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珩此刻眉梢眼角皆是刺骨的冷意。她挑起側(cè)面水管后面藏著的長刀,滿是懷念地?fù)徇^它的刀身。
大不了和她們拼了。
易珩這樣想。拎著長刀,她先是直沖入下方幾人的包圍圈,相對來說,下方雖然人稍多,但武器并不像上方那么夸張。
相對來說比較好攻破。
當(dāng)然,上面那幫人也沒閑著,就跟溜貓逗耗子似的時不時給她來一槍,不過都被她拿短匕擋住了。
“噗——”易珩是真沒想到,還有人閑著沒事躥到她身后給她來一槍,幸虧對方槍法一般,否則她可能就真的直接交代在這了。
開槍的人是個小肉團(tuán)子。他現(xiàn)在手抖的很厲害。
易珩捂著肩膀沖他笑:“你叫什么名字?”
對方眨了眨眼睛:“我叫李權(quán)哲。”
哦。李權(quán)哲。
易珩這樣想著,手下卻毫不留情地把長刀橫在他脖子上:“你們放我走,我就……”
“易珩!”那是尤長靖的聲音。
易珩立馬抬頭向上看去,尤長靖手里是一把槍,槍口對著他自己:“你放了權(quán)哲好不好?”
趁著易珩愣神的片刻,李權(quán)哲以槍撞了一下她的長刀,迅速逃開。
得了,喪失了最佳的逃脫時間,她今天估計要折在這了。
不過……
易珩眼珠一轉(zhuǎn),計上心來,手里長刀仍舊不停地與眾人周旋。
“嘭!”又是一槍!
易珩現(xiàn)在明顯可以感覺到自己兩個肩膀開始滲血,并且匯聚成股,在地上逐漸形成一條觸目驚心的血河。
當(dāng)然,這河里不止有她的血,還有別人的血。倒下的人足有七八個。
很久沒有殺人了,再加上易珩已經(jīng)準(zhǔn)備金盆洗手,故她現(xiàn)在的身手退步了不少。
上面那些沒死的,盡管武裝到了牙齒,卻還是在易珩手里討不到半分便宜。人人身上都是密密麻麻的傷痕。
易珩已經(jīng)扛不住了,何況她剛才已經(jīng)想到了一條絕妙的逃生路線。干脆就以刀撐著身體,半跪下來:“引柘……你TM真是好樣的?!?/p>
引柘不慌不忙:“那個誰,把她扛起來,咱們回警局?!?/p>
立馬就有一個人獻(xiàn)殷勤般上前扛起易珩。易珩也盡職盡責(zé)地扮演一具尸體。
抓住易珩讓她們得意忘形,幾乎忘記了她是多么奸詐狡猾的一個人。
幾人得意洋洋地從這棟樓里出來,但扛著易珩的那個人突然感覺到易珩的肌肉繃緊了,正要知會引柘,就被易珩一刀封喉。
“易珩!”這是引柘的驚叫。
易珩幾乎是摔到地上的,還來不及呼痛,身體就如同離弦的箭一般飛奔出去。
不知道的還以為從哪竄出來一只大黑耗子。
“……開槍!”引柘疲憊地閉了閉眼,下令到。
余下的人一邊追擊一邊開槍,雖然他們有交通工具,但易珩還是易珩,就算是身受重傷,痛得神志不清,還記著往窄小的胡同和崎嶇的山路上奔。
引柘無可奈何,只得掏出對講機(jī):“全城搜捕,易珩受了傷,跑不了多久,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她給我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