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幾日,江澄和江厭離便來到了蘭陵金氏,要在此小住幾日,并代其父與金宗主商討伐溫之事。
并且,金夫人還想要為江厭離和金子軒重新訂下婚約,為江厭離立下一份庇護(hù)。
畢竟,她和江夫人可是好姐妹,姐妹遺孤,自然要好好照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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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澄看著許久不曾展露笑顏的女孩兒,不知為何,他突然有些妒忌魏無羨。
妒忌他能這樣被阿音放在心上。
小時候,父親和阿姐都認(rèn)為魏無羨比他優(yōu)秀,都更喜歡魏無羨,甚至連阿娘也認(rèn)為魏無羨更厲害,他都沒有羨慕過,沒有在意過。
可唯有阿音...
想了想,急匆匆跑回房間,拿出魏無羨的佩劍。
這把劍,他原本是想自己留著的。
可他不忍心看阿音如此難過,還有就是,魏無羨應(yīng)該也更希望自己的佩劍在阿音手中吧。
畢竟...
他也喜歡阿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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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魏無羨的佩劍,良久,輕輕呢喃道:
金梵音他的佩劍...
看著女孩兒失魂落魄的模樣,江澄心仿佛針扎般疼痛,扎得不深,卻密密麻麻的疼痛難忍。
抬眸看向江澄,微微扯了扯唇角。
金梵音我先收著,等下次見到他,再還給他。
江澄動了動唇,欲言又止,終還是道:
江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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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幾日,便開始了伐溫之戰(zhàn)。
隨同金子軒一同前往清河聶氏,剛走到城門前,便看到這里一片尸橫遍野,城門上還掛著溫旭的頭顱。
看到有幾只烏鴉在啃食溫氏弟子的尸體,金子軒頗有些不適,急忙用符紙驅(qū)趕那幾只烏鴉。
金子勛有些驚訝,指了指那幾具尸體,勸阻道:
“堂弟啊,你浪費一張紙符驅(qū)趕這些烏鴉干什么?這些畜生,平日里也吃不到這些東西,今日,就讓他們飽餐一頓又如何?”
“堂妹,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皺了皺眉,反駁道:
金梵音士可殺,不可辱。
金子軒贊同的點了點頭,并傳喚了幾個隨從。
金子軒這九州之內(nèi)死的人已經(jīng)夠多了。
金子軒傳令下去,讓我們的人幫著收撿尸骸。
金子勛自覺無趣,轉(zhuǎn)身便走。
江厭離緩緩走下馬車,看著面前尸橫遍野的一幕,不由感嘆。
江厭離出門無所見,白骨蔽平原。
看著金子軒急匆匆跑過去,想要扶著江厭離下馬車,卻被江厭離剛巧避開的情景,不由勾了勾唇角。
沒想到,她哥竟然還有這種時候。
金子軒江姑娘,我們到了。
江厭離不由往前走了幾步,往城門上看去,當(dāng)看到溫旭頭顱的那一刻,頓時被嚇了一跳。
金子軒手慌腳亂的扶住她,在江厭離扭頭看過來的時候,又趕忙放開她。
看著金子軒唯恐避之不及的模樣,江厭離苦澀地笑了笑。
江厭離這幾月,多謝金公子照顧,如今已到清河,我們就此別過。
看到江厭離這抹笑,金子軒便知她誤會了,急忙喊住她,想要向她解釋。
金子軒江姑娘!
江厭離頓住腳步。
金子軒魏無羨既然把你托付給我,不,給蘭陵。
因?qū)嵲诓蝗绦目吹浇鹱榆幀F(xiàn)在傲嬌,以至未來追妻火葬場的情形,向前一步,揭露金子軒的心意。
金梵音厭離姐,我哥他心悅你。
江厭離笑了笑,唇角有一抹化不開的苦澀。
江厭離阿音,你別開玩笑了。
見江厭離還不敢相信,金子軒不由橫了橫心,直接道:
金子軒不,江姑娘,阿音說的是真的。
金子軒我...
金子軒我心悅于你。
金子軒不是因為母親,不是因為旁的,只是因為我喜歡你!
金子軒金子軒喜歡江厭離!
說完,金子軒灼熱的目光看向江厭離,耳根已紅成一片。
江厭離怔了一瞬,臉頰突然泛紅。
江厭離我...
江厭離我也心悅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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