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似乎是一個女子,女子滿身是血的與大軍對抗,而她的身后,卻是一地殘骸。
馬文才驚愕的發(fā)現(xiàn),那女子竟與臺上講學(xué)的謝道韞生得一模一樣。
馬文才搖搖頭,對上顧池?fù)?dān)心的面容,他拍了拍她的手以示無恙。
而這時他又聽到有人議論謝道韞,他們的聲音很大絲毫沒有一絲顧及,其中的不屑輕蔑更是毫不掩飾。
顧池覺得不能忍,謝道韞身處封建社會卻能有如此高的思想覺悟,她的擔(dān)當(dāng)絲毫不輸于男子,她是個值得眾人敬佩的女中豪杰!
就在顧池忍不住要說話時,馬文才突然握住了她的手,然后只聽“碰!”的一聲,馬文才突然把書砸在桌上,“你們不想上課就給我滾出去?。e在這里惹人厭煩!”
眾人一愣,不和諧的聲音瞬間沒了,馬文才家室高貴,眾人都不敢與之為敵,平日里就極近討好恭維,誰人敢惹怒他?這一下子都夾緊尾巴做人。
而這日晚上,睡覺時顧池替馬文才編織了一場夢,這夢是真實(shí)發(fā)生的,不過卻是在未來。而馬文才可以說是作為尼山書院很多學(xué)子的頭頭,所以只要馬文才不鬧,別人也不敢鬧。
于是這晚,馬文才做了個光怪陸離的夢,那好像是東晉末年,大軍起義攻打會稽,而時任會稽內(nèi)史的王凝之消極對抗,反而閉門祈禱道祖能保佑百姓不遭涂炭,而作為王凝之妻子的謝道韞勸誡了丈夫很多次都無果,她只能招募數(shù)百家丁天天訓(xùn)練,而在大軍攻入會稽時,謝道韞一介女流都能拿起砍刀對敵,而其夫竟還在祈求道祖保佑,簡直荒唐得無可救藥!
這夢醒后,馬文才對謝道韞的課就沒什么抵觸了,雖然他也不知道為什么會做這個夢,后來他還把這夢玩笑似的與顧池說了。
“如今謝先生還未婚嫁,我竟夢到她的丈夫是王羲之先生的次子王凝之,你覺得可笑嗎?”
顧池喝著水,調(diào)笑道:“許是上天的警示呢”
后來,有一次顧池陪著馬文才去竹林練箭,無意中聽到了謝道韞與祝英臺說是她要去和王凝之相親。
顧池和馬文才對視一眼。
顧池道:“謝先生這種人物怎么能嫁給王凝之那個廢物,雖然只是你做的夢,可我卻不想看到那個未來”她拉住馬文才的手,“如果謝先生和王凝之的紅線真的很牢,相信我們怎么做都不會斷的,你說對吧?”
馬文才寵溺的看著一臉期待的看著他的顧池,點(diǎn)頭,“那我們一起去”
兩人都是高智商人物,經(jīng)過兩人的攪和,謝王兩家果然沒了把兩人配對的想法。
時間匆匆,轉(zhuǎn)眼幾年的書院光景就過去了。
馬文才在書院里的表現(xiàn)很是優(yōu)異,最后還被封為了大將軍,而顧池也在書院生涯結(jié)束后就被黃家父母接回了家。
當(dāng)祝英臺在自己嫂子房間里看見兩個一模一樣的人時,她嚇了一跳。
“良輕,你你你!我沒想到你竟就是玉姐姐的妹妹!書院這些年我都被你騙過去了!”
顧池一襲女裝俏皮的對祝英臺行了個書生禮,“彼此彼此了”
而在家里待了還不到幾天,就有人上門提親了,來人果然正是如今的大將軍馬文才。
馬文才笑,“良輕,我說過我們會很快見面的”
回到家中的顧池已然褪去了學(xué)院里的樸素打扮,反而換上了一襲淡黃色襦裙,眉眼微勾間,帶著馬文才熟悉的打趣,“很快的意思就是提親?”
馬文才點(diǎn)頭,“我可等了好些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