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膝蓋坐在樹下,天羽饒有興趣的看著一群人傾情的演出,她是被如萍他們拉出來參加這個挽回方瑜行動的,看他們?nèi)绱松鷦拥幕ピV衷情,她考慮著下次要不要也和唐山海試試,很有趣的樣子啊。
她已經(jīng)好幾天沒見著唐山海了,據(jù)說因為颶風(fēng)隊瘋狂暗殺汪偽政府的高層,雖然沒有成功,但也搞得他們?nèi)诵幕袒?,特別是畢忠良在家門口被人打落了帽子,這是赤果果的挑釁,將畢忠良和七十六號的臉面丟到地上還再踩上兩腳。
“依萍,你怎么一個人坐在這里?”杜飛自從拍到書桓摟住如萍的照片就一直悶悶不樂,又見二人相處得你儂我儂的甜蜜模樣,更是心下黯然不愿多呆,他神色黯然的走到依萍身邊坐下。
“不是來休閑度假嗎?我就是不想動,看看藍(lán)天白云青草綠地,然后躺躺吃吃喝喝,舒服愜意?。∵@——就是生活!”
“生命在于運(yùn)動,大家都在玩你不該總是一個人坐著。”
“杜飛我問你,世界上什么物種最長壽?”
“長壽啊,烏龜吧?!?/p>
“烏龜運(yùn)動嗎?”
“好像不——”
“按照你們的說法,身體健康和長壽要多運(yùn)動,飲食健康清淡,早睡早起生活規(guī)律,對吧?這些不就是古代農(nóng)戶的生活模式嗎?他們一早就起來下田干農(nóng)活,日落之后就睡覺,畢竟古時候也沒什么娛樂活動,蠟燭賣得還那么貴,肉嗎很多人家過年過節(jié)才吃一次,反正也吃不起對吧,可是就這樣規(guī)律、健康的生活,他們平均壽命只有四十五歲左右,你再看看烏龜......”
“被你這么一說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杜飛推了推眼鏡,圓圓的眼睛里全是蚊香圈。
“那是,人生苦短,活成自己想要的樣子就是最幸福的?!碧煊鹂粗棚w有意開解他,這是個元?dú)鉂M滿的熱血青年,雖然有時候有些二,可是也很可愛不是嗎?
“活成自己想要的樣子嗎?”杜飛有些茫然的看著天空,他本來也是有想要的樣子,什么時候他忘記了呢?是走出校園?參加工作?認(rèn)識書桓?還是變成三劍客之后?“如果你想要的樣子不被認(rèn)同呢?”
“為什么要被認(rèn)同?每個人都是不一樣的,人類本來就是多樣性的不是嗎?從性別到膚色到種族到遺傳基因,不同的地區(qū)、文化、環(huán)境、教育造就不同的性格。杜飛,我們雖然要適應(yīng)群體生活,但不是為了活成群體的樣子,很多人只是我們生命中的過客,下一站又會碰到什么樣的事情,遇到什么樣的人,又有誰知道呢?”天羽微笑著拍拍他肩膀笑道:“我們能為自己堅持的就是不忘初心?!?/p>
“不忘初心!謝謝你,依萍?!?/p>
“依萍,怎么一個人坐這兒,你看大家玩的多開心,加入我們吧!”何書桓看到杜飛和天羽坐在一起談笑炎炎心里就不舒服,天羽總是不給他好臉色,怎么就對杜飛另眼相看呢,他走到她身邊彎下腰伸出手做出紳士的邀請動作。
這讓天羽一下想起了那天送她回家的唐山海,月光下公子如玉,氣質(zhì)天成,再看看眼前這人自以為風(fēng)度翩翩的做作模樣,真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渣男,剛才還在給如萍獻(xiàn)殷勤,現(xiàn)在又跑來她這里裝紳士,她家山海紳士范兒也是刻到骨子里,但是他一向很有分寸,絕對不會和女孩子玩曖昧左右搖擺。
“不了,你們玩吧,我不太舒服。我也不是一個人啊,杜飛在陪我聊天?!?/p>
“你哪里不舒服?要不要緊,不然我陪你去醫(yī)院吧。”何書桓關(guān)切的想伸手扶住她的肩頭。
“何先生,請注意你的舉止,男女大防您應(yīng)該知道吧?”天羽皺著眉讓開,這個何書桓總是喜歡動手動腳。
“對不起依萍,我只是擔(dān)心你,為什么你就不能接受別人的好意呢,總是將自己武裝成一只全身都是刺的刺猬,誰都不可以接近?”
“你的意思是我應(yīng)該讓你動手動腳,抱完如萍再來摟我?如萍是你女朋友就算了,可我是你女朋友的姐姐,還請你注意避嫌?!币榔家娖渌硕甲吡诉^來,聽到何書桓的話正疑惑的看向她。
“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而且我和如萍也只是好朋友,剛才的情況也是為了救她情勢所迫......”何書桓急切的想解釋,卻沒注意到如萍的哀怨和爾豪幾人眼中的不贊同。
“那你是幾個意思?何書桓,你是讀過圣賢書的,雖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民國,但是你平時對如萍拉拉小手,摟摟小腰的情況少了嗎,這里的所有人都不是瞎子,再怎么說如萍也是我妹妹,今天我倒是要問問你,如果你沒當(dāng)如萍是女朋友,那一直以來的曖昧表現(xiàn)是在欺騙她的感情嗎?”
“我從未欺騙過如萍的感情,依萍為什么你總是曲解別人的好意呢,總是用全身的刺將自己武裝起來,將靠近你的人刺的遍體鱗傷,我只是關(guān)心你的身體??!”何書桓說的大義凜然。
“依萍你不舒服嗎?”如萍首先為何書桓解圍轉(zhuǎn)開話題。
“有點兒,沒關(guān)系,不劇烈運(yùn)動就沒事?!碧煊鹨娙缙甲约翰辉谝猓矝]必要做這個惡人盯著不放,于是她暗示的給如萍一個眼神,揉了揉肚子,如萍立刻秒懂。
“你們看是不是,我就是關(guān)心她,可是她就是不愿意接受我們的幫助!”何書桓仿佛得到了不得的證據(jù),立刻站在神圣的角度語重心長道:“依萍,你生病了你知道嗎?不僅是身體還有你的心,在你的心里有個毒瘤,所以我忍不住要幫你開刀......”
見他將的激情澎湃,而天羽臉色越來越黑,如萍急得不停給何書桓使眼色。
“女人月事期間都不方便劇烈運(yùn)動。”天羽臉上揚(yáng)起了標(biāo)準(zhǔn)的淑女微笑,見周圍男人都爆紅了臉,還有聲音戛然而止的何書桓,接著道:“怎么,何先生覺得我說的還不詳細(xì),不然給你開堂女性生理醫(yī)學(xué)課或者人體生殖講座?”
所有人都僵直在原地,腦海里一片空白,他們聽見了什么?
“噗——”坐在一邊裝冷酷的夢萍首先忍不住噴了出來,打破了這一片魔咒。
“對不起、對不起......”何書桓嘟囔著慌亂的跑遠(yuǎn)。
“依萍,你一個女孩子怎么能說這些......”爾豪指著她的手不停的抖。
“是那位何先生一直追問個沒完,我有什么辦法?”天羽無辜的攤手,世界總算清凈了,然后她淡定的道:“我在英國學(xué)的是西醫(yī),這些課堂上教授都是講過的。”
眾人皆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