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穩(wěn)住,向下倒去,還好及時用手撐住地板,才得以沒摔下床。
可是……此刻的地板上到處是玻璃碎片。木質(zhì)的地板上,不規(guī)律分布著晶瑩剔透,棱角分明的碎片,然又增添了一抹鮮艷的血色。
蔡徐坤嘶。
一股刺痛傳遍全身,鉆心的疼,也便是這疼痛才將蔡徐坤從情欲中拉出來,清醒不少。
蘇安苒怎么了?
蘇安苒從床的另一側(cè),手忙腳亂地爬到蔡徐坤身邊,神情緊張,眉頭緊鎖,看著他的手,止不住心疼。
蔡徐坤下手真狠。
蔡徐坤緊緊皺眉,有豆大的汗珠接連順著臉周滑落,強忍著疼痛,把手抬起來給蘇安苒看,分不清是調(diào)侃還是真埋怨。
有兩片不算小的玻璃碎片扎進手里,看起來不深,血不住地往下流,斷線珍珠般滴在地上,發(fā)出“滴答”,“滴答”的聲。
蘇安苒對不起,對不起,我……
蘇安苒不知所措,自責(zé)的道歉,眼淚莫名其妙的就流了下來。
訓(xùn)練受傷她沒哭,被網(wǎng)友罵她沒哭,剛才那算的上侵犯她也忍著沒哭,怎么蔡徐坤受個傷,眼淚就潰堤了呢?
蔡徐坤你哭什么?疼的又不是你。
蔡徐坤覺著好笑,這女人,被他強迫都沒哭,看他受傷怎么就哭了呢,有這么自責(zé)?
……
消毒水的味道刺鼻,些許瘆人的白色調(diào)里摻了點盆栽的綠,已入夜,人不是很多,但還是有些雜,畢竟是醫(yī)院。
朱正廷可以啊,坤。
朱正廷玩得這么刺激。
正在給蔡徐坤處理傷口的男人有著俊俏的臉龐,雙眸凌冽,下頜線分明但不生硬,一身白衣,似要與周圍環(huán)境融為一體,細框的金邊眼鏡,頗有斯文敗類之氣。
桌角上,亞克力板印著三個大字:朱正廷。
他掀起眼皮看了眼蘇安苒和蔡徐坤,手上動作不停,語氣戲謔。
蔡徐坤你少說句話會死?
蔡徐坤給了朱正廷一個白眼,他都這么慘了,還開玩笑。
蘇安苒?
玩?刺激?
蘇安苒掃視自身,還有蔡徐坤。他們出來的急,沒顧得上管什么形象。
那一番折騰,蔡徐坤的襯衫扣開到了前胸,有種欲露不露的誘惑感,蘇安苒唇的紅腫還未消退,脖頸上還布著一個又一個緋紅的牙印和草莓,兩人都顯得“狼狽”。
好吧…她承認,這個樣子別人不誤會她都不相信。
而且…也算不上誤會吧?他們的確是差點就…更進一步…了
朱正廷好了,還好沒有嵌的太深,也沒有碎片殘渣在肉里。
朱正廷記得按時換藥啊。
朱正廷收拾著用具和藥品,說著看向蘇安苒。
蘇安苒我?
接收到視線的蘇安苒疑惑地指了指自己。
朱正廷俗話說“解鈴還須系鈴人”。
看著朱正廷的一本正經(jīng),蘇安苒無奈笑笑,這俗話不是這么用的啊,換藥怎么就是她的任務(wù)了?
蘇安苒他傷挺重的,不能來醫(yī)院換嘛?
朱正廷他這算不上重傷,醫(yī)生很忙的。
朱正廷理直氣壯,壓根不給人反駁的機會。
算啦,就當是心疼白衣天使了,接過朱正廷遞來的一袋子藥,怎么說也是她害他受傷的。
蔡徐坤你先出去吧,我們有點事要談。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