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趙云瀾懶懶的點點頭,他從懷里掏出一只破舊的錄音筆,“他之前給我還這個的時候就已經(jīng)壞了,如果換做是別人,想毀掉這里邊的錄音,很簡單直接刪掉,可他這個人,偏偏對電子產(chǎn)品是一竅不通,所以只能把整個錄音筆都毀掉,他是不想讓我過問昆侖的事??!”
“那你還和他靠那么近!”大慶恨鐵不成鋼瞪著趙云瀾問道。
“我只是想賭一把,賭他心里有苦衷。他這個人啊,個性太深沉,喜歡啞巴吃黃連,所以我只能等了,等到他苦到心頭,苦到他自己說出來為止?!?/p>
“你真是個老滑頭,還有你這么相信別人的時候,可是你越是這樣,我越要幫你把著關(guān)!”大慶狡猾的一笑。
趙云瀾眉頭一挑,“你想干什么呀?”
“老本行!跟蹤!我先去探探沈巍的路子,看他現(xiàn)在在做什么,你就說準不準吧?”大慶不耐煩的踢了腳趙云瀾的椅子。
趙云瀾咬著棒棒糖開口,“去吧去吧,隨便你!”
大慶開心的一躍而起,往門外跑去,留下趙云瀾一個人若有所思的盯著地板發(fā)呆。
沈巍一個人在前面走著,付容晃晃悠悠的跟在后面,沈巍走了幾步,他不滿的回過頭看著付容,想讓付容離開,付容雙手插兜,沖著沈巍笑的陽光燦爛,她眨了眨眼睛一派天真爛漫,沈巍深吸口氣,頓了頓便轉(zhuǎn)過身子繼續(xù)往禁地走去。
沈巍站在重重鐵鏈禁錮的光柱前,久久沒有動彈,就在付容以為他睡著了的時候,他才幽幽地開口,“巋,停下來吧,你真的矢志不移,打算用天下的蒼生為你的野心陪葬嗎?”
光柱里傳出朗朗的笑聲,“哈哈哈,任何人都可以勸我停手,唯獨你不行,別忘了,我和你不止之前的那層關(guān)系,我還是你的大恩人!”
“一派胡言!”沈巍冷著臉吐出幾個字。
“是不是胡說,你心知肚明,真正讓你榮耀返場,發(fā)光發(fā)熱的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啊!”
“我的蘇醒,是這個世界給我開的一個玩笑,與你無關(guān)。”沈巍淡淡的看著光柱開口。
“正因為我被困在這里不生不死,你才能續(xù)下這條命,難道你還不明白嗎!所以你不能殺我!”
光柱里傳出的聲音有些蠱惑人心,付容靠在不遠處的石柱上嗤笑了一聲,這孩子口才怪好的,困在這里可惜了。她瞥了眼偷窺的大慶,慵懶的換了個姿勢。
沈巍回過頭看了眼付容,眼神堅定的回道,“你太小看我了,只要能除掉你,就算犧牲掉我自己,那又如何!”
“哈哈哈哈,高談闊論!”光柱里的男子頓了頓,他試探著問道,“是付容嗎?怎么,這么多年了,你竟然還活著?”
付容踢了腳腳邊的石子,“托您洪福,被困了一萬年,才出來透口氣哦!”
“是嗎,那恭喜你了,不過,再過不了多久,我們就能見面了?!惫庵械哪凶优d奮的說道。
“不可能,我一定會盡我所能,把你禁錮在這里,就像之前的一萬年!”沈巍冷冷的打斷了男子的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