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聶氏宗主聶明玦"來人,通知孟瑤明日一早將那薛洋當(dāng)眾審問,定要問出陰鐵下落,之后就地處死,以祭奠被他害死的亡靈。"
聶明玦虎目圓瞪,面上表情猙獰的可怕,若是薛洋在眼前怕是要被那虎虎生威的配刀霸下碎尸萬段。
魏無羨看了藍忘機一眼,這種抓不住的感覺很不好,兩人心中均有些說不清的惶惑不安,然而 這里畢竟是不凈世,有些場合無端的猜測只會言多必失。
若是真如聶宗主所言能讓薛洋在臨死前吐口說出陰鐵之所在,倒也算是不枉此行。
翌日清晨,眾人早早便等在正殿之中,處決薛洋乃是當(dāng)下最受人矚目之事,魏無羨三人安靜地站在一旁,來者是客,在不凈世沒有他們過多說話的權(quán)利。
此時氣氛凝重,就連平日里沒個正形的聶二公子也是一臉嚴(yán)肅,低頭垂暮,一改平日里腳上長釘子的習(xí)慣。
清河聶氏孟瑤"宗主,薛洋帶到。"
這個聲音引得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一個人身上。
只見一身白袍的孟瑤依然是先前同樣低眉順目的樣子,整個人安靜的站在那里不染纖塵,干凈的讓人不忍向他身上潑灑任何有色之物。
昨夜司徒浩對他的懷疑之語似乎并未傳到此人耳中,無論何時,孟公子身上總會帶著讓人無法企及的平靜和祥和,這大概就是聶明玦信任而不忍苛責(zé)他的原因。
在他身后被五花大綁的薛洋仍然是一處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樣,身上的重傷好了許多,起碼能挺起腰桿。
此刻他竟悠閑地東張西望,嘴里不時自言自語對這正廳評頭論足一番。
岐山溫氏客卿薛洋"嘖嘖嘖,清河聶氏好歹也是世家之一,怎么這品味如此庸俗?"
瞧瞧這擺設(shè),和不夜天城里簡直天淵之別。
聶明玦無論什么時候都看他不順眼,在他心里世家子弟的標(biāo)桿,即使不像藍忘機這樣雅正,也該如江晚吟那樣知理。
怎會有人像薛洋一樣滿嘴噴糞?不過想想他的出身便也不覺稀奇,一個小混混,你指望他禮儀周全到哪里去?
清河聶氏宗主聶明玦"豈有此理,這里不是你胡亂撒野的地方。"
聶宗主手握霸下,居高臨下輕松碾壓小混混。
死到臨頭還激怒審判者,在眾人眼里這薛洋絕對是吃藥傷到腦子了。
然而薛洋完全沒有收斂的自覺,繼續(xù)我行我素大言不慚,看著就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岐山溫氏客卿薛洋"噢,我想起來了,聶家的祖上是個屠夫,就算過了多少年也改變不了骨子里山野村夫的習(xí)性。"
邊說還一邊恍然大悟的模樣,似乎對自己能想通關(guān)節(jié)十分滿意與自豪,若不是雙手被縛,指不定要拍頭以示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