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巍閑閑地坐下來,一幅幸災(zāi)樂禍的樣子等著看戲,“這個問題我看你還是好好回答,眼前坐著的可不止是一個導(dǎo)演?!?/p>
他早就想讓付容體驗一下,自己被顧千千、許珊等人怒懟一通還說不出條理的心境。
付容摸不著頭腦,只好慎重地回答道,“徐導(dǎo),作為導(dǎo)演當(dāng)然是很好的。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彼哪抗庥我频搅俗烂嫔系脑绮?,三份早餐,有豆?jié){、饅頭、菜包這些最常見的早餐,比較特別的是油條只有單獨(dú)的一份,就像是特意為某個人準(zhǔn)備好的一樣……
付容忽然想通了其中的關(guān)節(jié),她站了起來,“杜攸是不是來了?然后有些事情,不太好和我說?比如她雖然告訴我不喜歡你,實際上你們兩個已經(jīng)暗度陳倉之類的……”
徐喻銘劇烈地咳嗽起來,他明顯是噎到了,付容趕緊給他把水杯遞到手邊,“”
藏在衣柜里的杜攸嚇了一跳,手上的半個包子差點沒掉在地上。
幾個月不見,付容是推理能力MAX了嗎?這是怎么通過早餐就能看出來她就在這個房間里,簡直可怕……
沈巍暗暗地笑了幾聲,他低頭看了看腕表,“兩分鐘就猜出來,變聰明了不少?!?/p>
付容瞪了沈巍一眼,把桌面上唯一的油條拿過來塞到嘴里,“我看這房間里最佳的躲藏位置也就只有一個,而且還是我躲了好多次的地方?!?/p>
說真的,衣柜這個躲貓貓的好去處,其實就跟付容有著不解之緣,想想她跟沈巍第一次見面就是在衣柜里。
付容叼著油條,大步走進(jìn)臥室,走到衣柜的邊上,輕輕敲了幾下,“杜攸,你在我面前有什么好躲的,快出來吧,反正我也猜得出來你跟徐喻銘有奸情?!?/p>
里頭的杜攸沉默了良久,半晌過后,終于有了點動靜。她緩緩地來開門,義正言辭地舉著半個徐喻銘咬過的包子。
“不是奸情……我們那是……純潔的戀愛關(guān)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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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容和沈巍分了一份早餐吃,婁曉樓雖然見兩人膩歪在一起,也不太好意思做電燈泡,但還是非常負(fù)責(zé)任地要逼付容去補(bǔ)覺。
盡管她認(rèn)為,有沈巍在,付容這睡眠多半是很難補(bǔ)回來了。
婁曉樓走后,付容趁沈巍和易南打電話的時機(jī),迅速換了睡衣?lián)涞酱采?,大被蒙頭躲起來,“我要睡了,我要睡了……”
沈巍覺得付容自我催眠的樣子十分有趣,他坐到床邊,“真要睡了?”
付容把腦袋從被子里探出來一點,“我下午真的要拍第一場戲。”
沈巍嘆了口氣,他躺到付容的身邊,伸手過去給她枕著。付容心安理得地往沈巍身上蹭了蹭,每次都能在他身上聞到一股很安心的味道。
沈巍抱了抱付容,隔著一層薄薄的空調(diào)被,感覺付容像個小白兔似的縮成一團(tuán),可愛得緊。他一下下拍著付容的后背,就跟哄小孩子似的,“不怕,到時候我陪你?!?/p>
付容困擾卻完全不是這件事情,“你說杜攸跟徐喻銘是怎么到一起的……”
沈巍笑了笑,唇畔揚(yáng)起一抹好看的弧度,“許珊怎么跟易南看上眼的,你不是到現(xiàn)在也沒想明白嗎?”
這倒也是誒。
難道說這些事情都是她跟沈巍無意之間簽了紅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