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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一博“所以你和江晝怎么回事?”
嚴(yán)墮夢一頓,垂下眼眸,開口說了一句.
嚴(yán)墮夢“你是在為誰著想?我,還是江晝.”
王一博“都有.”
嚴(yán)墮夢松開他,轉(zhuǎn)過身拿起一旁的筆打開筆蓋,抽了一張白紙不知道在上面寫了什么.
好一會,久到王一博以為她不會回答了,她的聲音才再次響了起來.
嚴(yán)墮夢“在我的記憶里,我有一個幸福的家庭,有一個很愛我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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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房子里,一個小女孩趴在女人的腿上,閉著眼睛,而女人手中則是拿著一本故事書念著.
房子里回蕩著女人悅耳的聲音.她念著念著,翻了個面對懷里的女孩說:“初昕,很晚了,我們睡覺了好不好?”
她搖搖頭,軟軟的小手抱住了女人的手臂,甜甜地笑著說:“爸爸還沒有回家.“
女人頓了一下,眼眶微微泛紅.她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腦袋,輕聲說:“爸爸啊,去外面幫初昕抓螢火蟲了,但是螢火蟲很難找,所以爸爸還不會那么快回來.”
“那我不要螢火蟲了,我要爸爸陪著媽媽好不好?”
她突然就笑了,眼眶里泛出了點(diǎn)點(diǎn)淚花.不知道是不是女孩看錯了.
她說:“傻瓜,爸爸已經(jīng)去了,沒有找到,怎么回來呢?”
“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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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垂下眼眸,纖細(xì)的手指有節(jié)奏地轉(zhuǎn)動著手中的筆,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嚴(yán)墮夢“后來,我才知道.他不是去捉螢火蟲了,是去追求名與利了.”
她微微勾唇,歪著頭,眼眶微微泛紅.
嚴(yán)墮夢“可是我的傻媽媽啊,還在做著她的夢,以為,這個世界上的螢火蟲真的很好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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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到現(xiàn)在都不會忘記,那天她回家以后,看到了她許久未見的父親站在她家門口,而她的傻媽媽低著頭.
她的臉上露出了喜悅的神情,連忙跑上前,想要撲進(jìn)男人的懷里叫一聲爸爸.
可是當(dāng)她走近一點(diǎn),聽到男人口中說的那一句.
“你把你的野種和你給我丟遠(yuǎn)一點(diǎn),不要讓我看到!”
女人抬起頭,眼底是她從未見過的堅韌.她猛地把男人推開,從屋子里拿出一把剪刀對著男人說:“你可以罵我,但不許說初昕是野種!”
男人握緊拳頭,從地上爬起來,伸出手掐住女人的脖子說:“臭婆娘,你敢推我.”
她看到這一幕,眼眸一沉,沖上前撿起女人掉在地上的剪刀,沖男人的大腿上插去.
“?。 ?/p>
男人吃疼地松開滿眼通紅的女人,血液順著大腿流了下來,踉踉蹌蹌地往后面退了幾步.
她歪著頭,微微一笑,笑得有點(diǎn)瘆人.
小小的身子擋在女人面前,渾身上下散發(fā)著寒氣.
她張了張小嘴,說::“臭野種,滾遠(yuǎn)一點(diǎn).不然,殺了你喔.”
從那個時候開始,她就明白了.她的傻媽媽早就堅持不下去了,只是因?yàn)橛兴?,才?qiáng)行支撐到現(xiàn)在.
她看著男人一瘸一拐,落荒而逃的背影,轉(zhuǎn)過身看著癱坐在地上雙眸無神的女人,蹲下身用小小的手握住她顫抖的手說:“媽媽不怕,初昕陪著你,嚴(yán)初昕陪著你.”
其實(shí)她也害怕,但她不能倒下去.因?yàn)樗瓜氯チ?,她的傻媽媽就沒有人護(hù)著了.
“初昕!”
女人伸出手把她緊緊抱在懷里,哽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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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yán)墮夢“我的媽媽,名字很好聽.”
嚴(yán)墮夢“嚴(yán)為姓,清澈為名.”
一筆一畫,都是鐫刻在她心中熟悉的筆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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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