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若寒眸色微諷,他轉(zhuǎn)身,就要離開禁室。
可誰知這時他面前的場景突然變得扭曲。
而這一陣扭曲過后,似乎整個世界也即將迎來它的宿命。
溫若寒瞳孔猛地一縮,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遭了,婳兒!
溫若寒拽緊手心,幾乎用盡了生平最大的力氣趕到了臥房,而就在他寬厚的大手握住顧池的手的一瞬間,整個時空扭曲得更強烈了。
溫若寒咬牙,他用盡了全身最大的力氣這才把顧池抱進了懷里。
婳兒,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和你分開!
無論什么阻礙都不能讓我們分開!
他抱緊她,突然,一陣刺痛傳來,溫若寒眼前一黑,就陷入了無限的黑暗當(dāng)中。
而在陷入昏迷時,他隱隱約約聽到了耳邊傳來的一聲諷笑。
“你自認(rèn)為自己留了一手,我又何嘗不是呢……”
“我相信,對付你最好的方法就是得到后又失去”
“哈哈哈!你把別人當(dāng)傻子,又何嘗知道自己也入了局呢”
“天真!”
……
岐山,不夜天
床上的男子濃眉皺得厲害,似乎是在做什么噩夢。
突然,他猛地就睜開了眼睛。
他驚慌的看向四周,都沒看到女子的身影,他一急,“婳兒?!”
“婳兒你在哪里?!”
他翻身就要下床,而這時溫七卻突然跪了下來,“宗主,您重傷在身,還是先休息吧”
溫若寒眸光銳利如鷹射向溫七,他眸光發(fā)紅,眼里似有紅光閃過,“夫人呢?夫人在哪?!”
溫七被溫若寒這話給問住了。
夫人?他們岐山什么時候有了女主人?
溫若寒見溫七面色茫然,不知為何,他心里徒然升起了一股說不出的恐慌,他猛地掐住溫七的肩,輪廓分明的俊臉用力到了扭曲。
“婳兒呢?!婳兒在哪里?!”他記得,他明明抱緊了他的婳兒,怎么當(dāng)他醒過來時,婳兒就不在身邊了!
其實在他陷入昏迷前,溫若寒就想起了自己重生那一世的一切。他想,為什么他又會重回到三年前!他想,這一定又是金光善那機緣搞的鬼!
溫若寒眸里殺氣凌厲,身上的氣息頓時變得恐怖至極!他盯著溫七,一字一頓,“我問你,夫人呢?!”
溫七被溫若寒身上的氣息驚出了一身冷汗。
他臉色蒼白,聲音有些發(fā)顫,“宗主…你忘了嗎?婳兒姑娘,她……她如今已經(jīng)是青蘅君夫人了,她是藍(lán)家家主夫人…”
溫若寒眼前一黑,心口一陣鈍痛傳來,他牙齒顫得厲害,“你…你說什么?”
“宗主,婳兒姑娘已經(jīng)與青蘅君成親了,你忘了嗎…”
“噗!”溫若寒猛地噴出了一口鮮血,他踉蹌倒在地上。
“不!不可能!”
這怎么可能,他記得,明明,明明他剛才還抱著他的婳兒。明明,明明婳兒已經(jīng)開始喜歡上他了。明明,明明他已經(jīng)察覺到了婳兒對他的心意。怎么可能在他睜眼的一瞬間,一切又變了! 一切怎么又回到了原點。
怎么可能呢!
溫七有些擔(dān)心溫若寒的狀態(tài),他連忙扶住他,“宗主,你三天前耗盡精力把金光善給殺了,可你也因此重傷在身,昏迷了整整三天才醒過來,宗主!您應(yīng)當(dāng)以身體為重!”
“滾!滾出去!給我滾出去!”溫七不會明白的,誰都不會明白!他究竟失去了什么,他究竟失去了什么?。?/p>
……
姑蘇,云深不知處
青蘅君牽著顧池的手,他眸里含笑,帶著別人面前沒有的柔情,“你啊,別整天在屋里坐著,要多走走才是”
顧池雙手直接抱住了青蘅君的胳膊,她看著面前光風(fēng)霽月的男子,唇角微翹,眸里帶著一絲無辜意味,“才不是我不想出來走走呢,是他!”說著,她還指了指自己肚子。
青蘅君一笑,他把妻子摟進懷里,“是的,就是他懶,才不是我們婳兒呢”
一襲黑衣的男子隱在暗處看著這一切。
他眼眶發(fā)紅,心口鈍痛。
那重生的一世,難道真的是他做的一場夢?
他捂住發(fā)紅的眼睛。
如今夢醒了,什么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