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之后,又發(fā)生了什么?”夜曉晴皺眉道。
窮奇出現(xiàn)在斗獸場肯定不簡單。
“我醒了以后,就在那個籠子里。然后被莫名其妙的去拍賣?!闭f到這,窮奇的聲音變得顫抖。
夜曉晴看了看他。
他……很恨吧?
從高峰跌到低谷,還是人為,那人還是他的好友。
那樣不可一世的兇獸,竟變成了拍賣的物品。
他一定很恨。
“你想,復(fù)仇嗎?”夜曉晴認(rèn)真地看著他。
復(fù)仇嗎?
窮奇苦澀地笑了。
復(fù)仇,他又何曾沒有想過,只是那太遙遠(yuǎn)了,雖然兇獸的低層實力不弱,但比起強(qiáng)化后的黑濁,太遠(yuǎn)了。
而且,也許在某個提升的時候,他就會痛苦而死。
眼前的這個姑娘如此的認(rèn)真,她想幫他,他又怎能不知?
只是,那會拖累了她。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少女空靈的聲音回蕩在窮奇的耳邊。
“你知道嗎?猛虎永遠(yuǎn)是猛虎,它就算跌倒在泥濘之中,也永遠(yuǎn)是猛虎;山間野狗永遠(yuǎn)是山間野狗,就算披上虎皮,也發(fā)不出老虎的威嚴(yán)。
你是兇獸,你活了上百萬年,你就算回到低層,你還是兇獸,你的血統(tǒng)擺在那里,你的經(jīng)驗也在那里,你,為何比不過黑濁?”
窮奇的身子震了震,少女的聲音好像一把刀,將這些話深深地刻在他的骨子里。
他看向夜曉晴:“我會向他復(fù)仇,將著我一生中唯一的恥辱抹掉!”
“我會助你?!?/p>
夜曉晴笑了,她的笑很好看,自信、陽光,窮奇此時覺得,世間繁華不及她一人。
夜曉晴離開了空間,但她好像又想起了什么,來到了另一個空間。
是的,夜曉晴有兩個空間,一個是精神空間,另一個便是魂靈空間。
鏡白便在魂靈空間中。
“凈白,窮奇所說的雷劫,我怎么不知道?”夜曉晴問道。
鏡白說讀了所有關(guān)于這片大陸的書,并把記憶輸送給了她。可她查了查記憶,并沒有關(guān)于雷劫的書。
“雷劫并不屬于這個面位,它屬于魂界。”凈白的聲音有些嚴(yán)肅。
“什么意思?”夜曉晴再次問道。
“等你夠格了,我才能告訴你?!?/p>
“好?!?/p>
夜曉晴走出空間,躺在床上,睡了。
——
宸王府。
蘇游云坐在搖椅上,悠閑的很。
他面前跪著一個帶面具的黑衣人。
“哦?王妃偷了幾大世家的所有家產(chǎn)?她怎么沒有來本王的府上?”蘇游云懶懶地說。
黑衣人是蘇游云的侍衛(wèi),風(fēng)影。
“不知?!憋L(fēng)影很認(rèn)真地說。
“水琛,你說。”蘇游云又看向身后的水琛。
“王妃的就是王爺?shù)?,王爺?shù)囊嗍峭蹂?,王妃不需要偷自己的東西?!彼∈箘诺嘏鸟R屁。
風(fēng)影給了他一個鄙視的眼神,然后等待王爺給他一陣痛罵……
“跟我想的一樣?!碧K游云欣慰地點點頭。
怎么就跟你想的一樣啦!
這樣的鬼話,你也相信?
風(fēng)影簡直要吐血了。
“王妃遇到了墨公子他們?!憋L(fēng)影繼續(xù)報告夜曉晴的情況。
“嗯?!碧K游云說。
您竟如此理直氣壯,可王妃已經(jīng)知道了一切。
風(fēng)影期待夜曉晴的來到。
“王妃去了斗獸場,契約了窮奇,她是一名精神師,跟王爺一樣,雙系同修?!憋L(fēng)影對此也有些驚訝。
驚訝中還有一些匪夷所思。
“你確定,那是兇獸窮奇?”蘇游云突然嚴(yán)肅起來。
“確定。”
“奇怪了,窮奇的不在魂界呆著,跑到這種底層面位來干什么?”蘇游云的眼睛越來越深邃。
蘇游云竟然知道魂界!他的語氣中好像還很熟悉。
“水琛,去查!”蘇游云立即吩咐水琛。
“是!”剛說完,水琛的身影便漸漸隱去。
“王妃在斗獸場的化名是什么?”蘇游云站起來,望向窗外。
窗外有一片湖,夜風(fēng)吹得湖面微波粼粼,月色正好,倒映在湖上,組成一片美麗的夜景。
“血魔?!憋L(fēng)影答道。
“血魔,聽起來就不像她這種年齡的人?!碧K游云輕笑起來起。
風(fēng)影低下頭。
“妖族那里怎么樣了?”蘇游云突然問道。
“表面平靜?!?/p>
“下去吧?!碧K游云的眼睛里暗流涌起。
“是?!憋L(fēng)影退去。
屋里只剩蘇游云一人。
“好寂寞啊?!碧K游云抬起頭。
他的眼睛,竟然變成了紅色。
整個人看起來,分外妖嬈。
皮膚變得越來越白,伸著頭發(fā)都有些發(fā)紅。
這使他變得越來越美麗。
就像……一只狐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