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春風(fēng)吹過,朵朵桃花離開枝頭在空中翩然起舞,就像…………當(dāng)初他拋棄自己一般決絕,沒有絲毫的留戀之意。
蘇箖歌坐在院中的一棵桃花樹下,面色略微顯得有些蒼白。朵朵桃花從枝頭飄落,其中一朵不偏不倚正好落在蘇箖歌的肩頭。
蘇箖歌用指尖輕輕拈起這朵桃花放至掌心,卻被突如其來的一陣風(fēng)吹起,婀娜的身姿在空中舞動。
蘇箖歌抬頭望向空中,明媚的陽光映入眼中,灼得她的眼睛一陣酸痛。不覺間,眸中便泛起了淚意,蘇箖歌輕嘆一口氣:如今已是四月份了,她…………來到這清皖居已有兩個多月了吧,也不知父皇,母后和皇兄怎樣了,玄月國如今還好嗎?
不遠(yuǎn)處一名宮女手中捧著一只托盤向桃樹的方向走來,淡淡的藥香隨著那名宮女向蘇箖歌襲來竄入她的鼻腔中。
“公主,時辰已到 ,該吃藥了。"
蘇箖歌從那名宮女手中接過湯藥,秀眉緊蹙,手腕微微一動便將那碗湯藥悉數(shù)灌入腹中。
“公主,嫻妃來了?!蹦敲麑m女接過蘇箖歌手中的藥碗開口道。
蘇箖歌揮揮手示意,轉(zhuǎn)身看向那位“好心”來看望她的嫻妃。
驀然,兩個小小的身影出現(xiàn)在蘇箖歌的視線中,她的心不由得緊緊揪在一起。
“子凌,洛兒,你們怎么來了?”
蘇箖歌將兩個孩子護(hù)在身后,雙眸緊緊盯著夏雨筱。
“夏雨筱,你想做什么,你別忘了子凌和洛兒就算再不濟(jì)也是暮云國的皇室子嗣,也是我玄月國的血脈?!?/p>
夏雨筱將兩個孩子拉到自己身邊看著蘇箖歌說道:“對了,你現(xiàn)在處于這冷宮中怕是不知道吧!陛下已將子凌和洛兒轉(zhuǎn)到我名下,換而言之現(xiàn)在子凌和洛兒是我的孩子。還有,你還以為你是之前的那個唯我獨尊的皇后娘娘,玄月國高高在上的公主嗎?不,你現(xiàn)在什么也不是了?!?/p>
夏雨筱伸出手整理著楚汐洛的衣服冷笑:“蘇箖歌,不要以為你還能夠憑借著你父皇重新坐上皇后的位置,因為現(xiàn)在他老人家的處境不會比你好到哪里去的?!?/p>
語罷夏雨筱拉著楚子凌和楚汐洛快步離開了清皖居。
待夏雨筱離開后,蘇箖歌這才回過神來仔細(xì)揣摩著夏雨筱今日所說的話,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驀然,蘇箖歌想起了幾個月前梓楠帶回來的消息,內(nèi)心不由得擔(dān)憂起她父皇。
想到這里,蘇箖歌喚來她的貼身婢女梓楠,將自己腰間的香囊交給她:“梓楠,你此次出宮需得小心些,畢竟今時不同往日。待你出宮后莫要再去秦湘苑了,若事情真如猜想中那般,你去了事情只會變得更麻煩,你帶著這個香囊到城東的清音閣去,見到人后你知道怎么做了吧?”
輕舞從蘇箖歌手中接過香囊,喬莊了一番后在蘇箖歌的安排下順利出了皇宮。
待蘇箖歌將輕舞送離皇宮后,便一直待在屋子里,不覺間竟已夜幕將近。
突然一名太監(jiān)闖了進(jìn)來。
此時蘇箖歌手握畫筆,筆尖在紙上輕輕勾勒著山水間便隱隱出現(xiàn)了一個人的輪廓。
“公主,陛下正在來往清皖居的路上,您說咱們要不要…………”
聽到那名小太監(jiān)的話后,蘇箖歌手中的畫筆猛然一頓,在畫紙上留下了點點墨漬。
蘇箖歌揮了揮手示意自己已經(jīng)知道了,便讓那名太監(jiān)退下了。
果然,該來的總是會來的,關(guān)于夏雨筱所說的,她也正想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