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小姐在說別人的時候還是先看看自己吧。尉遲大人再怎么說那也是博覽群書之人,可這尉遲府的小姐竟然連基本的禮義廉恥都沒有,唉!當真是可悲啊?!倍灸镒铀剖沁z憾的搖搖頭,眼中卻是不加掩飾的笑意。
“你,你不過是留仙居的一條走狗,有什么資格說本小姐。若是沒有留仙居,恐怕你連一條狗都不如!”
“你!”毒娘子氣極了,但主子沒有下令,她也不敢真的動手,只能狠狠地往地上抽一鞭子,不料那鞭子突然轉變了方向,直接沖著尉遲雪打了過去。
“啊!好痛,好痛,痛死我了~??!”尉遲雪抱著身體在地上打滾,眼淚不停的往外流,從她的指縫中漸漸有血跡向外滲透。
毒娘子疑惑的看了一眼馬車,又看著躺在地上的尉遲雪,眼中閃過一抹感激。
“尉遲雪,我給過你活路,是你自己不珍惜,可休要怪我?!?/p>
“江敏,你給我等著,我哥哥和我的父親若是知道了,定要你生不如死!我要殺光留仙居!”
“何必等到其他時候,今日我便去拜會拜會你的父親。毒娘子,帶上她,我們一起去尉遲府。”
“是?!倍灸镒酉埋R嫌惡的看了她一眼,將她及婢女帶上了馬,“最好老實點,要是摔了可別怪別人?!?/p>
“你,你放我下來?!蔽具t雪掙扎著,臉色漲的通紅。
“聒噪!”毒娘子直接一手刀砍了過去。
我坐在馬車里無聊的把玩著那塊玉佩。今天臨走前我去還玉佩,順便看看他是不是已經對我起了疑心,誰知他看都沒有看一眼,直接扔給了我。
握緊玉佩,我閉眼沉思,為什么我總是有一種奇怪的感覺,感覺這一切都被一個人看在眼里,到底是怎么回事?
……
看著越來越近的尉遲府,毒娘子放緩了速度,命侍衛(wèi)前去敲門,而自己則一把將昏過去的尉遲雪及婢女扔在了地上。
“主子,尉遲府到了,而且尉遲尚羽貌似也在府中?!倍灸镒涌粗匦l(wèi)在門口的那兩個人猜測的說到。
“所有的人都齊全了才好呢,要不然我還得多跑幾趟,甚是煩人?!?/p>
看著尉遲大人及尉遲尚羽一同出來,毒娘子不厚道的笑了,“主子,他們來了。”
尉遲大人看著馬車,不自然的皺起了眉頭,內心卻是突突的亂跳不停。咽了一口唾沫,快步走下來來到馬車前,看了一眼坐在馬上的冷艷美人,又急忙行禮,“不知白姑娘來此,有失遠迎,還請白姑娘莫要怪罪,府上一敘?!?/p>
尉遲尚羽只是淡淡的撇了一眼地上的人,就收回了目光。因為婢女是擋在尉遲雪之前的,從尉遲尚羽的角度看過去只能看到一個丫鬟打扮的人,所以他并沒有細看,而是將目光集中在了馬車上。
馬車是由紅松木制成的,顏色深暗而又神秘,周圍四角鑲刻著幾朵花,那花他在皇宮花園中見過,是冷宮中的那個人栽種的。
聽說這種花極度危險,是代表著死亡的花朵,生長在陰陽交界處,花開不見葉,葉落不開花,是凄美和痛苦的象征。
沒想到還有人竟然喜歡這種類型的花朵。他的眸色深了深,走過來護在了他的父親身邊。
聽著車外的聲音,我將玉佩收了起來。掀開簾子在毒娘子的攙扶下下了馬車。
尉遲大人已經到了耳順之年,兩鬢也已經全白了,眼中卻依舊透著一股子的精明氣,一套蔚藍色的衣袍讓他看起來不是那么的蒼老,因為常年與藥材打交道,身上透著一股淡淡的藥草味。
看尉遲大人和尉遲尚羽的模樣,不像是會依著手中的權利為非作歹的人,竟會出尉遲雪這樣一個囂張跋扈的人,倒是令人有些難以置信。
因著他們的態(tài)度并不差,我也沒有故意放肆,抱拳回禮,“尉遲大人有禮,白某一時興起叨擾貴府,理應是貴府莫要嫌棄了才是?!?/p>
“豈敢,豈敢,白姑娘來此,是老夫之幸事,豈有嫌棄一說?!?/p>
我微微一笑,看了毒娘子一眼。毒娘子會意,上前一步抱拳道,“尉遲大人,貴府小姐沖撞我家主子,屬下一時沒有把握好力度,傷了尉遲小姐,特來向尉遲大人及公子請罪。”
“什么?”尉遲大人愣了一下,而尉遲尚羽直接快步走向了在地上的人,突然他眼中殺機一閃,雙手狠狠地握在了一起。
看了毒娘子一眼,又將目光轉向了我,我不在意的笑了笑,看著他將尉遲雪抱了進去。
尉遲大人雖然心里著急,但面上還是保持著平靜,“小女被慣壞了,不懂事,還請白姑娘莫要動怒。此次多謝白姑娘送小女回來,只是家中多事,不方便讓白姑娘進去,請姑娘恕罪?!?/p>
我看著尉遲大人笑了,“大人不必在意,我今日是專門來拜訪大人的,又怎能轉頭離去呢。毒娘子,將我給尉遲大人送的禮拿上來!大人,里面請。”
“這,可是,”
“好吧,白姑娘,里面請。”
尉遲大人有心阻止,卻不知道該怎么說,只能在前面引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