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昏迷這么大的事,再來顧池也沒多加阻止,坤寧宮的眼線皆是找了法子去稟明了自己主子。
慈寧宮
烏嬤嬤跪在地上,顫顫巍巍,“太后娘娘,就是如此,如今攝政王殿下被皇后娘娘安排在了主殿休息,聽聞太醫(yī)說是攝政王殿下身子虧空得厲害,如今還昏迷不醒,皇后娘娘不聽勸阻,老奴等無法,只能來求太后娘娘”
布木布泰聽到多爾袞昏迷并沒有多大的反應,可在聽到顧池竟然讓多爾袞躺在主殿休息時,她心里不免失望與隱隱的隱憂,“孟古青都多大的人了!堂堂一國皇后,竟然連男女之別都不知嗎!這是皇宮!不是草原!還有你們!偌大的一個坤寧宮,難道還騰不出一個房間偏偏要攝政王躺主殿里嗎!”
她眸色一厲射向跪在地上的烏嬤嬤,“哀家看來,孟古青不懂事情有可原,畢竟到宮里還不到半年,可你們這些身邊伺候的人也不懂事?!這件事了,各自去領十個板子吧!”
烏嬤嬤身子一僵,可神色依舊恭瑾,她連忙磕頭,“是,太后娘娘”
布木布泰起身,“走,既然攝政王發(fā)生了那么大的事,哀家怎么能不去看看,現(xiàn)在起駕坤寧宮”
布木布泰的玉攆剛走出去,誰想竟在一個路口遇到了順治的車架。
順治唇角勾起了抹古怪笑意,他微福身,陰陽怪氣,“額娘安好,額娘這么著急,這是打算去坤寧宮看看皇后嗎?還是去看看攝政王呢!”
在順治看來,自己額娘就是和多爾袞有私,畢竟以前未登基時他就親眼目睹額娘對著多爾袞搔首弄姿。
額娘以為他小不記得,殊不知他記得一清二楚。
順治恨極了兩人親近,可又無能為力阻止,憋屈又無能的他只能口頭陰陽怪氣,別的也無法。
他就像個小孩,不喜歡就使勁的鬧騰。
“福臨!你皇叔暈倒那么大的事你還在這陰陽怪氣什么!堂堂一國皇帝,輕重緩急難道還不知一二?!”
布木布泰對別人能耐心溫和,可對自己的親兒子卻不是這樣的,對于親兒子,她是極嚴厲的,務必是要使親兒子成才才行。
可布木布泰逼得太狠了,沒有懂得勞逸結合,沒有注意到調(diào)節(jié)順治的心靈,沒有注意到福臨年紀并不大。
她一味地壓榨逼迫,使得原先本就不懂事心靈稚嫩的順治起了反骨,再加上朝堂上的打壓,幾重壓力之下,順治還能保持原先的平和才怪的。
極度的自我懷疑過后,就變成了豎起全身刺猬極度保護自己的自負。
布木布泰雖然對順治嚴厲可也有母愛,可對于正處于青春期的少年的鬧騰,她卻選擇了更加嚴厲的鎮(zhèn)壓,可她越嚴厲順治反而越不領情。
惡性循環(huán),如今順治是一點也看不順眼布木布泰,認為她對不起皇阿瑪也認為她紅杏出墻,更是認為她為了討好多爾袞對他多番打壓。
一對母子,不懂得溝通,慢慢的在日積月累的怨念中在彼此心間劃下了不可逾越的溝壑。
越走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