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渙(藍曦臣)縱使他是你父親,可你也……現(xiàn)在說這些,又有何用……
金光瑤止住笑意,眼神悲愴,嘆道:
金光瑤是沒用了,現(xiàn)在說什么都沒用了……沒辦法,做盡了壞事,卻還想要人垂憐,我就是這么一個人。
這時,金光瑤趁著大家不備,用藏在體內(nèi)的琴弦勒住了金凌的脖子,厲聲道:
金光瑤別動。
魏嬰(魏無羨)金凌!
蘇涉邪魅一笑,想上前到金光瑤身邊,被藍曦臣用朔月攔住。
江澄(江晚吟)魏無羨,你不是繳了他的武器嗎?
魏嬰(魏無羨)我的確繳了他的琴弦,除非金光瑤的修為已經(jīng)高到可以憑空化物?
藍湛(藍忘機)他藏在體內(nèi)。
金凌被勒的很難受,脖子已經(jīng)滲出了些血,藍晏心急道:
藍晏(藍忘憂)你別傷他!放開他,我過去,我過去替他!
金光瑤定定地看著她,忽然笑出來:
金光瑤阿晏,你還是和以前一樣,為了別人不顧自己。阿凌先前還和我說呢,說他認識了一個女子,很護著他,我還想,會是誰呢?
藍晏(藍忘憂)你別再用力了,先放開他,我去也是一樣的,我可以……可以助你,你先放了金凌。
金光瑤阿晏!
金光瑤為什么?一個素不相識的人都可以讓你舍命去救?你又為何,不能看看我呢?
一字一頓道:
藍晏(藍忘憂)……他不一樣,我這條命你可以拿去,但是金凌不行,絕對不行!
金光瑤湊近金凌耳邊,說道:
金光瑤阿凌,你知道她為什么這么護著你嗎?因為你母親、因為你父親、因為她心中有愧,她對你有愧!
藍晏(藍忘憂)金光瑤!
金光瑤不在意地笑了笑,繼續(xù)道:
金光瑤各位,不必這么激動,阿凌畢竟也是我看著長大的,我還是那句話,大路朝天各走一邊,過段時間,諸位自然會看到一個完好無損的阿凌。
江澄(江晚吟)金光瑤,你要人質(zhì),要我也一樣!
金光瑤那可不一樣,江宗主你受了傷行動不便,會拖我后腿的。
魏嬰(魏無羨)金宗主,你好像忘了捎上一樣你最重要的東西,你最忠心的下屬,還在我這邊。
金光瑤看向蘇涉,后者捂著傷口,啞著嗓子說道:
蘇涉(蘇憫善)宗主,不必理會我。
金光瑤多謝。
藍曦臣滿眼失望地看著他,道:
藍渙(藍曦臣)金宗主,你又說了一次謊。
金光瑤收回目光,回道:
金光瑤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藍渙(藍曦臣)你上次也是這么說的!我現(xiàn)在根本分不清你到底說的哪句是真話。
金凌難受地一直咳嗽個不停,藍晏著急地往前一步想趁金光瑤注意分散扯過琴弦,誰知金光瑤反應極快,立刻閃身躲過。
正在這時,外面忽然傳來一陣狂響,思追竟然被重重地扔了進來。
魏嬰趕忙上前扶起他,思追狼狽地爬起來,說道:
藍愿(藍思追)魏前輩,含光君!我實在攔不住他!
魏嬰(魏無羨)攔住誰?
眾人望向廟外,只見外面黑霧騰起,一個殺氣重重的身影提著沉甸甸的霸下大刀走來,每一步都那么沉重,乍一看像極了聶明玦。
藍渙(藍曦臣)霸下。
魏嬰細細地看著那人,看清后就連自己也不敢相信
魏嬰(魏無羨)不對,是溫寧。
江澄(江晚吟)魏無羨,怎么回事?溫寧怎么會拿著霸下?
魏嬰(魏無羨)不知道。思追,怎么回事?
