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蛇突然被顧池推開,當(dāng)她溫軟的身子離開他的懷抱時,也不知為何,他心里竟升起了淡淡的失落。
可見她那么猛烈的松開他的動作,毒蛇眉心一跳,那濃密劍眉一皺,“小心點(diǎn),傷口裂開怎么辦”
顧池低著頭吶吶點(diǎn)頭,毒蛇看著她恨不得縮到床里面死命低著頭羞得都不敢看人的女孩,他無奈的同時,那表面上冷淡的眸子深處卻劃過了抹笑意。
見她實(shí)在尷尬不好意思得厲害,毒蛇轉(zhuǎn)身看向身后突然覺得異常礙眼的黃鼠狼,他那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接過黃鼠狼手里的盒飯,那眉嚴(yán)肅的斂起,“走,礙眼”
平日里的毒蛇是最沉默寡言的一個人,他平時很少說話。
黃鼠狼聽到自家老大這冷淡嚴(yán)肅的三個字,心里感嘆老大對他果然沒有變,依舊這么冷漠惜字如金。
心里想了那么多可他面上卻笑得像一朵花,“好的,好的,老大您放心我這就走,這就走”
黃鼠狼溜得飛快,就跟腳底抹油似的。
黃鼠狼還沒走出醫(yī)務(wù)區(qū),突然就聽到有人在身后叫他。
黃鼠狼一頓,他轉(zhuǎn)身看向身后,然后就看到了臉色已然恢復(fù)了些許紅潤的云朵。
云朵見黃鼠狼停下,她連忙跑上來,“黃鼠狼”
黃鼠狼不解,“你叫我有什么事?”
云朵有些虛弱的低下頭,“我想問問,我一會兒要去哪里吃飯,我有些餓了…”她拽緊手心,心里有些難堪。
可再次抬起頭看向黃鼠狼時,臉上卻帶了笑,“讓你見笑了…”
黃鼠狼恍然大悟,他有些尷尬,遭了,昨晚忘記告訴他們這事了,今天又沒想起來。
不過他雖尷尬可卻一點(diǎn)也沒有愧疚的心里,“你去房間里躺著吧,一會兒我讓人給你送來”
說完,黃鼠狼也不再多話就要走。
云朵一急,她連忙問道:“紙鳶…紙鳶怎么樣了,她還好嗎?”
黃鼠狼看也不看她,可卻還是點(diǎn)頭,“還好”他如今一點(diǎn)也不想聽云朵廢話,徑直就走。
“黃鼠狼…”云朵一急,聲音變得有些尖銳。
黃鼠狼只覺耳朵一痛,他轉(zhuǎn)身看向她,顯然極其不耐煩了,眸里帶了只有殺過人的血腥之氣,“你還有事”
云朵被他突然的眼神一駭,她腳步頓住,臉色一白,害怕的搖頭,“沒…沒事了”
見著黃鼠狼走遠(yuǎn),云朵咬著唇低頭,眸里的神色讓人看不分明。
她看著自己的手,這雙手雖有劃痕,可卻依舊白皙,纖長,漂亮。
誰也不知道,就是這雙手,就是這雙手把那些人推入地獄的。如果不是這雙手,她不會活著從老虎房里出來,更不會從那些餓狼口中逃脫。
本來就是她們先放棄她的,她不過從她們身上討回來了而已。
有什么可愧疚的,自己的命明顯更重要。
從出那個屋子出來開始,她就暗暗發(fā)誓,她絕對不會再讓任何一個人欺負(fù)她。
……
卻說顧池這邊,在黃鼠狼麻溜的滾了后,整個房間就安靜了下來。
毒蛇打開盒飯,一陣香氣就飄了出來。
顧池是真的餓了,昨日一天都在與猛獸搏斗,她體力耗盡,然后又因?yàn)闀炦^去直到今天中午才醒來,可以說,她如今腹中真的空空。
一聞到飯香味,她忍不住抬頭,誰想一抬頭就對上了毒蛇那似乎帶了打趣的眼神。
她臉一紅,有些不好意思的又低下了頭,她有些笨拙的解釋,“那個…老師,我好像…好像…有點(diǎn)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