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過不惑之年的江楓眠就已有力不從心的感覺,實在不如這些年輕人。
視線不受控制的飄向了一旁正低頭沉思的魏嬰,有股強烈的不舍包過了藍二公子堅硬的內(nèi)心,
動了動唇,似乎想交代一兩句,可話到嘴邊竟無語凝噎,藍忘機來不及過多留戀,握緊了避塵,轉(zhuǎn)過身去,頭也不回的大步離開。
云夢魏無羨(魏嬰)"藍湛……"
原本神游天外,可藍忘機的離開終究拉回了魏無羨的神志,來不及多想,第一反應便是開口挽留。
可是有什么立場呢?找回陰鐵,重新鎮(zhèn)壓本就是藍湛的責任,即便明知危險重重也唯有如此。
也許是聽到自己的名字被魏無羨喊出來,也或許只是錯覺,行走中的藍忘機腳步似乎慢了下來,可并未停頓繼續(xù)前行。
隨著岐山溫氏野心的逐漸暴露,忘羨二人即將踏上完全不同的征程,前路未知,一切只是為了自己曾經(jīng)的誓言。
藍忘機走了,知道內(nèi)幕的人只有江楓眠師徒,籠罩在云夢上空的陰云似乎已經(jīng)消散,一切又重新歸于平靜,然而風平浪靜之下潛藏的暗潮洶涌將魏無羨的心攪得天翻地覆。
明月高掛,夜空星子如舊,躺在最愛的小床上,心大的魏公子第一次失眠了。
腦子里全都是白日藍湛飄然遠去的清冷背影,屢次甩出去又鉆回來,根本就是解不了的魔咒。
就算傻呆呆望著床頭親嘴的小人兒也無法讓他起伏的心緒平靜下來,相反煩躁和糾結(jié)越來越濃。
一遍一遍告誡自己該睡了,卻始終翻來覆去天馬行空,他分明答應過藍翼前輩要協(xié)助藍湛找回陰鐵,如今這算什么?臨陣脫逃嗎?
魏大膽什么時候變成魏烏龜了?這簡直不符合魏氏信條和江氏家訓。
火大的魏無羨抽了自己嘴巴,驚人的痛意讓他開始深刻反思:云夢魏無羨(魏嬰)"若這次真的躲著,你有什么資格自稱江叔叔的徒弟,有什么資格自封為抱山散人的徒孫?"
腦海中一陣高過一陣的譴責聲終于讓魏公子受不了,自尊仿佛受到了來自內(nèi)心的強烈鄙視,不忍直視。
忍了又忍,無法跨越溝坎,魏公子一個翻身鱷魚打挺坐了起來。
云夢魏無羨(魏嬰)"藍湛就這么走了算怎么回事?要拋棄本公子嗎?不帶這樣的,還沒經(jīng)過我同意呢。"
他自己沒有察覺,可這話分明像極了受了委屈的妻子在和丈夫抱怨,魏公子的男子漢氣概每每遇到藍二公子就失去了效用。
狠狠的閉了眼,又睜開,無論怎么想都心有不甘,不該是這樣的。
云夢魏無羨(魏嬰)"好你個藍二哥哥,想自己當英雄撇下我是吧?沒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