藍愿(藍思追)我也不知道,我在外面遇到他就這樣了,我想攔他,可是攔不住。
魏嬰吹起了口哨,卻發(fā)現(xiàn)溫寧毫無反應,連身邊的藍晏都心神不穩(wěn),她用避世撐住自己快要站不住的身子,緩緩道:
藍晏(藍忘憂)他,被霸下刀靈附體了,不會聽你的話的……
藍湛連忙扶住搖搖欲墜的藍晏,
藍湛(藍忘機)阿晏,念《清心訣》。
藍晏搖頭,
藍晏(藍忘憂)我的心平靜不下來,念不了。
正如藍晏所說,溫寧現(xiàn)在的一舉一動都像極了聶明玦,他咆哮著一躍而起,霸下狠狠砍下。
金光瑤惶恐之中松開了金凌脖子上的琴弦,魏嬰與藍晏趕緊將金凌搶過來,
藍晏(藍忘憂)怎么樣?阿凌,沒事吧?
金凌還有些驚魂未定,訥訥地回答道:
金凌(金如蘭)沒事,我沒事。
此時,突然一聲慘叫。原來是在金光瑤躲的同時,藍湛順著霸下,用避塵砍斷了金光瑤的胳膊,頓時血流如注。
蘇涉(蘇憫善)宗主!
金光瑤撕心裂肺地狂叫,蘇涉立即沖過來,在金光瑤身上點了幾個穴,暫且先止住血,扭頭問藍曦臣:
蘇涉(蘇憫善)藍宗主,你有藥嗎?幫幫忙吧!我們宗主他一直對你都是以禮相待,求你幫幫我們宗主吧!
藍曦臣此刻于心不忍,糾結(jié)之際,發(fā)現(xiàn)溫寧又有所動作,藍湛盤腿坐下,化出忘機琴,與藍曦臣的裂冰合奏,想要讓溫寧安靜下來。
但溫寧被刀靈附體,這些對他根本無用,他拖著霸下,一步一步朝金光瑤走去,金光瑤滿臉驚恐,不斷地后退。
金凌還是有些不忍從小陪自己的小叔叔就這么死了,吼道:
金凌(金如蘭)快跑!
江澄(江晚吟)閉嘴!
溫寧突然停下,魏嬰察覺不對勁,因為方才金光瑤的血迸濺到金凌身上,霸下循著鮮血要對付金凌。
沒有神智的溫寧舉著霸下,轉(zhuǎn)身就朝金凌砍過來。
魏嬰(魏無羨)溫瓊林!
同時,藍晏護在金凌身前,雙手擋下霸下,眾人皆瞪大了雙眼。
此刻藍晏手中的血從指縫間滴滴落下,她忍著痛,咬牙道:
藍晏(藍忘憂)阿寧,他是金凌,是如蘭,不可以……
魏嬰(魏無羨)小晏兒,你快松開!
藍晏(藍忘憂)阿寧……
溫寧這才恢復了些許神智,
溫寧(溫瓊林)姑娘,公子,我,我控制不住它。
眼看著就要失控,在霸下想第二次攻擊時,溫寧立即用左手擋住。
溫寧(溫瓊林)姑娘,你松手,我……我可以。
藍晏(藍忘憂)阿凌,快和你舅舅躲開。
藍晏的手卻一直沒有松開。
金凌(金如蘭)那你怎么辦?!
藍晏(藍忘憂)別管我,快離開!我撐不住了。
藍晏(藍忘憂)晚吟,快點!
江澄只好拉著金凌離開她身后。
藍晏終于撐不住,腿一軟,直接摔倒在地。
溫寧揮起霸下,砍在了柱子上。
江澄(江晚吟)魏無羨!
江澄將陳情扔給魏嬰,魏嬰接過后放在嘴邊吹起來,與藍曦臣和藍湛合奏,想要將霸下引入棺材內(nèi),將其封印。
金凌與江澄也即刻過去扶起藍晏,她雙手的血流個不停,不知何時因為疼的流出淚來,她想用手背擦一擦,卻蹭了一小片的血跡。
金凌(金如蘭)你……你……
金凌眼中含淚,‘你’了半天也沒說出話來。
藍晏的聲音也變得十分虛弱,她努力地朝金凌笑著,安慰道:
藍晏(藍忘憂)阿凌,別哭,沒事的。
江澄(江晚吟)怎么會沒事?!
藍晏沒力氣再回答他了,頭一歪,只想枕在江澄肩膀歇一歇。
金凌突然想起她的手帕還在自己身上,于是從懷中掏出,將腰間的藥撒在她手心,動作輕柔地為她包扎。
包扎完右手后,金凌毫不猶豫從金星雪浪袍撕下一塊,如剛才一般為她包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