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ight的招牌在黑夜里閃耀張揚。
司凰走的不是前門,而是往后門去?;璋档南镒永锊⒉簧偃?,對于那些黏糊曖昧的聲音,司凰都一律過濾。才走到night的后門,那里卻站著個穿著嘻哈的男人,一抬頭看到司凰就皺起眉毛,語氣不耐煩:“你怎么現(xiàn)在才過來啊,知道不知道爺?shù)臅r間多值錢!算了,拿著,時間就要到了,我已經(jīng)跟經(jīng)理說了,能不能抓住機會就看你自己?!?
眼看著男人把手里的吉他丟過來,司凰順手接住。
“走啊!愣著干嘛!”
司凰……
大概明白出現(xiàn)什么烏龍了。
她壓了壓頭上的帽子,帽檐遮住她大半張臉,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弧度,跟上男人的腳步。
男人……也就周黎卻看得愣了一瞬的神,心想:這小子還真長得不錯啊,單看這下巴和嘴巴就知道是個帥哥。不由的把目光留戀在帽檐遮下來的陰影,又想:如果整張臉都這么好看,只要不是唱得特別差,都會被留下吧。
Night的里外是兩個世界,外面多安靜里面就多熱鬧,說是鬼哭狼嚎,群魔亂舞也不為過。
動感的音樂突然消失,下面的人們立馬嚎叫起來:
“怎么回事?卡機了???哈哈哈哈!”
“是不是阿黎要上場了?”
“阿黎!阿黎!”
后面就剩下女人們的尖叫聲,蓋過了男人的抱怨。
舞臺的燈光投下,沒有任何的開場白,暗處的司凰卻被周黎推了一把。
如果是一般的年輕人第一次經(jīng)歷這種情況,估計都會緊張,沒有任何人給他暖場。
周黎也有點看笑話的壞心眼,然而接下來他看到司凰往舞臺走的背影,高挑筆挺,雙腿筆直修長,氣場無形擴散,哪里有一點緊張的意思?
當(dāng)一身黑色休閑裝束的司凰走上臺,坐在高腳椅上后,下面呼喊周黎的聲音也消停了,剩下的都是疑問。
“新人?”
“看上去不錯,這腿真絕了?!?/p>
“喂!唱歌的,把帽子拿下來!”
司凰抬了抬下巴,發(fā)現(xiàn)這里果然是最好的觀察點,可以把下面的人都看清楚,讓她可以更簡單的找人。
五寶歡快的聲音在腦子里響起。
五寶陛下,您又要大賺信仰值了嗎?
在五寶看來,上次司凰大賺信仰值,就是在大眾前表演的時候。
司凰嗯。
司凰輕笑,一舉兩得也挺好的。
她的聲音通過電容麥傳出去,低醇而慵懶,漫不經(jīng)心透出的華麗,或許是因為場景不對的渲染,愣是讓人覺得那本該是高高在上的華麗嗓音,卻飽含色氣得讓人心底酥麻。
“臥槽!我的耳朵要懷孕了!”一名女漢子的尖叫聲響徹全場。
司凰一怔,在場面混亂起來之前,修長的手指撥動了琴弦。
現(xiàn)代的樂器她大多都有點涉及,最擅長的是鋼琴,其他的只能說比業(yè)余好一點。
輕緩的樂聲響起。
并不是迎合場合的勁爆歌曲音樂,反而舒緩得帶點低沉的憂郁。
大部分人都知道治愈系也可以說是至郁系,而傷情的歌曲也正代表著深情。
司凰唱的是一首英文歌曲,一開口就讓大部分露出驚訝的表情,這純正的腔調(diào)配上她得天獨厚的嗓音實在是太讓人驚艷了。
也有不少人聽出這首歌的身份,這正是一首傷情歌,更準(zhǔn)確的來說,這首歌的原唱歌星表達出來的是自我的灑脫,歌詞講述女友背叛了他,而他也決定把女友忘卻,告訴自己也告訴所有人,這樣的女人不值得自己為她傷心難過,他會過得更好。
這首歌剛剛出來那會兒到現(xiàn)在,被無數(shù)次用在失戀和風(fēng)流的人身上,諷刺自己情人的背叛。
然而這樣一首充滿著惡意的歌曲,被司凰用輕緩低啞的語調(diào)唱著,卻讓聽到的每個人都感受到一種被深愛的感覺,一種酸楚,以及羨慕遷怒那個不存在的‘女友’。
啊……他一定是非常愛那個女人,哪怕唱著‘一切都結(jié)束吧!讓這一切像狂風(fēng)一樣撕裂!’,可感受到了啊,比諷刺更濃的是他的痛苦無奈,壓抑得已經(jīng)透出一絲嘶啞的嗓音,告訴自己不能去追回,就算追也追不回。
