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瑾咽了咽口水,看了一眼肖戰(zhàn):“現(xiàn)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哪知道少年眸色漆黑莫測,深邃無比,他歪著頭,紅唇竟然微微撅起:“怎么不是時候?”
易鏡徹底愣住了,為什么他總覺得剛剛的語氣竟然有一絲絲的……委屈?
肖瑾心尖直發(fā)毛,她不敢再看肖戰(zhàn),而是將目光轉(zhuǎn)向易鏡:“殿下,既然如此,碧水珠我也拿到了,昨晚的事是我不懂事,抱歉?!?/p>
易鏡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人家道歉了,他再糾纏也說不過去了,可是總覺得面前的兩人如膠似漆的模樣,礙眼的很。
若是肖瑾知道他的心理活動必定會氣笑的,如膠似漆?明明是她自己被單方面壓迫好嗎?!
且不說少年放在她腰際的那只不安分的手,單單是不斷湊近的俊臉,都冷的嚇人。
“我……我要去找安寧,先離開這兒行嗎……”她推著肖戰(zhàn)的胸膛,阻止他進一步的靠近。
肖戰(zhàn)聽到這句話后眉眼一冷,側(cè)頭掃了易鏡一眼:“他我還沒有追究,你又要去見別人?”
面前的少女一臉快要哭出來的樣子:“大哥,現(xiàn)在是吃醋的時候嗎?”
他冷哼一聲,攬著肖瑾,輕點腳尖,即刻消失在易鏡的視野中。
……
夜安寧看著面前的少女,有些奇怪。
“阿瑾,你的嘴巴,為什么這么腫???”
肖瑾尷尬地笑了笑,摸了摸嘴唇,有些恨然。
她剛想開口說是被狗啃的,后面突然響起一道涼颼颼的聲音:“想清楚了,好好說。”
夜安寧這才發(fā)現(xiàn)阿瑾身后有一個漂亮的少年,氣質(zhì)驚人,衣袂翩躚。
然后她就看見阿瑾打了個哆嗦。
肖瑾撫上了略顯紅腫的唇,一本正經(jīng)道:“剛剛出門時不小心磕到了。”
“哦?!币拱矊帥]有怎么再想,可是總覺得阿瑾和這個少年之間怪怪的。
肖戰(zhàn)邪邪肆肆地瞥了肖瑾一眼,柔柔地笑了笑,不過笑意未達眼底:“那你們聊著,我跟你的事情,晚點再解決。”
他說的不緊不慢,尾調(diào)悠揚,可偏偏露出幾縷森然冷意。
肖瑾整個人似乎定住了,呆呆地留給他一個后腦勺。
夜安寧用手在她面前比劃幾下:“阿瑾,你發(fā)什么呆?。磕俏还右呀?jīng)走好久了。”
少女這才回過神,僵硬地沖她笑了笑。
夜安寧淡笑出來:“你真的跟之前不太一樣了?!?/p>
肖瑾抬眸看她:“哪里?”眸子中有幾分促狹的笑意。
“唔……”夜安寧笑了笑,有點傻:“我也不知道?!?/p>
她有些恍惚,思緒又飄到了小時候。
“把這個賤東西給我摁住,摁好了!”
肖瑾被幾個侍衛(wèi)壓在地上,死死掙扎,一張小臉上滿是血污,好不狼狽,可那雙眼睛卻如同猛獸一般,嗜血駭人。
“賤丫頭!你瞪什么瞪!真以為我皇兄教你幾套功夫就能為非作歹了?”
夜無笙聲音拔高,眉眼皆是怒意:“你以為我們把你這樣養(yǎng)著是閑的嗎?!”
肖瑾想起身,后面的侍衛(wèi)有所察覺,狠狠將她的臉摁到地上,皮膚被擦出了血痕,火辣辣的。
“你們在干什么?!”一個盛滿怒意的聲音響起。
夜無笙看過去,冷笑了一聲:“安寧妹妹,我好歹也算是你的姐姐,說話仔細著些?!?/p>
夜安寧似乎是第一次沖人發(fā)火,臉都氣紅了:“你們要對她做什么?”
“沒干什么?!币篃o笙示意侍衛(wèi)們將肖瑾拎起來:“不過是個奴才,我皇兄養(yǎng)了她四年,現(xiàn)在是她該報答的時候了。倒是你,夜安寧,你三番五次跑到我們府上,卻單單只是見這個臭丫頭,你還有沒有把我和皇兄放在眼里?!”
“我……”夜安寧猶豫了幾分,突然挺起身:“這事我道歉,但你們不能抓她!”她的腿有些發(fā)軟,面色蒼白卻強裝鎮(zhèn)定。
“就憑你?”夜無笙想起還在臥病的夜無塵,懶得和她費口舌,眸間劃過一絲狠厲,她看向侍衛(wèi):“把她打昏,扔到皇宮去?!?/p>
“公主殿下,這可是郡主……”侍衛(wèi)有些猶豫。
“怕什么,不過是一個舞女生的丫頭,我就是把她打死,父皇也不會把我怎樣?!币篃o笙不耐煩地開口,又看向已經(jīng)有些暈眩的肖瑾:“把這個臭丫頭弄醒,一會別讓她死了?!?/p>
“是!”
“你!”夜安寧還沒來的及喊出聲,只覺后頸一痛,眼前模糊起來,最后一眼,只來的及看到阿瑾那張滿是血的面龐,和一雙漆黑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