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巍慢慢的走到王向陽面前,“他蠱惑人心的能力是建立在人心缺口之上的,你越是鉆牛角尖,越是中了他的下懷?!?/p>
“人心存污,常憂思而多苦,固怒而生怨,盡可為不可為之事,唯不作惡三字,乃天下之大善,濟(jì)世鎮(zhèn)魂者,無他耳!”趙心慈沉沉的道出鎮(zhèn)魂令的意義。
王向陽搖了搖頭,“來不及了,我已經(jīng)鑄成了大錯?!?/p>
這時,王向陽手中的功德筆飛出王向陽的懷抱,往空中飛去,沈巍想要伸手抓住功德筆,卻被它狡猾的躲了過去。
王向陽喊道,“功德筆,回來!”
功德筆卻是繞了王向陽一圈,依舊往空中飛去,付容直接伸出手,一把將它拉了下來。
付容拿著功德筆走到王向陽身邊,攤開手把功德筆還給了王向陽。
沈巍在一旁吃驚的盯著付容,他抿了抿嘴角,沒有說話。
王向陽拿著功德筆狠狠地吐了口血,他把功德筆遞給趙云瀾,“鑰匙……還給你,門已被打開了,就……鎖不上了……”
王向陽的身體極速的分離,他帶著悔恨的淚水,消失在了這茫茫的夜色中,灰飛煙滅……
眾人齊齊坐在特調(diào)處的大廳里,眉頭緊鎖著,趙云瀾看了看大家,“唉,無論如何,現(xiàn)在塵埃落定,功德筆也在我們手上了?!?/p>
大慶好奇的湊了過來,“哎,我還聽說,你跟老處長在天臺上……”
大慶話還沒說完,趙云瀾一個眼刀飛了過去,大慶捂著嘴巴,干笑著往后退去。
趙云瀾摸了摸沙發(fā),有些別扭的問著身旁的祝紅,“哎,老頭,他怎么樣了?”
“已經(jīng)送醫(yī)院了,各項指標(biāo)都正常,心率也沒什么太大問題?!弊<t柔柔的看著趙云瀾說道。
林靜點(diǎn)了點(diǎn)頭,“到底還是老江湖啊,生死之間還能那么鎮(zhèn)定。”
楚恕之看著旁邊垂頭喪氣的趴在桌子上的郭長城,好笑的摸了摸郭長城的腦袋,“喲,笨蛋,你又怎么了?”
郭長城難受的說道,“我覺得向陽哥那么好的人,明明可以不用走上這條路的,我覺得要是去掉中間的任何一個環(huán)節(jié),他們夫妻兩都可以快樂的生活下去,逼死他們的到底是誰?”
祝紅豪氣的一拍桌子,“行了小朋友,人生就是這樣,災(zāi)難隨時會來,人人都是受害者,可問題在于,你能不能背負(fù)著創(chuàng)傷,繼續(xù)的走在正路上!”
趙云瀾接道,“沒錯,把走錯路的人拉回正途,才是我們特調(diào)處存在的意義?!?/p>
聽聞趙云瀾的話,大家都陷入了沉思。
趙云瀾掃了圈大家,他看著付容心不在焉的靠著墻,又看了看沈巍低著頭一臉鄭重的表情。
他輕輕拍了拍沈巍問道,“哎,想什么呢?”
沈巍抬起頭看向趙云瀾,他慢慢的嘆了口氣,“我在想,王向陽臨死前說過的話,為什么他臨終的遺言,會把功德筆稱作鑰匙,那他所指的這個門,又是什么呢?”
趙云瀾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子,他輕顰眉頭,“確實(shí)奇怪啊,綜合王向陽一系列的行動,固然是為了復(fù)仇,可他又想法設(shè)法地來拖延整體時間,那也就是說,準(zhǔn)備的越充分,對于他們越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