全場都安靜下來,每個人的耳朵都被這唯一的嗓音俘虜,每個人的視線都離不開臺上那個靈魂的歌唱者。
由于高度和燈光,帽子遮住了他的半張臉,昏暗中一雙淺瞇的眼眸卻明亮的讓人無法忽略。明明朦朧的看不清楚他完全的臉,依舊渲染出十二分的俊美神秘,尤其是那雙眼睛,每個注視著他的人都覺得他就在看著自己,傾注了他歌聲中的無盡深情。
‘如果這個男人愛的人是自己多好??!我絕對不會背叛他!’多少人的內(nèi)心深處忽然浮現(xiàn)這個念頭,不止是女人,甚至還有男人。
司凰不知道這群人的內(nèi)心想法,也沒有去理會腦子里傳來五寶歡喜的聲音,她之所以沒有閉眼睛就是為了尋找自己想要找的身影,而她的運氣很好,得于強化后的五感所助,終于在密密麻麻的人頭里找到了自己的獵物。
她嘴角扯出一抹弧度。
燈光大亮,吉他聲高漲,副歌高潮再次到來。
而這一抹笑容被每個捕捉到的人,都覺得心跳一緊。
太說不出味道了,也可以說是太有味道了,反而叫人不知道該怎么形容才好。
“啊——!我要做你女朋友!”高潮的聲浪中,不知道是哪個女人瘋狂的尖叫聲插入。
緊接著就是一連串的“啊啊啊啊啊”的尖叫聲,有男有女。甚至隱約中還能聽到哽咽的抽泣聲,用這種聲音喊著:“男神,不要難過!她背叛你絕對是她一輩子最大的損失!”
無論下面怎么樣的瘋狂,臺上的司凰都沒有受影響,副高的高音愣是被她輕松的飚上去,越飆越高,讓人們更加的癲狂。
這樣一改開始安靜的巨大反差,讓暗中幾人也感到驚訝,可親臨現(xiàn)場,五感全方面感受司凰live的表現(xiàn),又覺得這一切是這么的理所當(dāng)然——這個還沒成年的少年的身上有種天生的強大氣場,可以讓人為他瘋狂!
眼看歌曲就要結(jié)束,暗處的夏棲桐才將深沉的目光收回,對身邊的經(jīng)理說道:
夏棲桐簽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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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玦帶著姜雅晶一路行色匆匆的回到家里,待兩人回到家里,已經(jīng)是晚上了,臨玦一進門就迫不及待的拉著姜雅晶坐下,嚴(yán)肅的問:
江臨玦你不是說就是司樺嗎?怎么變成不知道了?
姜雅晶的眼神有些躲閃,不敢正視臨玦的眼睛,一看姜雅晶的神態(tài),臨玦就懂了,她向后癱倒在沙發(fā)上,扶扶額,嘆了口氣,一副小大人的樣子,原本姜雅晶在她強大的氣場下已經(jīng)心生懼意,一看她這可愛的樣子,一個沒忍住就笑出了聲。
臨玦雙眼圓睜,本來很有氣勢的動作配上水汪汪的桃花眼,氣勢全無,反倒襯的小蘿莉越發(fā)可愛。
江臨玦你不許笑!說,是不是早就懷疑不是他了!
小蘿莉氣呼呼的喊道,就連一向蒼白的臉頰都帶上了一抹粉紅,整個人奶兇奶兇的,就想一只小奶貓發(fā)脾氣一樣,兇萌兇萌的,異??蓯?。
姜雅晶笑的眼淚都快流出來了,斷斷續(xù)續(xù)的應(yīng)到:
姜雅晶哈哈……臨玦你這樣……實在是……太可愛了!
江臨玦╯^╰哼!
江臨玦快回答我的問題!
經(jīng)過這么一鬧,原來緊張的氣氛消失的無影無蹤。
姜雅晶好吧好吧,我之前有派人查過他,我覺得一個人不可能在十年之內(nèi)變化這么大,他這樣品性惡劣自私自利的人不可能冒著生命危險去救一個素不相識的小女孩更別說冒著大雪把她背回去了。
姜雅晶不屑的撇了撇嘴,在拿到司樺的資料后她就有了這個想法,臨玦幫她觀察到的更是確定了她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