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芷“..三瘦師傅沒什么,但是...能驚恐到那種程度,應該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吧?不像是夢到什么而受到驚嚇的程度.”
陸繹“此時多有蹊蹺,調查也多加小心.”
陸繹瞇了瞇眼看向今夏說出這么句話來,隨即拉著溫芷就走,溫芷不太明白的被陸繹給拉走,留下今夏和趕來的謝霄在原地面面相覷.
晚些時候今夏就被陸繹指示去請林菱和丐叔來,為了辦案今夏果斷點頭答應了,這隨便一想也知道,肯定是不想讓郡主太勞累,嘖嘖嘖,還真是沒想到陸閻王也有這么一天..
到了晚上今夏便一臉正經的去讓謝霄跑腿將林姨和丐叔給請來,謝霄自是不放過這個今夏委托的事情,一口答應下來,后知后覺才覺著這請林姨來肯定陸繹的指示.
心里頓時有些不爽,這個陸繹,就知道使喚別人,咬牙切齒的跺跺腳,不過是撒無用氣,最后還是答應了今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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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芷坐在庭院中,旁晚的風微涼,一聲海東青的鳴叫聲在空中回蕩,最后停在石桌上,溫芷見狀連忙小跑過去,取下信.
家主一切安好,傅參謀安分守己,嚴家暫時未有所動,大公子已暗中回府,傅公子現(xiàn)定杭州.
杭州?怎么會在杭州.
哥哥回來了?為什么是暗中回去...父親有什么安排?
肩上一重讓溫芷回過神來匆匆收好信箋,是錦衣衛(wèi)的披肩,陸繹這方才從元明大師哪兒回來就瞧見溫芷一人站在石桌前,憂心忡忡的樣子.
陸繹“嘉若?怎么了?”
溫芷一愣,搖頭,陸繹習慣性的拉住溫芷的手替她輕輕揉搓著,稍微能讓她暖和些,溫芷低眸,一頭埋進陸繹懷里.
溫芷“..言淵,你說,人心難測,為什么還有那么多人去猜去爭去搶.”
雖然不知道溫芷為什么會問這個,還是輕聲作答.
陸繹“為利為己.”
四個字簡單明了,溫芷心里一落,為利為己,野心勃勃,何利可為,錢財?shù)匚唬?/p>
陸繹收緊了抱著她的手臂,讓溫芷有些安全感,身在官家,野心就是不能觸碰的底牌,贏了得天下,輸了,落得個悲慘凄涼,她所擔心的,八九該是不離傅衍,傅衍的父親在溫將軍身邊,人心難測.
陸繹“別怕,我在.”
頓時有些許的迷茫,若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她究竟又算是旁觀者,還是說,只是其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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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謝霄馬不停蹄的趕回驛站去請林姨丐叔,陸繹和溫芷,今夏三人準備從丹青閣的記事簿入手,尋了許久,才將所有記事簿尋齊了.
正是午膳時分,謝霄便帶著人回來了順道用了膳,調查二胖一事自是先不急,陸繹便讓藍青玄給帶下去休息,其余四人則去查記事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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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起丹青閣的記事簿,溫芷坐在陸繹身邊,一頁一頁的翻著,都是些瑣事,以及丹藥進貢的記錄,一連看了好幾本,看得眼睛有些發(fā)酸.
似乎是注意到了,陸繹翻動著手里的記事簿,低聲道.
陸繹“累了就休息會兒.”
既然陸大人都開口了,溫芷點頭,這陸大人都批準了,那不得休息一下,揉了揉眼眶,放下手里的記事簿,看向今夏手里剝著的橘子,伸手就準備去拿.
只是這手還沒伸過去,橘子就被整盤給端走.
袁今夏“唉唉唉!郡主,我來我來.”
袁今夏“郡主你和大人好好看,我來幫你.”
今夏瞇眼笑了笑,她莫名覺著陸閻王和郡主真的是坐一起好養(yǎng)眼,笑了笑嘖嘖兩聲,引得陸繹奇怪的看了一眼她.
袁今夏“郡主,給.”
溫芷楞楞的接過今夏剝好的橘子.
這個今夏,腦袋瓜里又在想什么了...
看了眼陸繹,手里的橘子掰下一半遞到陸繹面前,看著記事簿前的素手,指尖捏著的橘子,扭頭看向她,手里依舊不見動作.
溫芷隨即會意的將橘子湊近陸繹嘴邊,唇角一勾,毫不避諱今夏在,張嘴吃掉,薄唇觸碰溫芷手指的一瞬,奇異的觸感,溫芷訕訕的收回手,掰下一瓣塞嘴里.
雖說今夏覺著養(yǎng)眼,但是這顯得她也太多余了吧...嘖嘖兩聲,吃癟的拿起一個橘子往嘴里塞,起身正準備走,謝霄就闖了進來,噼里啪啦說了一大堆,最后今夏說起上官曦全給懟了回去,懟得謝霄硬是一頭霧水.
溫芷不禁搖頭,還真是個糊涂人.
這記事簿自是看不下去了,站起身同陸繹說了聲就準備出去轉轉,想來這丹青閣她還沒有仔細的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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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走出廂房,海東青在頭頂盤旋卻久久不落,有意的引著溫芷去一個方向,溫芷神色一改,跟著海東青走到一涼亭下,涼亭下站著一人,身披素色斗笠,像是在刻意等什么人.
溫芷楞楞的看著那背影,只覺著有些眼熟...
但這丹青閣...有誰會讓她覺得眼熟?還..知道海東青?
想著,那人已經轉過身來取下頭頂?shù)拿弊樱菑堊屗^對不可能認錯的臉映入眼簾,溫芷徹底怔住,楞在原地.
是..是哥哥..?
溫芷“哥...?”
溫墨“阿芷.”
一時間千言萬語卻不知道說什么,只見溫墨張開雙手,抿唇微笑著,唇色有些許蒼白.
溫芷眼眶微紅小跑著闖進溫墨懷里,溫墨溫柔一笑,似哄著小孩子一般,順著溫芷的背,頗有寵溺的意味.
溫墨“都多大個人了,怎么還更小時候一樣愛哭鼻子了?”
溫芷一聽,連忙后退一步,一拳打在溫墨肩上,眼眶里水珠子打轉,一句話就哭意全無.
溫芷“你才愛哭鼻子,我是..怕你不回來了,就沒人替我挨罵了.”
頓時,果然是個小沒良心的,伸手摸了摸溫芷的發(fā)頂,如同小時候一般.
一時間溫芷愣住,之前想問的話現(xiàn)在見了溫墨卻通通都問不出口,這段時間他到底去哪兒了,又為什么會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
溫墨似乎都知道一般,只是搖頭.
溫墨“知道你想問些什么,等你回了京城,我都會告訴你,所以不要胡思亂想.”
溫墨“我暗中來揚州是找毒宗師的,父親派了禁暗衛(wèi)護送我來的不必擔心,但父親臨時受命去壓制南晉水災,應該不會過來了...咳咳”
溫芷連忙伸手輕拍他的背,這怎么還咳嗽起來了,急著想要替他把脈,卻被溫墨躲過去,溫墨搖頭.
溫墨“一點毒罷了,我呆在這兒的時間不多,所以只能先與你見上一面,阿芷,嚴世蕃的事情,你不要插手,我與父親都不希望你卷進去.”
溫芷“可是...”
突地響起腳步聲,溫墨戴上斗笠,一拍溫芷的手臂.
溫墨“沒有可是,聽話,我該走了.”
一時間消失在涼亭里,溫芷滿眼復雜的情緒,她剛剛是見到了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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