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高一,冷冷第一次遇見劉耀文,只知道他是萬眾矚目的少年,很厲害的人,只敢遠遠地看一眼。
在老師和同學眼里,冷冷是乖巧的全優(yōu)生,性子也靜,似乎從來不把任何人、任何事放在眼里,于是,只有冷冷成為劉耀文的同桌,只是,他們都不知道,就連冷冷自己也不知道,在遇見劉耀文的第一幕,便已掙不開命運的齒輪了。
劉耀文明明叫冷冷,怎么一點也不冷。
這絕對是劉耀文對冷冷的第二印象,至于第一印象,怕是連他自己也不懂。
冷冷那你還叫劉耀文呢,我也沒有看見你語文有多好。
冷冷瞥了少年一眼,比劃著手中的正方體。
劉耀文不禁莞爾,搖搖頭,如果和這樣一個女孩做三年同桌,應該會很輕松吧?她從來不會刻意與自己東拉西扯,可以說,她根本不對自己上心。
文理分科時,冷冷想了想,決定選文科,大抵是料到了劉耀文會選理科,心中騰起一陣失落,第二日來交文理分科表時,眼眶依舊紅紅的。
劉耀文同桌,選文選理?
劉耀文用筆尾輕輕敲敲冷冷的書桌,正在背書的冷冷將歷史書遠離劉耀文幾厘米,不再言語,劉耀文卻會心一笑。
哪有人,會在選了理科之后背文科的?料定主意,劉耀文拿出文理分科表,一個大大的文字被少年刻在上面,安心地交到班主任手中。
不出意料的,他們還是同桌,事實上,只因劉耀文的一句話,便令冷冷亂了分寸。
劉耀文冷冷,我們還做同桌吧?還有兩年呢。
冷冷故作鎮(zhèn)定地瞥了他一眼,轉過腦袋,別扭地應了下去。
冷冷那你安靜一點。
劉耀文笑著點點頭,三年一個同桌,是很幸福的一件事吧。
高二,劉耀文因為過于繁忙的演出,常常缺課,冷冷望望身旁空蕩蕩的座位,嘆了口氣,最終還是不忍見少年成績下滑,他本已有那么多壓力,自己作為同桌,相識一年,何不為他分憂?
冷冷這樣安慰自己,就當彌補一年里的點滴吧。于是,她每節(jié)課都要記兩次筆記,自己是草草了事,可是對于劉耀文,巴不得將任何知識點都串進去才罷休。
劉耀文冷冷,你不用這樣的。
這是劉耀文在看見自己的政、史、地、英筆記本,良久沉默后,說的第一句話。
冷冷愣了愣,難得地朝少年笑笑,模樣比平日里死讀書的模樣多了幾分可愛。
冷冷幫人幫己嘛,我記兩份筆記,就是雙倍記憶了,更加深刻。
說著,還伸出兩只手指,比了一個“二”亮在少年眼前,女孩唇角的那抹笑,著實晃的少年心動,他見過太多人,可是沒有一個人像她這樣。
劉耀文冷冷,我們考一所大學吧!
少年竟沒來頭地,傻乎乎地就開口了。
女孩再一次愣了愣,撇過眼不再看少年,笑道:
冷冷我可是要考北大的。
劉耀文幾乎想也不想,就硬聲答應下來,這是他第一次倔強。
劉耀文我說真的,北大就北大。
冷冷情不自禁地點點頭,或許吧,她能夠相信他,后來,他很努力,冷冷每每瞥見少年昏昏欲睡的眼,現(xiàn)在便泛起陣陣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