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誕夜.東京郊區(qū)
安室透銀白色的車身劃破長夜,冷色的車燈照著面前寂靜的郊區(qū),車上就像前面的道路一樣冷寂。
好安靜,他想。
安室透(降谷零)請問,您的名字是?
后座上的男人長相文質(zhì)彬彬,溫文爾雅,原本正閉目養(yǎng)神,聽到安室透的話,不耐煩地回答。
左沢汀南左沢汀南。
左沢汀南明顯沒有交流的興趣,繼續(xù)閉目養(yǎng)神。
安室透不再問,繼續(xù)開車,向著不遠處燈火闌珊的東京駛?cè)ァ?/p>
車開進了東京,鼎沸的人聲透過車窗,街邊熙熙攘攘的人群歡笑著,喧嚷著,濃郁的幸福氣息在街邊三三兩兩的圣誕樹中升華,隨著寒冷的北風(fēng),呼嘯著沖向天空。
安室透幾乎是下意識地想看向身側(cè)副駕的赤井秀一,但偏頭偏到一半忽然又生生定住,目光不自然地向上移動,看向了后視鏡。
安室透大感奇怪,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突然偏頭。
只是剛剛在鼎沸人聲中,在闌珊燈火中,在突然駛進東京的那個安全瞬間,他突然想看一眼赤井秀一,很想很想。
安室透盡量克制自己奇怪的心里,為了掩蓋自己向赤井秀一看過去的眼神,他把目光投向上方的后視鏡,正好能看見后座上的那位毒品專家。
左沢汀南像是被吵醒,不滿地皺起了眉頭,終于睜開眼睛,沒睡醒一般迷迷糊糊地從隨身攜帶的包里拿出一副金絲眼鏡戴上,側(cè)目看向窗外,忽然一頓,自言自語道。
左沢汀南我都忘了,今天是圣誕節(jié)啊。
左沢汀南心情頗好,眉目間帶了些歡愉的神色,轉(zhuǎn)頭看向身邊的小警員。
左沢汀南圣誕節(jié)還要出任務(wù),你們?nèi)齻€一看就是單身吧?
小警員一臉懵逼:“???”
旋即又反應(yīng)過來,心道這種大神級別安室先生親自開車來接的毒品專家居然主動和自己說話,連忙回答:“有女朋友了。”
左沢汀南看著面前比同齡人稍稍清秀一點的小警員,突然失去了說話的興趣,不輕不重地嗯了一聲,又把目光轉(zhuǎn)向窗外。
安室透把車開到警視廳,停好車后下車,禮貌性地給左沢汀南打開了車門。
安室透(降谷零)這里就是警視廳了,左沢先生,請下車。
左沢汀南顯然對安室透沒什么好感,甚至一路上看著安室透的眼神帶點敵視,聽到這一句才淡淡地撇了一眼安室透,但卻一下愣在了當(dāng)場。
他上車時沒戴眼鏡,只是看到安室透的金發(fā)就來了反感,現(xiàn)在戴上了眼鏡,借著警視廳大樓里傾瀉而出的微光,他看清了面前人的模樣。
金發(fā)被夜風(fēng)稍稍吹起,眼前人目光看他,嘴角勾起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禮儀式微笑,眼里有種飽經(jīng)風(fēng)霜后的沉穩(wěn),干練硬朗的身形昭示著經(jīng)受過良好的訓(xùn)練,一只手放在打開的車門上,另一只手對他做了個“請”的姿勢。
安室透(降谷零)左沢先生?
安室透輕聲詢問。
左沢汀南這才回過神來,狀若無事地下車,隨著身旁的小警員大步邁進了警視廳的大門。
安室透看著二人進了警視廳,回到車上,看向赤井秀一。
安室透(降谷零)去哪?
赤井秀一隨便。
他這意思差不多就是安室透去哪他去哪了,安室透想了一會兒。
安室透(降谷零)喝酒嗎?
赤井秀一點點頭。
赤井秀一可以。
安室透發(fā)動車子,幽幽地嘆了口氣。
他發(fā)現(xiàn),自己和赤井秀一說開以后,是越來越喜歡喝酒了。
這可不行,他想。酒精也會讓人上癮,他不允許任何能成為他弱點的事情暴露在陽光下。
但是,他又偏頭看向赤井秀一,沒由來地升騰起一種異樣的安全感。
算了,如果是他的話,應(yīng)該沒關(guān)系吧?
安室透發(fā)動車子,載著赤井秀一,向最近的酒店駛?cè)ァ?/p>
作者警視廳我老是打成公安局(頭禿)
作者最近有點感冒,我們這邊連著下了一天雨了,中秋時節(jié),各位讀者注意保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