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藍忘機抱著藍沐和魏無羨路過一處空地時,發(fā)現(xiàn)了一行人的談話,停了下來。
“要我說,這些個溫氏余孽,就應該通通殺光,一個不留。”平陽姚氏的姚宗主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道。
金子勛一臉不謔,譏諷道:“不錯,這些溫氏族人,死不足惜,真不知道那個下賤坯子為什么要包庇他們?!?/p>
魏無羨眉頭緊皺,十分的不滿,雖說溫氏滅了云夢江氏,但這些個老儒婦孺也不應該遭受如此對待。
“連無辜的人都要殺,你們蘭陵金氏,可真對得起自己的身份啊?!?/p>
金子勛最是看不起魏無羨,輕蔑的轉(zhuǎn)過頭去:“魏無羨,這里,沒有你說話的份?!?/p>
“沒有我說話的份?請問,你誰???憑什么不讓我在這里說話?”
金子勛氣急敗壞:“你居然不知道我是誰?”
魏無羨驚訝道:“哎呀呀,真不認識!”
“你……”
“也不能怪魏嬰不認識你,魏嬰只認識,斬殺溫旭的赤峰尊,忍辱負重潛伏不夜天伏擊的斂芳尊,主戰(zhàn)溫若寒的澤蕪君,前線抗敵的藍二公子,江宗主,金子軒公子等等,但是,冒昧問一句,你可曾在射日之征的戰(zhàn)場上殺過敵人?”
“溫氏,人人可殺,魏無羨你可不要詭辯!你自己殺的人可還少嗎?”
“射日之征戰(zhàn)場之上,溫氏的確是人人得而誅之,但是現(xiàn)在,他們已經(jīng)是俘虜,斂芳尊,赤峰尊與澤蕪君已經(jīng)下令,嚴令虐殺,你倒好,戰(zhàn)場上不見你殺敵,現(xiàn)在切要殺一些手無縛雞之力的老人和孩子?!?/p>
金子勛被說的臉色發(fā)紅,不愿意搭理魏無羨,惡狠狠瞪著魏無羨,打算離開此處。
“我讓你走了么,金公子?”
“魏無羨,你還想怎么樣?”
“我有事情要問你?!?/p>
溫寧和溫寧的族人之事,的確不能耽誤了。
“我可沒有時間,滾開?!?/p>
“哦,沒時間?那我當面問了,射日之征,脫離溫氏的溫情一脈族人你可還記得,溫情一脈之人乃修習岐黃之術(shù),從不害人,況且他們已經(jīng)脫離岐山溫氏,獨居大梵山,你為什么要去掠奪他們!”
“魏無羨,你有病吧,我說了,溫狗人人得而誅之,只要姓溫的,我就一個不會放過!”
金子勛惡毒的嘴臉讓魏無羨大為惱火。
“斂芳尊下令過,那些脫離溫氏的不必在追究,你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觸犯!”
一提起斂芳尊,金子勛更加惡毒的說道:“一個娼妓之子,有什么資格對我指手畫腳!”
“真不要臉!”
“你說什么?”金子勛惡狠狠的瞪著被藍忘機抱在懷里的藍小姑娘,怨毒的眼神讓藍忘機不禁抱緊了藍沐,他們家小妹,自幼被他兄長寵在天上,萬不能讓金子勛這個禍害污染了藍沐的眼睛。
藍沐被嚇的渾身哆嗦,緊緊的摟住藍忘機的脖子,委屈的抽泣起來。
“連一個稚子都說你不要臉,看來,金公子你確實是沒有臉,那怪仙督斂芳尊不愿意認祖歸宗,有你這么一個親戚,真的是遲早被氣死?!?/p>
金子勛大怒,說話也不經(jīng)過大惱思考,脫口而出:“魏無羨,這就是你們云夢江氏的家教,你未免也太過放肆!”
魏無羨眼神犀利,手握陳情,蓄勢待發(fā)。
“我云夢江氏的家教,還輪不到你來管教!”江澄作為云夢江氏的宗主,自然聽不得金子勛如此折辱魏無羨,大為惱火,“金公子,仙督既然下令寬恕溫氏,你如此陽奉陰違,可是要和仙門百家作對?!?/p>
一旁的姚宗主頓時不滿這位壓在他平陽上方的云夢江氏,口氣不懷好意:“江宗主,這里可不是蓮花塢?!?/p>
“是嗎,當年姚宗主被溫家追殺,課還不是一樣躲去了蓮花塢么,怎么,你以為我蓮花塢受到如此重創(chuàng),云夢一代就要改姓姚了嗎?”江澄譏諷道,似乎不耐和姚宗主說話,話語直逼金子勛,“我今日,是要請金公子,歸還一個人,哦,不對,是溫情溫寧一脈的族人,聽聞他們被金公子請到蘭陵金氏做客,不知現(xiàn)在江某能不能將他們帶回去?”
“溫狗就應該去死,我憑什么給你們!”
“溫情一脈世代行醫(yī),從未害人,相反,他們還救過不少仙門百家之人。”
“我若不交,你以為你能奈我何?。俊苯鹱觿滋裘?,語氣挑釁。
“我來之前,已經(jīng)和赤峰尊稟明過,今日,我是一定要帶走這些人?!?/p>
“你……”
魏無羨可不愿意多說廢話,陳情橫在身前,直指金子勛:“我數(shù)到三,你若不交出來,那魏嬰也只能對不起金公子,待我救出溫情一脈之后在和金宗主賠罪了?!?/p>
“三”
“二”
“人在窮奇道,自己去找,真是晦氣?!苯鹱觿讱饧睌?,但畏懼陳情威力,只好道出溫寧所在。
魏無羨剛要轉(zhuǎn)身離開,江澄一把拉住魏無羨。
魏無羨不解,似疑問的看著江澄。
江澄:“既然這件事解決了,那么,就請金子勛公子,為你剛剛說的那句話,向我云夢江氏的大弟子魏無羨,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