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眾人退入伏魔殿后,四人也盡快結(jié)束,閃身躲進殿中。
藍啟仁見他們走進,舉劍指著他們。
藍湛(藍忘機)叔父。
藍晏卻扭過頭,或許是她也不知道該以什么表情面對藍啟仁。
藍啟仁你們究竟想如何?
魏嬰(魏無羨)不想如何,只是想好好聊聊天而已。
魏嬰接過話茬,隨后便席地而坐在石頭上,而江澄就在他的左手邊。
魏嬰(魏無羨)難道你們就不想知道自己是如何中的毒嗎?喂,都別露出這樣的表情,我知道你們肯定又想賴到我身上。天地良心,魏某可沒這么大本事,神不知鬼不覺地就讓你們所有人都中招了。
聶懷桑對哦,我覺得魏兄說的又道理。
魏嬰(魏無羨)我猜你們過來圍剿之前,一定沒來得及先聚起來吃頓飯,所以應(yīng)該不是中了什么毒。
藍愿(藍思追)當然,我也從未聽過有什么毒能讓人突然靈力潰散的,否則這種毒藥一定早就被多名修士重金求購,傳的沸沸揚揚腥風血雨了。
一旁,那位姚宗主此刻正焦急地攤開手掌詢問:
姚宗主醫(yī)師,快來幫我看看,看我中毒沒有?
“諸位的丹元安好無損,不必擔心,該是暫時的?!?/p>
藍晏嗤笑一聲:
藍晏(藍忘憂)切,膽小鬼。
江澄沉默片刻,問道:
江澄(江晚吟)暫時?暫時是多久?什么時候能恢復?
醫(yī)師:“恐怕……至少兩個時辰?!?/p>
江澄(江晚吟)兩個時辰?
聶懷桑至少兩個時辰才能恢復靈力?地上這個廢棄多年,被臨時補好的殘破陣法都不知道能不能支撐一個時辰!魏兄,這怎么辦???
魏嬰(魏無羨)哎?為什么要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現(xiàn)在這個伏魔殿中,靈力尚存的只有兩撥人。
說著,比劃了兩下:
魏嬰(魏無羨)我們?nèi)齻€一撥,還有這群幾天前被抓上山來的小朋友一撥。其余人,我用手無縛雞之力來形容不為過吧?我若是想對你們做什么,這群小朋友能擋得住嗎?
蘇涉(蘇憫善)廢話少說,你要殺便殺,在場若有誰叫一聲便不算英雄好漢,你也別指望有人對你搖尾乞憐。
藍晏(藍忘憂)你想死就死,老拉著別人干什么?
在場不少人都泛起了嘀咕:
“其實我和他也沒多大仇。”
“是啊,我也是聽到圍剿討伐便不假思索參與的,可以說只是路人啊?!?/p>
“我可并不想享有和魏無羨仇人同等的待遇啊?!?/p>
聽到這些話,魏嬰只覺諷刺至極,
魏嬰(魏無羨)哈哈哈哈哈……你聽到了嗎,我還沒出手呢,就有人這么說了,可真是打你的臉呢,不過……你誰???
藍晏環(huán)胸看向他,同樣不屑地問道:
藍晏(藍忘憂)就是,你誰???怎么老挑矛盾?
蘇涉(蘇憫善)你們……
蘇涉停了停,他原以為藍晏認出了他,而自己現(xiàn)在站在正的一方,也有足夠底氣同她抵抗,可這一刻他還是不免想起了十幾年前溫旭火燒云深不知處時,藍晏對他放的那句狠話。
蘇涉(蘇憫善)……我就不信,你們身旁那位沒告訴你們我是誰?含光君,好歹這夷陵老祖和怨魂也算是你同伙,這樣撒潑無禮,你就任他們這樣給你丟面子嗎?
藍晏已經(jīng)有些快沒了耐心,尤其在他以同伙這類的詞來指責他們,指責藍湛,她就真的很想沖上前給他一個暴扣。
魏嬰(魏無羨)含光君為什么要跟我們提起你?看不出來啊,這位心氣兒還挺高,自我感覺也很良好。要說無禮,隨便打斷我說話的你豈不是更無禮?
