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迷修與嘉德羅斯的對峙。
嘉德羅斯漂浮在空間的上空,自他身上散發(fā)出的氣勢于埃米來說簡直就像是一座巍峨無比的巨峰壓得他喘不過氣。長長的圍巾似因嘉德羅斯的氣勢而無風飄動,更是給人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那是王者的威勢。
大羅神通棍在嘉德羅斯的手中隱隱泛著光,似元力過于充沛而溢出造成的光暈。燦金眸子中是戰(zhàn)意與玩味,唇角掛著囂張跋扈的笑,如睥睨天下的王俯視著他的臣子。
此刻的安迷修甚是狼狽,單膝跪地右手凝晶拄地支著身體,白色襯衫破了好幾處更有殷紅血跡斑斑,那些破損布料下的皮膚更是露出了道道深淺不一的傷口,還在向外流淌著溫熱的液體。
對于嘉德羅斯的強大他是有心里準備的,只是這個人比他想象中的更為可怕。
額角傷口流淌的紅色液體流過他碧色的眼模糊了視線,淌過臉頰滴滴答答落在緩慢修復的地面上。
安迷修的元力消耗非常大,而嘉德羅斯的元力消耗看起來似乎完全沒什么影像,相對他的遍體鱗傷,嘉德羅斯幾乎沒有任何傷口,僅僅是臉頰上一道淺淺的血痕,那是安迷修鋒利的雙劍劃下的。
兩相比較之下安迷修的心不斷下沉。如果再這樣戰(zhàn)下去,必定用不了多久自己必定會因元力不足而被眼前這個強大且可怕的對手殺死。
埃米進入空間的時候正是他們兩個再次碰撞后暫時停手的空檔。
光線變換的瞬間,兩人同時注意到了埃米。
埃米因眼前的場景太過震驚而忘記立刻退離此間,此刻依舊呆愣看著面目全非的空間。
安迷修距離另一個光幕很近,只需向后退兩步他就能夠退出。但是若現在退出,那么埃米和嘉德羅斯處于同空間的話,埃米必定沒有任何生路。
安迷修猶豫了。
若是嘉德羅斯離開留下他和埃米兩個人,安迷修也是極其不愿意這種情況的發(fā)生。所以,他只能選擇與嘉德羅斯同一時間離開。
【盡是些渣——渣?!考蔚铝_斯燦金的眸子很是嫌棄地睨視一眼埃米,又看了一眼狼狽不堪的安迷修,心情似乎變得更糟糕了。
他可沒有在弱渣身上浪費時間與元力的打算,至于安迷修…這個樣子已經提不起他的興趣,還不如去找格瑞一決勝負。
懸空的身形一轉便無視了另外兩個參賽者勁直沖出光幕。
安迷修一直盯著嘉德羅斯的舉動,在他動身的瞬間也已然準備好與他同時退出的準備。
一切都順利。
安迷修與嘉德羅斯同時退出了九號空間,只留下后知后覺冒出一身冷汗的埃米。
安迷修離開九號空間并沒有去其他地方,只在光幕旁的墻角坐下,他需要休息,需要調整狀態(tài),盡可能恢復更多的元力。
格瑞并沒有貿然進入六號空間,即便是知道帕洛斯與金被禁于同處,他也只是提著烈斬安靜地站在過道中,紫色眸中是一片沉靜。這里是凹凸大賽他不能一直護著金,即便他想如此,但大賽的殘酷卻不允許。金必須學會保護自己……
【……加油吧。】他輕聲低吟,握著烈斬的指節(jié)因大力而更蒼白幾分,垂下眸,盡可能地讓自己平靜下來不去想金的事。
帕洛斯看著耐不住性子在那兒踱步的金,唇角掛著很是耐人尋味的弧度。他在觀察也可以說是在欣賞著金的一切舉動,他覺得很有意思。這樣看起來傻傻的小子為何能夠吸引那么多人的在意?就連雷獅似乎也不例外,雖然就目前而言并沒有什么明確的信息,但帕洛斯還是認定了自己的想法。
雷獅,對這個小子有興趣。是作為獵物以外的興趣。
【你打算這樣走到什么時候?】帕洛斯在快被金晃暈之前終于發(fā)問。
【???】聽到問話金僵住了還沒放下的腳,愣了片刻才反應過來,藍色眸子轉動著朝四周看了看【呃…我在想什么時候才會有第三個參賽者進來啊,如果沒有人進來那我們不是就出不去了?如果那樣的話……】他皺起眉頭,抬右手摸了摸下巴似乎在認真地思考著什么。
【我的話你還不信嗎?肯定會有參賽者進來,你就放心等著,我不會騙你的。】帕洛斯走近似是很親密地抬起一只手搭在金的肩頭。
對此金全然沒有防備,他只是在想什么時候才會有其他參賽者進來。
帕洛斯盯著金的雙瞳逐漸變了神色,如毒蛇絲絲吐信盯上了獵物,危險。這個人他注定無法弄到手,所以其他人也別想得到。
他很快收斂了眸中那危險的光,換上看起來很是真誠的眼神【看著我的眼睛,你還覺得我是在騙你嗎?】帕洛斯將兩只手都搭在了金的肩頭吸引少年的注意力。
金被帕洛斯的話語吸引,依言將視線轉移到了對方的臉上,對于肩膀上的兩只手竟然沒有防備。
兩道黑影在金的后方悄無聲息地浮現,對著這個毫無防備的少年伸出滿懷殺意的手。
真是大意啊。帕洛斯這么覺得,自己的手距離著小子脖子如此近,只瞬間就能夠掐住這柔弱致命的部位。
他很想就這樣直接動手,親手結束這個小子的生命,但那風險更大。
暗影分身越來越近,悄無聲息。在指尖即將觸碰到少年身體的一刻異變突起!
可怕的沖擊力幾乎與空間光線的轉變同時降臨。兩個暗影分身只瞬間就化成點點彌散消失。
金只覺得背后一陣生疼,似被什么重重地刮了過去,不由回頭去看。
黑黃相間的棍子幾乎貼著他的背橫插著砸在另一邊的墻面上致使墻壁裂出蛛網般的裂紋,更有細碎殘片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