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伯賢在說什么呢?
怎么字字句句她都聽得明明白白,組合起來她就聽不懂了呢?
她和他好像還沒這么熟吧?
邊伯賢“死了你倒簡單了,可活著的人呢?”
邊伯賢“可活著的人要怎么辦?”
邊伯賢“活著的人就活該背負(fù)著你的一切生活下去么?”
邊伯賢“你說啊,你說啊?!?/p>
他崩潰的抱住她痛哭。
江初言“…………………………”
江初言“系統(tǒng)他怎么了?”
她上一世不是沒聽說過邊伯賢,大名鼎鼎的花孔雀,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他不走心,只走腎。
可是他為什么會此刻仿佛魔怔般抱著她痛哭么?
系統(tǒng)“宿主,他好像喝醉了?!?/p>
江初言鼻子動了動,這才發(fā)現(xiàn)此刻這個(gè)人身上異常濃重的酒精味。
邊伯賢“求求你了,無論如何,好好活著,求求你了,無論如何,都別放棄我?!?/p>
他抱她的力度那樣緊,像要將她揉進(jìn)骨肉一般,他的身子是那樣瘦削,在她懷里顫抖著像失去母親的幼獸一般。
江初言“我會好好活著的,不會放棄你的?!?/p>
江初言嘆息一口氣,軟下語氣輕輕拍了拍他嶙峋的脊背,像哄嬰兒般哄著他。
江初言“系統(tǒng),這就是你讓我來學(xué)校的原因么?”
系統(tǒng)“我無法回答宿主,系統(tǒng)所發(fā)布的任務(wù)都是由上頭指定的?!?/p>
江初言“我知道了。”
此刻這個(gè)悲慟的少年他身上曾經(jīng)發(fā)生過什么呢?
她忍不住想。
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畢竟自己身上一堆事都理不清哪有空管別人的事呢?
邊伯賢“……………………”
江初言“………………………”
大概是酒被這天臺的風(fēng)吹的終于有些醒了,他尷尬的放開她,低著頭沉默不語。
江初言也不為難他,只是指了指天臺上另一堆還未開的酒瓶。
江初言“介意請我喝回酒么?”
實(shí)在是經(jīng)邊伯賢這一哭,她不由得想到了上一世不好的記憶,心情不太好,想喝些酒。
邊伯賢“當(dāng)然可以。”
于是二人就著這傍晚的微風(fēng),就著這夕陽的余暉,就著這景,就著這酒,肆意釋放著自己那無處與人說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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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初言“喂,邊伯賢你別追我了吧?!?/p>
辛辣的酒精下肚,人已經(jīng)有些微醉,于是說出口的話也就不經(jīng)大腦思考。
邊伯賢“為什么???”
江初言“怕你愛上我?!?/p>
邊伯賢“噗哈哈哈哈,你說什么呢?”
邊伯賢“誰會愛上你?”
江初言“你笑什么啊,我說真的!”
江初言“邊伯賢要不我們拜把子吧?!?/p>
邊伯賢“走開走開,誰跟你拜把子,沒你這么丑的兄弟?!?/p>
邊伯賢嫌棄的推搡著江初言的頭。
江初言“說誰丑呢!你才丑!你老婆丑!你生出來的孩子丑!”
江初言憤怒的雙手叉腰,活像一直憤怒的老虎。
江初言“你不跟我拜把子,我偏要跟你拜把子!”
江初言“我跟你講!今天不跟你拜把子,我江初言名字倒著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