藍晏(藍忘憂)你是哪冒出來的?還要大名鼎鼎的含光君來記著你?你們門派的宗主是誰啊,怎么叫你個小嘍啰出來撐場面?撐得住嗎你?
蘇涉(蘇憫善)你!
知曉實情的眾人聽了這話忍俊不禁,不論別的,這藍忘憂的嘴還是幾十年如一日,毒的不一般。
藍景儀本就對蘇涉諸多不滿,也十分看不上他,在聽了前面二人對他的嘲諷,幸災(zāi)樂禍道:
藍景儀然后呢?
魏嬰(魏無羨)人總不能失去靈力吧,總得有個途徑,或者是契機,諸位不妨想一想,你們到底都干過什么?
聶懷桑哎,對了!我們上山的時候,是不是都喝了水?我也想不起來了,我不知道啊。
眾人……
“誰敢喝這亂葬崗的水??!”
“就是,萬一再有毒呢?”
聶懷桑那就是霧氣!
金凌(金如蘭)沒可能,霧氣在山頂更濃郁,可我們都被綁在山頂上兩天了,靈力也還在。
蘇涉(蘇憫善)夠了吧,諸位還真和他討論起來了,被敵人牽著鼻子走很有趣嗎?他……
蘇涉唔唔幾聲,突然說不出話來了。
魏嬰了然,笑道:
魏嬰(魏無羨)說啊,怎么不說下去了?
秣陵蘇氏的門生紛紛站了起來,驚慌地圍在蘇涉周圍,擔憂道:
弟子宗主!
弟子宗主,您怎么了?
弟子魏無羨,你又動了什么妖術(shù)?!
藍愿(藍思追)這不是妖術(shù),這……這是……
藍景儀這是藍家禁言術(shù)啊!
藍晏終究是沒憋住,又一次“噗嗤”笑出聲。
藍啟仁不可能施禁言術(shù),而那些小輩們極為懂禮聽話,也絕對不可能。
藍晏也學過禁言術(shù),還有藍湛,眾人目光轉(zhuǎn)了又轉(zhuǎn),也沒敢說出來。
藍湛看向魏嬰,
藍湛(藍忘機)繼續(xù)。
蘇涉手捏著嗓子,眼中滿是怒意,只可惜嘴唇粘得十分緊,著急半天也說不出話,不過比起這個,更令他感到生氣的是藍湛當著這么多人的面禁了他的言,讓他失了面子。
自知藍湛給他解開無望,他便看向藍啟仁,誰知藍啟仁巋然不動,連個眼神都未賞給他。
當初在云深不知處,蘇涉就急于想要出頭,只不過一直沒有機會,而他又嫉妒于藍湛的優(yōu)秀,覺得他處處壓自己一頭。
本想在溫氏大鬧云深不知處時出個風頭,誰料自己險些死在溫旭的劍下,云深不知處被燒后,他便自覺在藍氏無臉可待,便逃出來自成門派,創(chuàng)立了秣陵蘇氏。
以為這樣自己便可有了地位,起碼在藍湛面前,自己也是個宗主,誰知到了今日,被他一個禁言術(shù)就輕而易舉地打敗。
而蘇涉當年獨立出姑蘇藍氏自成門派時,兩家曾有過不少不愉快,就連小輩們也都看不起他,現(xiàn)在更遑論為他解開這禁言術(shù)了。
藍晏掐著腰,喊道:
藍晏(藍忘憂)喂,不能說話了就老實待著不行嗎?兇巴巴地盯著我們家小朋友們干什么?
她脫口而出,自己也沒注意到自己所說的話護犢子意味有多深,而且她還是下意識把自己歸成了姑蘇藍氏。
姑蘇藍氏與藍湛也因此而望向她,見她并未有意識到什么,也沒有多說,他們反而很高興。
對啊,本來就是一家人,分什么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