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故就在一瞬間到來,完全打破了休戰(zhàn)時的平靜。
還沒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只感覺一陣快風(fēng)閃過,魏無羨的身體立刻騰空而起,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的藤條緊緊地勒著他的脖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他半懸在空中的身體向后拖拽,直到重重的撞在樹干上。
只聽巨大的砰聲,粗壯的樹干劇烈的搖動,驟然承受一個人的重量差點被連根撞斷。
那巨大的沖擊力和撞擊力簡直讓魏無羨五臟移位,若不是脖子被勒著喘不過氣,怕是要嘔出一大口血來。
頭暈眼花冒金星真不是裝的,呼吸急促,臉色灰白的魏無羨剩下的本能動作就是抬起下垂的雙手,用盡力氣想將勒在脖子上的藤條移開,但一切都是徒勞,整個人被纏得死緊,根本連動彈都困難。
在某處一雙眼睛看來,這是生命盡處最后一次無力而絕望的掙扎,而這種認(rèn)知讓他興奮地仰天長嘯。
天地輪回,終于到了他為刀祖的一天,陰沉的瞳孔里全是報復(fù)的快感,越發(fā)飄飄然。
旁白眾人"桀桀桀……"
濃霧不但侵襲了視線,甚至連方向感的判別都不再精準(zhǔn),那囂張的怪笑之聲似乎從四面八方涌了來,如奪命的鋼針一樣刺進魏無羨身體的每一個穴位,精準(zhǔn)而不留余地。
胸中空氣越來越少,腦海中的思維已然出現(xiàn)斷片,只余下空白一片,可是眼睛,即便已經(jīng)開始翻白,亦如同主任固執(zhí)的性格,始終大力的撐著,就算力氣流失也不肯閉上,面部表情猶如定格,十分恐怖。
然而無論他再厲害,也做不到在被掐斷咽喉時讓新鮮的空氣灌進身體,那么死亡成了擺在他面前唯一的路,甚至無從選擇。
即便藏著太多不甘,即便對這個世界有太多留戀和不舍,那緊緊握住藤條,甚至在上面留下指印的雙手依然是無力的下垂,直到最后動也不動。
緊繃的身體驟然癱軟,失去支撐般順著樹干滑了下來,甚至平躺在地上,只剩下死氣沉沉,活生生的人似乎就這樣變成了氣絕的尸體,動也不動,生機全無。
大概眼看著他死了,那藤條仿佛接到了新的指令,將魏無羨丟棄在地上,縮了回去準(zhǔn)備再接再厲,干掉另一個目標(biāo),藍(lán)家的那個似乎更不好對付,不過已經(jīng)勝利在望了。
說時遲那時快,沒了樹藤禁錮的魏無羨突然如詐尸抽筋一般鱷魚打挺翻身而起。
比這更快的是他騰飛半空中的動作,根本不知道一切究竟怎樣發(fā)生,只是魏無羨再落地時手中已多了一只黑黢黢羽毛雜亂,掙扎不休的梟鳥。
云夢魏無羨(魏嬰)"想暗算你爺爺我是吧?得看誰更會演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