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巍壓著電話,似笑非笑地道,“不然你就自己賠給這位先生,然后回家虐我,不然……你就準備自己待在這里等保險公司的人過來算錢吧?!?/p>
可惡,簡直可惡,難道她又要這樣向金錢勢力低頭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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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攸在自己那輛小桑塔納里唱著小曲兒,這付容都進去好一會兒,怎么就連個電話也不給她回復呢?
最近一段時間以來,付容于她,比起朋友,感覺上更像是個女兒一樣,天天操心著,本來想趕緊給人送回嘉揚傳媒那個有錢的金主家,但多少又有點不忍心。
她為了安排付容的事情,把五年來累積起來的年假一次性給休了。
這種感覺不像是吃虧,反而像是被拯救了。雖然毫無疑問,杜攸是很喜歡娛樂八卦的事業(yè),但追得久了吧,就覺得這圈子真是太亂了。雜志社里采訪同一篇新聞都能弄出好幾個版本來,寫得久了,誰又在乎真假呢?
杜攸正打算給付容打個電話問情況,窗外忽然傳來一陣敲窗戶的聲音,她拉下窗戶,正見到一個戴著墨鏡的男人正站在邊上。
她習慣性地上下打量著這人,他面容雖被大幅的墨鏡所遮蓋,但身姿挺拔,頭發(fā)烏黑,一身Hermes新款休閑男裝,腕表內(nèi)扣的點鉆也泛著光芒,一看就知道是值錢貨。
杜攸收斂了神色,臉上帶著友好的笑容,開口問道,“請問您有什么事情嗎?”
徐喻銘倚靠在車窗上,一把摘下墨鏡,“杜小姐,請問您什么時候能把這破車停停清楚?”
杜攸眉間緊蹙,雙手扒在車窗上, 從下往上盯著徐喻銘看, 這才認出了他的身份。
這人不就是那個前幾天害她貼了兩張罰單, 還扣了分數(shù)的混蛋嗎?
于是她皮笑肉不笑地道, “原來是徐導啊, 您這是有什么八卦爆料想便宜賣我呢, 還是想讓我寫點什么花邊新聞給你招點桃花啊?”
徐喻銘原封不動地把這個假笑還給她,“我看女司機說得就是你這樣的,停車擋著別人出來一次不長記性,你是要幾次才夠?”
呸呸呸, 女司機吃你家大米了嗎?
杜攸悶著一張臉從車上跳下來,繞到停車位上看了看,巧了, 她這公家的車的后視鏡折了一邊, 經(jīng)常導致停車的時候有個視覺死角。老板摳門想省下來點錢, 所以她停車的時候,只能自己把握感覺。
偏偏這兩次的感覺吧, 有點不太到位,一堵一個準兒,都讓這位徐導給碰上了。
杜攸心想著誰讓你丫倒霉呢,面上還是恭恭敬敬地彎腰給徐喻銘道了個歉,“我這就代表女司機給您讓道,成了吧?”
徐喻銘將墨鏡夾在自己襯衣的口袋,伸手過去, “不用了。你鑰匙拿來?!?/p>
杜攸心生警覺,退后了兩步,“你要干嘛?”
徐喻銘挑眉,杜攸這個小記者本就矮他一個腦袋,現(xiàn)在慫起來的就更小只了,他大步靠近杜攸身邊,雙手自然地搭在她肩膀上,“我聽說,付容失蹤的這段事情,你還幫她完美地隱瞞了行蹤?”
杜攸慫得像個包子,據(jù)說這個徐喻銘以前在香港跟黑道有聯(lián)系,“是我又怎么樣,沈巍都沒來找我麻煩。你、你好好說話別動手啊。”
想到一向精明的沈巍栽在八卦小記者的身上,徐喻銘心中不禁一陣痛快,“廢話少說,走吧,我請你吃飯。就當慶祝唐笑這個角色被付容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