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弋喜度過了一個晚上,第二天忍不住告訴了關伯伯,原來那個一閃而過的黑影是關伯伯家的親戚,因為老婆和別人出軌了受了刺激,和個小孩子一樣。他那么大一個子,非要去看看新到家里的姐姐長什么樣子。許弋喜知道后,沒有多說什么。她從包里翻出充電器,給手機充電,問到,“關伯伯,我們什么時候出發(fā)?!标P瀟喝了口茶,對許弋喜說:“你希望越快越好,那我們后天就去南京。”許弋喜聽完,面無表情的臉上,終于有了笑。兩周過去,霍維出院。皆大歡喜。
出院第一天,許弋喜就被霍維拉去游樂場坐過山車。
“干嘛帶我來這里??!你不是覺得這都是小孩子玩兒的,特別幼稚么?”許弋喜仰著頭,笑瞇瞇問?;艟S只笑不語。
“我害怕我未老先衰??!到時候一個三十多的女人,身邊站著一個五十歲的人,我怕給你丟臉。來這里,找童年?!?/p>
許弋喜撇撇嘴角,給他拋了個輕蔑的眼神。溜走了?;艟S不能曬大太陽,皮膚會過敏,一直戴著帽子。說實話,他戴著帽子,還挺酷。
這女人,一會兒不在身邊就溜了,去哪里了?;艟S在游樂場找了好久了,也不見蹤影。他打算報警時,一只手拍在他肩膀。他轉(zhuǎn)頭,只見許弋喜戴著墨鏡,擺出酷酷的表情。
許弋喜把墨鏡摘下來戴在霍維眼睛上?!皩?,就這樣子,帥氣?!?/p>
許弋喜在回去的路途中,問霍維為什么不和她求婚?;艟S卻只回答不急不急。回到家,許弋喜把臥室門鎖住。任憑霍維敲門,她都沒有開門?!斑玻阍趺戳?,開門??!”“你今天晚上,先去客房睡吧!晚安。”許弋喜感覺自己很不值,同居兩年了,他說不著急。難不成,他一直忘不了莫雨菲。
許弋喜越想越心亂,說女人不妒忌,那是假的。女人妒忌別人比男人妒忌心都強,這是真的。許弋喜把玩著杯子,胡亂的翻開手機相冊。
“弋喜,你最愛哪個歌手。”霍維問弋喜。許弋喜安靜的喝著可樂,吸管兒里呼嚕呼嚕的聲音緩解了尷尬的氣氛?!斑?,你又走神了?!惫茏颖辉S弋喜咬的布滿牙印,許弋喜低著腦袋,瞅著地板。她曾經(jīng)巴不得霍維可以這樣問她話,但是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厭倦了。她不希望一直生活在幫助別人而錯過了做自己的機會。沒錯,她非常愛慕霍維,可如今,莫雨菲和他是根本不可能了。她許弋喜猶如一個替代品般坐在他旁邊。她受夠了,不想在繼續(xù)下去了。這次就是要把話說直白,但突如其來的一句話,深深攪動了許弋喜的心弦。
“我沒有走神??!只是剛剛發(fā)了呆而已。”許弋喜屬于一說謊就破功的人。分分秒秒過去,許弋喜臉和耳朵就不由自主紅了起來?!吧砩虾冒W啊!”霍維看見她,不停的撓癢癢兒,笑著說:“別裝了,有意思么?”許弋喜立刻正經(jīng)起來,她回答著霍維剛才的問題。
夜幕星河,滿目星辰。一盞燈,一盞茶,兩個人。頭碰頭的低著腦袋,用筆在紙上畫著什么?窗外,天空是一片純凈無暇。
“我不喜歡這個場景,不是說巡演么?我想去成都,離我們不遠?!痹S弋喜對霍維說到。“我不同意,江南水鄉(xiāng)住習慣了,喜歡北方。哈爾濱這場,絕對棒?!被艟S話剛落下?!扒小?。就聽到許弋喜不屑地語氣。二人互相爭辯,互相說辭。一晃,夜也就過去了。三更半夜,許弋喜拎著帆布包,在花園路走來走去。她到底怎么了,明明心動過,如果要離開,她會抽不出身。她可以相信霍維這個人么?他曾經(jīng)是多么多么愛莫雨菲,現(xiàn)在,對著她確臉不紅心不跳,花言巧語一大堆。許弋喜不明白自己的心意了。她走到頭,又返回。然后來回往返。一直到天亮。她才搖搖晃晃開鎖進門,倒在床上睡去。
她盯著那張照片,那是他們確定關系后,在新家拍攝的。許弋喜那個時候咬著吸管,扎著馬尾,蓬蓬松松的馬尾還翹著卷兒。原來,霍維的拍照技術也很高。許弋喜是一個想要面包和愛情的女人??蓯矍椴皇秋垼查L久不了。你不會天天吃,頓頓吃??傆袇捑氲囊惶?。
手機QQ音樂播放器里,播放著一首民謠?!闶俏覊衾锬吧煜づc眾不同,你是我夢里幻想現(xiàn)實不滅星空。眼睛彩色是你,黑白是你。低落歡欣,有始不見終。你是我夢里失去得到欲望失寵,……胃里蒼涼是你,炙熱是你,填滿掏空會不會不同。你是我三十九度的風,風一樣的夢……越空越愛做關于你的夢?!?/p>
窗外下起了渺渺細雨,許弋喜聽著音樂,安靜的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