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布利多猛地站了起來,心中思緒萬千,但臉上看起來卻很平靜地說道:“你知道的,這根本不可能?!?/p>
格雷女士依舊在看著窗外的景色,“信不信由你,我也是為了霍格沃茨。畢竟,如果那個人用人作為魂器的話,一個人體內確實可以同時存在兩個靈魂?!?/p>
鄧布利多沉默了。
他想起了迪戈里總能知道魂器具體位置。
雖然迪戈里解釋過是因為他融合了一個來自未來的靈魂,但是……
融合代表著兩個靈魂融為一體。
并且鄧布利多沒辦法判斷當初迪戈里話的真假,他的攝魂取念根本鎖定不了迪戈里的大腦。
這些事情現(xiàn)在想起來,確實充滿了疑點,很多事情看似解釋得很好,但是一旦換個角度去看,就是另一回事!
“那個人我深惡痛絕!”格雷女士飄了下來,“我們不可以放過任何一個可能,寧殺錯不放過!”
她靈魂的憤怒使得整個病房的溫度驟降,明明室外還是陽光明媚,但是室內卻肉眼可見的暗了下來,所有的光線都被阻擋在窗戶外面。
鄧布利多緊閉雙眼,心中在思考,抉擇。
但是很快,他重新睜開了眼睛,眼神回歸淡然。
鄧布利多看向格雷女士,平靜地說道:“魂器本身并不邪惡,就如同您母親的冠冕一樣,塞德里克是個好孩子。”
“如果他真的受了伏地魔的影響,又怎么會和我們一起籌劃如何找到魂器?”
“也許他所說的,其實都是陷阱呢?”格雷女士沒有放棄。
鄧布利多沒有急著回答,而是轉身看向熟睡中的迪戈里,端詳著他的眉眼,想起他戴著分院帽,被分進赫奇帕奇的場景。
想起他在辦公室里,在??怂沟囊娮C下,和自己立下誓約時清澈的眼神。
漸漸的,鄧布利多笑了,“這孩子盡管有很多事情不愿意告訴我,但是我可以感覺到,他從來沒騙我?!?/p>
“他寧愿說:別問,問就是秘密。也不愿意隨便編個過得去的理由來騙我。”
“他一直相信著我,愿意做我的學生……”
鄧布利多轉身看向格雷女士,“您有見過懷疑自己學生的老師嗎?”
“如果……他真的背叛了怎么辦?”格雷女士逼問道。
“那自然有我這個老師來負責!”
鄧布利多的聲音很平靜,很小,怕吵醒睡著的迪戈里。
但是卻擲地有聲!
格雷女士看著鄧布利多溫和卻堅定的眼神,她放棄了,“但愿如你所說!”
這種眼神刺激到她了,曾經也有個人用這種眼神看著她。
格雷女士雖然是飄著離去,但她的樣子還是能看出一絲狼狽。
鄧布利多繼續(xù)坐回椅子上,等著迪戈里醒來。
只是還沒等他把屁股捂熱,病房的門就被人打開了,進來的是妮蔻。
“教授,我剛剛聽說……”
“聽說什么?”
妮蔻指了指床上的兩人,“就聽說了他們倆的事,他們沒事吧?”
“沒事!”鄧布利多笑著說道,“龐弗雷夫人的醫(yī)術很高明,治療方面的草藥學和魔藥學研究的都比我深刻。”
“原本我還以為萊昂納多這小子的臉就毀了,結果現(xiàn)在在龐弗雷夫人手里只要十天半個月就能恢復了,算是這小子撿著了!”
妮蔻看都沒看萊昂納多一眼,只是注視著迪戈里熟睡的臉,“我想說的其實不是這個,我剛從奧菲利亞那里回來,知道了一些別的?!?/p>
“什么別的?”鄧布利多問道。
“迪戈里被奧菲利亞拒絕了……”
鄧布利多一愣,這個他確實不知道。
他轉頭看向迪戈里,突然有些心疼著小子,嘆道:“愛情的味道不止甜蜜,他只是運氣有些差罷了,以后的日子還長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