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
大雪紛飛。
整個皇城鋪上了一層白雪,稀稀落落的樹木散布在每個角落,時不時被寒風(fēng)吹動,宛如未婚配的妙齡少女正披著冬裝,在雪地上翩翩起舞,美麗得動人心扉。
但,他總覺得在光鮮亮麗的背后,似乎有那么一絲凄然。
位于宮外高樓中的十四歲少年茫然地看著眼前的雪景,一門心思被冷風(fēng)吹飛,沿著皇宮,飄向未知的遠方。
“小若?”
一句輕輕的話語,把柳方若的心神拉了回來。
柳方若回頭看向他身后端坐著的老者,恭敬地彎腰施禮,說道:
“老師。”
“坐下吧?!?/p>
老者提起茶壺,為柳方若斟了一杯熱茶。
“在想什么事?以往你來我這,可不是這樣安靜的?!?/p>
柳方若苦笑著搖搖頭,坐在了老者面前,默然不語。
“莫不是……想家了?”
老者帶著一臉笑意,抿了一口茶水,細細品味著茶中的苦澀味道。
“是……也不是。”
柳方若摸了摸茶杯,試探一下茶水的溫度,然后對著茶水吹了幾次,這才喝下一小口。
“哦?”
老者欣然一笑,似乎看出了什么。
“那么,是哪家的姑娘看上了咱家小若呀?”
“咳……咳咳……老師,你莫要如此嘲笑我,怎會有此事?!?/p>
“哈哈哈……你這小子難得也有這般模樣……”
老者撫須長笑,讓柳方若極其不自在。柳方若也知道,自己平時嚴(yán)肅慣了,倒是應(yīng)該放松一下。
而老師只是借此次機會略加引導(dǎo)罷了。
……
呼——
風(fēng)聲大作,一只信鴿飛了進來,落在茶桌上。
老者看著它探頭縮腦的樣子,倒是愣了一下。
信鴿向左右望了望,見兩人沒有動作,便快速啄下腿上別著的信件,迎風(fēng)展翅,向外邊飛走了。
“這是……有趣……原來是那里來的信?!?/p>
老者抓起卷著的信件,只見外面那層刻畫著一個“嵐”字。他抽出信紙,不慌不忙的展了開來。
“老師,是哪里的書信?”
柳方若再抿下一口茶,伸手掂起一塊花糕,輕聲說著。
“是嵐雪城那邊?!?/p>
“嵐雪城?”
柳方若抬頭看著老者,眼中布滿精光。
“二王爺那邊?還是?”
“不是二王爺,也不是李澹,而是那位?!?/p>
老者把目光從信紙上收回,臉上微變。
“那位?!宇文墨?!”
柳方若一臉震驚,駭?shù)貌铧c被花糕哽住喉嚨,急忙喝下半杯茶。
“錯了,你被他騙了,他不是宇文墨?!?/p>
老者凝重的說著,把信紙遞了過去。
“……用假名騙我?”
柳方若重新掂起一塊花糕,接過冰涼的信紙一看,忽然感覺手里的花糕不香了。
上面寫著一首五言絕句——
京都漫雪天,
嵐城風(fēng)欲變。
今誰執(zhí)一簫,
不瞰回朝劍。
“這……這詩……果然是那位寫的!如此不工整,沒有雅致的詩,除了那位別無他人!”
柳方若皺起眉,斟酌著語言,如此評價道。
“呵……你小子倒會給自己貼金,說得好像自己會寫詩一般?!?/p>
老者頗為無奈,盡管早已習(xí)慣了他的性子,還是覺得一陣好笑。
“老師!”
柳方若只覺臉上發(fā)熱。
“我這是實話實說!”
老者抿著茶,說道。
“小若,你覺著這封信有什么古怪?”
“古怪?”
“你看這官印?!?/p>
老者把木制的信盒放在柳方若面前。
“這……偷梁換柱!”
柳方若頓了頓,這樣說著,看向老者。
“的確,那位把原來的信紙中途截了下來,換上了這首詩再送過來。
雖然不知道他意欲何為,但顯然他想要我們摻和嵐雪城那些事?!?/p>
“那……嵐雪城那邊您怎么看?”
柳方若摸了摸下巴,試探道。
“可以入局,但不可深入。”
老者掂起花糕,咬下一口,細聲說道。
“不明白?!?/p>
老者伸出指頭指了指天上,柳方若若有所思。
“那么……我去?”
“不,讓咱們巡檢司里的司馬小子去吧?!?/p>
老者略一猶豫,放下了只剩一半的花糕。
“太保司馬博文?他不是半步出神入化么?怎么派他去?”
柳方若眼中微顫,又道。
“殺雞焉用宰牛刀我還是懂的,司馬博文在暗,另一人在明,是以免意外。
畢竟二王爺在嵐雪城,咱們對待此事不得不慎?!?/p>
老者嚴(yán)肅的說著,將茶水一飲而盡。
“可是,老師,我覺著這二王爺藏得極深吶,深得令人捉摸不透?!?/p>
老者也不回應(yīng),只是站了起來,看向天邊那一抹黑色。
那抹黑云,它在大雪中,是那樣的模糊。
“看來,京都的天很快也要變了?!揪┒悸┨臁繀取搜陨跻印?/p>
【這是過度章節(jié),很重要!希望讀者老爺們仔細看吶!
另外,或許我的寫作方式有些古怪,很難接著看下去。但是,我可以說,這是有原因的,我覺得這樣一個一個片段的描寫,可以突出配角的性格,增強他們與故事的緊密性!還有,主角是不會變的!后面他的出場會逐漸增多,他的獨特性格也會逐漸展現(xiàn)在你們眼前。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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