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靈“依白姐姐,你醒了嗎?”
門外,秋靈正一個勁兒地敲門。
依白“醒了,進來吧!”
聽到里面冷淡的聲音,秋靈才放心推門開了進去。
只見女子正坐在梳妝臺前,指間滑過縷縷青絲,仍是一襲白衣飄飄,如九天下凡的仙女。
秋靈一蹦一跳地走了進來,雙手遞上一件長裙,道
秋靈“依白姐姐,這是班主讓我給你送來的蝶服!可好看啦!”
依白轉(zhuǎn)頭,凝視著蝶服,只見它呈粉色的,給人一種淡雅的感覺。上面還繡了芍藥牡丹等幾類花,以及幾只彩蝶紛飛。
依白伸出玉手,輕撫蝶衣,嘴里喃喃道
依白“霸王……別姬……”
秋靈壓根沒在意依白的神情,仍高興道
秋靈“依白姐姐,這可是班主親自為你設(shè)計的蝶衣呢!很多姐妹都特羨慕,不過,依白姐姐,今日,你一定要好好表現(xiàn)!”
依白“為何?”
依白仍然望著蝶衣,紅唇輕啟。
秋靈“因為啊……”
秋靈又湊近了些,說道
秋靈“今日,皇上會帶兩位王爺及長公主一起來看戲的。這京城里,有誰不久仰你的大名?。俊?/p>
依白“皇上?”
依白這才回過神來。
秋靈“對呀!而且我還聽班主說,皇上還要請你到皇宮住一趟呢!說起來,我長這么大,連皇宮是什么樣的都不知道呢!所以,依白姐姐,你一定要好好表現(xiàn)啊!”
依白看著秋靈開心的模樣,笑道
依白“丫頭,不如到時候,我把你一起帶去?”
秋靈的小身板連忙往依白一靠,說道
秋靈“依白姐姐,你……要是可以的話,就把我也帶上唄!”說實話,秋靈還特別想去皇宮一游呢!
依白卻對此沒興趣,可是如果皇上非要她去,那她也沒辦法了。
忽然,只聽外面催道
“依白,快換好蝶服,準備開始了?!?/p>
秋靈忙跑了出去,還拋下一句
秋靈“依白姐姐你快點?。 ?/p>
依白淺笑,便拿起戲服,躲到屏風后面換好了蝶衣,蝶衣襯著依白,這次的衣服雖不是白色的,可卻改不了依白骨子里的清冷。
她重新坐在梳妝臺前,梳理青絲,畫眉……
沒多久,妝畫好了,仍是淡淡的妝容,依白素來不喜歡濃妝,亦不喜歡濃濃的胭脂水粉味兒。
她輕踏出房門,關(guān)上了門,殊不知,一個角落里,一個人正盯著她,用惡毒的眼神盯著她,對著身后的兩個女子說道:“記住了,等會兒,絕對要讓她在皇上面前出丑?!?/p>
“是?!眱蓚€女子小聲應(yīng)道。
此時,依白與許銘已準備好了,一起來到了戲臺前。不一會兒,只見一輛大轎及時三匹馬,馬上分別有兩個男子和一位女子。
見轎子靠近,一位身穿龍袍的中年男子在兩個婢女的挽扶下走了下來。眾民紛紛跪下叩首,皇上讓眾人平身,然后說道:“朕聽聞此戲班有一女,不僅生得沉魚落雁閉月修花,且極會唱戲,今日便想一聽其籟之天音,二賞其傾國之貌,你們,誰是依白姑娘?”
依白上前一步,緩緩道
依白“正是民女?!?/p>
聲音仍是一如既往的風清云淡,且不帶絲毫討好。
皇上笑道:“依白姑娘果真生得傾國傾城,朕今日特來一見,這真是要比傳聞中還要美上三分啊!”
“多謝皇上夸獎,今日聽聞皇上大駕光臨,民女便與師兄準備了一出戲曲,以此來表達敬意?!?/p>
依白看了看許銘,他眼中卻是與自己一樣的淡然,只是,看皇上的眼神,竟……有幾分痛恨。
“好好好,依白啊,朕有兩子,其中有一子平時喜歡聽戲,也愛研究戲曲。不如,這次就讓他,來與你搭戲,如何?”
依白這才注意到皇上后面有兩位翩翩公子。一位白衣墨發(fā),衣和發(fā)都飄飄逸逸,不扎不束,微微飄拂,完全沒有王爺架子,看起來放蕩不拘,饒有興味地看著依白。
而另一位,墨發(fā)用玉冠束起,一襲黑衣,眼中帶著對人的蔑視。或是,對自己吧!
白衣男子身邊還有一位少女,想必是公主了,她卻不似別的公主一樣錦衣華服,只是一襲簡單的藍衣。
依白開口了
依白“皇上,與王爺搭戲并非不可,只是,民女與師兄練習過了,頗有默契,與王爺一起唱戲,恐怕……”
“依白姑娘,沒事沒事,默契這事兒,慢慢來嘛!”皇上尚未開口,白衣男子便搶先說了話。
皇上回頭,見白衣男子正笑著,便對依白說:“依白姑娘,這便是我兒凝陌玉,生性放蕩,讓你受驚了?!?/p>
“無妨,能與王爺共同唱戲,是民女的榮幸,何來受驚一說?王爺,請?!?/p>
白衣男子一竄上臺,果然,毫無王爺架子。
一旁的許銘默默退下了。
凝陌玉“依白姑娘,在下名喚凝陌玉。”
白衣男子的聲音仍是放蕩。
依白“‘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王爺當真是應(yīng)了這名字?!?/p>
依白微微笑道。
“哦?”凝陌玉瞇了瞇鳳眸,說道
凝陌玉靠近了依白,輕輕道:“莫不是,姑娘看上本王了?”
凝陌玉“聽聞依白姑娘生性涼薄,不喜功名利祿,亦不開口夸贊他人,今日,姑娘如此說,莫不是……”
依白小臉一紅,不過很快回過神來,賠笑道
依白“王爺說笑了,還是快隨民女去上妝吧!”
凝陌玉“好。”
凝陌玉一臉玩味地看著依白,笑著說道。
依白“皇上,民女且?guī)鯛斎ド蠆y,皇上還得等一段時間?!?/p>
依白朝皇上俯了俯身。
“好好好,盡管去吧!”
依白“民女告退。”
說完,依白便帶凝陌玉走下了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