不遠處涼亭里看著他們的藍忘機。
藍二公子剛剛聽說江宗主到來要將魏嬰帶走,來不及思考,火急火燎的就趕來了,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心底驀地一涼,說不清是什么滋味,魏嬰大概也不想待在這里的吧?藍忘機的心跌到了谷底。
欲哭無淚的感受原來就是這樣,自己果然只適合在孤單的寒涼里慢慢腐朽。
咽回涌上喉頭的酸澀,藏在長袖下的手握緊了避塵:姑蘇藍氏忘機(藍湛)"終究還是你與我為伴。"
早已習(xí)慣了,不是嗎?就這樣吧,也許不曾得到也不會有所奢求。
目送三人笑鬧遠去的身影,藍二公子像往常一樣慢慢離開,仿佛什么也沒有變過,又好像有什么慢慢改變。
姑蘇藍曦臣(藍渙)"忘機啊,你是怎么了?有心事嗎?"
藍忘機隨時在走,卻魂不守舍,連差點撞上人都毫無感覺。
方才抬頭便對上兄長擔(dān)憂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