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
“叔父!”
藍湛藍曦臣見他臉色不對,擔(dān)心上前一人一邊扶住了他。
“叔父,你沒事吧,我們帶你去醫(yī)舍!”藍曦臣當(dāng)機立斷。
藍啟仁搖頭,“許是昨日睡得不好,不必去醫(yī)舍,一會兒回去歇歇就好了”
他又道:“你們先回去吧,一會我還有要事”
兩個孩子畢竟還小,見藍啟仁面色如常,神色嚴肅,他們也就相信了他的話。
藍啟仁看著他倆,認真叮囑道:“你們可不能荒廢學(xué)業(yè),不可貪玩,知道嗎?”
“是,叔父”兩人乖寶寶的答。也不知為什么,雖然叔父為人嚴厲了點,但他們還是很喜歡他的,莫名有種親切感。
藍啟仁見兩個小包子認真嚴肅的樣子,他點點頭,“好了,你們回去吧”
兩個小包子點頭,向藍啟仁做了個禮,這才離開蘭室。
藍啟仁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他的手緩緩撫上心口,眉頭卻皺得極深。
“我…這究竟是…怎么了……”
那股莫名其妙的心悸,那股聞起來似乎很熟悉又讓他莫名難過的香味,這些都是怎么回事?
六年前的那次夜獵,他究竟經(jīng)歷了什么?究竟遇到了什么人?又究竟是忘了什么?
他狠狠閉上眼睛,心口的那股痛感還在繼續(xù),可他總覺得心里空落落的,總覺得自己似乎是忘了什么重要的東西。
他搖頭,唇角微扯,“干嘛想那么多呢”他看向外面湛藍湛藍的天空,“就像藏色說的那樣吧,既然能忘,那應(yīng)當(dāng)就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吧…”
誰想他這話才一落,就覺得心里酸澀得難受,似乎是有人在生拉硬扯他的心似的,痛得額頭沁出冷汗。
他猛地閉上眼睛,再次睜開眼睛時,里面一切復(fù)雜的情緒都消失殆盡,只留下一片沉靜穩(wěn)重。
這時的他似乎又成了江湖上那個讓人敬重非常的藍先生,那個飽讀詩書滿腹經(jīng)綸的藍先生。
他拿起桌上的書,轉(zhuǎn)身,緩緩離開了蘭室。
只不過他那捏得發(fā)白的手,顯示了他心里的不平靜。
誰想去往臥房的路上藍啟仁竟遇到了青蘅君,他點頭,“兄長”
青蘅君看著他,有些擔(dān)憂,“啟仁,你臉色怎么那么蒼白,怎么了?”
藍啟仁搖頭,他走近青蘅君,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竟覺得自己又聞到了那股熟悉的香味,他心口絞痛,不過卻忍住心里的痛意,他眸子直直的看著青蘅君,眼眶不知覺間竟有些紅了,“兄長,六年前我們一同出門夜獵,當(dāng)年我究竟發(fā)生了什么,遇到了什么人,為什么,為什么我一點也想不起來了”
這問題藍啟仁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問了,可自從六年前他問過青蘅君好幾次后,就再也沒有問過了。他一個人也琢磨了這么多年,也沒琢磨明白,而如今,他又問了。
青蘅君一怔,他很擔(dān)心藍啟仁,畢竟以前這個問題一出,藍啟仁就會病上好幾天,而且還是很嚴重的那種。
如今,他又問了。
青蘅君臉色頓變,“啟仁?!”
藍啟仁搖頭,“兄長,我沒事的。你只要告訴我,那時我到底做了什么,遇到了什么人”
青蘅君一嘆,他眸色擔(dān)憂的看著他,卻還是說出了以往說了許多次的答案。
“那天很晚,我找到了你,可你的抹額卻不見了,我問你,為何不佩戴抹額,你說,它在未來弟妹手里…”
藍啟仁閉上眼睛,臉色白得厲害,“兄長,那她的名字呢?她是誰?她是誰?”
青蘅君搖頭,“你并沒有與我道之姓名,我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