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因為中藥的緣故面頰酡紅,可他眸里卻依舊陰鷙冷厲,聽到顧池這自戀的話,他冷嗤,“你想多了”
顧池并沒在意他惡劣的態(tài)度,她右手按住男人,左手卻按在了電燈的開關(guān)上。
顧池一按下去,整個房間突然就明亮起來。
男人被白光一刺,條件反射的閉上了眼睛,還不待他有所反抗,他就猛地被顧池拖進(jìn)了浴室并扔進(jìn)了浴缸里。
冷水從頭頂傾瀉而下,沒有帽子遮擋的銀白長發(fā)瞬間就被淋濕了,那水珠順著男人刀削般的俊臉滑落,最后隱沒在了那黑色大衣里。
顧池站在一旁,“你叫什么名字?”
經(jīng)歷冷水洗禮的男人覺得自己好受了些許,男人本就身處黑暗,對于殺意惡意敏感得很,不過他并未在顧池身上感受到任何惡意。
他沉默了些許,最后冷淡的吐出了兩個字,“琴酒”
說完,他自己都怔住了。
顧池點(diǎn)頭,“你就在這泡會冷水吧,差不多一兩個小時這樣藥效應(yīng)該就過去了”她打了個哈欠,順手關(guān)了浴室的門就出去了。
琴酒沉默的看著關(guān)上的門,他黑沉冷淡的眸里似乎多了絲什么。
......
時間一晃,一個禮拜就過去了。
在海邊玩得差不多的顧池也就收拾東西回了原主租的房子里,剛回來的顧池就去聽了電話留言。
原來后天美代就要和賢二結(jié)婚了。
作為美代唯一的親人,顧池當(dāng)然是要去幫忙的,好不容易忙完了美代的婚禮,回到自己出租屋的顧池決定要搬家了,這么個小屋住著真不舒服,而且隔音還不好!必須換!
得知顧池要搬家的琴酒卻是很沉默的來幫忙了,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從上次小小的幫了琴酒后,這人就像是甩不掉的尾巴,一直跟著顧池。不過好在顧池覺得沒影響。
琴酒這人很沉默,話不多,而且似乎很喜歡冷笑,不過好在五官俊美,不過冷笑時還是給人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陰森森的,不過好在最近應(yīng)該心情不錯,笑的時候還多了別的感覺。
坐在新屋子的沙發(fā)上,顧池倒了杯酒遞給琴酒,“喝一杯?”
琴酒沉默的接過顧池遞過來的酒杯。
琴酒接過酒杯后,顧池也給自己倒了一杯,“過幾天我要出門旅游”
琴酒拿著杯子的手一頓,他眸子微斂,沒有說話。
“我準(zhǔn)備出國”顧池又道。
“去哪”琴酒說話了,他聲音有些嘶啞,眸里的墨色更濃了。
他想,是不是只有把她染成和他一樣的黑色,她也就能變成黑的...
顧池喝掉最后一口酒,“俄國”
“好”
顧池突然抓住琴酒的手,她把他壓在沙發(fā)上,“琴酒,你是不是喜歡我?”
琴酒眸色微閃。
顧池卻突然咬上了他的唇,“如果有一天你想和我在一起了,就來找我”
她知道他身上有秘密,可她愿意給他時間去選擇,去解決。
琴酒突然一個翻身把顧池壓在了身下,“好”
他一個起身,正想從顧池身上起來,而這時顧池雙手卻環(huán)住了他的脖子,“我明天就走”
她暗示的吻了吻男人的唇,男人眸色一深,低下頭含住了女子那抹嫣紅。
......
顧池到了俄國迅速的找了個房子住下后,她就準(zhǔn)備去當(dāng)?shù)匾恍┯忻牡胤酵嫱妗?/p>
然而一個月后,顧池的計劃并沒有來得及實施,因為她懷孕了。
顧池還記得,那是個下著雪的早上,她打開房門,就看到了門外一身黑大衣的男人。
男人看到她時,唇角勾出了一抹笑,這笑并不陰鷙,反而暖暖的,帶著說不出的愉悅。
他說,“我來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