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七月陪著袁今夏來到淳于敏的房間,這是袁今夏要坦白自己女兒身的身份了,因為之前淳于敏竟然給她一個親手做的荷包,這才確定了淳于敏的身份慌忙拉著嚴七月去找淳于敏。
“袁大哥,大嫂嫂你們怎么來了?”淳于敏梳了梳頭發(fā),看著袁今夏嬌羞一笑問道。
嚴七月示意袁今夏抓緊解釋,袁今夏猶猶豫豫的把荷包拿了出來遞給淳于敏說道:“淳于小姐,這個荷包還給你?!?/p>
“怎么你不喜歡?”淳于敏有些驚訝,看著袁今夏手中的荷包眼里帶有一絲失望。
袁今夏搖了搖頭尷尬笑道:“不是,這荷包繡制喜人...”
“那不是不喜荷包,那就是不喜繡荷包的人了”淳于敏神情憂傷轉(zhuǎn)過身去,讓人憐愛萬分,坐在椅子上扶著椅子把手,看著二人眼里點點淚光說道:“我淳于家雖是皇商,可是多半是因為八竿子的姑父在朝中的關(guān)系,爹爹怕有一日陸家不在照拂,才有意讓我嫁給大哥哥的,大嫂嫂這些敏兒已然和你說過了,小哥哥那敏兒也不曾有關(guān)聯(lián)。”
【八竿子是因為我小說里的關(guān)系,很細致,這淳于家和嚴七月親生母親岳伊氏有個八竿子的關(guān)系,也就是說陸繹的母親陸伊氏與淳于家也有八竿子的關(guān)系,不過嚴七月確實不認識這個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
“哎呀,磨磨唧唧的,今夏把頭發(fā)弄下來讓她看看”嚴七月抱著膀子,對著淳于敏搖了搖頭,嘆息,這姑娘不見棺材不落淚。
袁今夏聞言將自己的頭發(fā)散了下來,長發(fā)及腰,這是印證女兒身的最好辦法。
“其實我是女兒身。”
淳于敏睜大了眼睛,一臉震驚的看著袁今夏,在眼眶中徘徊的眼淚,忽然低落,雙手不知做什么才好,嘴里緩緩吐出四個字:“這不可能.....”
“敏兒,我都告訴你了,你們兩個不可能的”嚴七月無奈的攤了攤手,皺著眉頭說道。
鴛鴦正端著茶水走了進來,淳于敏一激動把長盤打灑,嚴七月一驚趕緊護住袁今夏卻不甚被茶水燙傷,整個手都開始發(fā)紅,袁今夏拉過嚴七月的手擔心的問道:“七月,你沒事吧?你怎么那么傻,這件事與你無關(guān)啊?!?/p>
“今夏你說什么呢,咱們可是拜了把子的姐妹”嚴七月笑著忍著痛把手收回,這已經(jīng)比嚴嵩打他輕多了。
淳于敏原本單純的眼神,幾近深邃,好似快要黑化了,她心里想到嚴七月第一次的提醒,第一次的大笑,第一次的故意不告訴,嚴七月這是嘲諷她笨拙!
她指著二人喊道:“嚴七月你為什么不告訴我袁今夏她在騙我!你們姐妹聯(lián)合起來整我!”
隨后拿起一旁的胭脂水粉沖著二人身上摔打,袁今夏見狀一把把嚴七月推到一旁,這件事的確跟嚴七月沒有半毛錢關(guān)系。
“淳于小姐,此事因我而起,你要什么怨氣沖我來,與七月不關(guān)。”
嚴七月看著眼前這個大家閨秀的一舉一動,確實很心酸把女生當真命天子錯付,可是這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啊,之前告訴過她別陷進去,她偏偏不聽。
“無關(guān)?呵呵呵...她為什么不當機立斷告訴我??!”淳于敏大喊。
嚴七月聽到這句話,憐憫她的心情一秒就消失了,反駁道:“你是不有病啊,真心錯付跟我們有什么關(guān)系,是我讓你喜歡今夏的,是我讓你天天跟今夏黏在一起的?我告訴你你倆不可能了吧?!?/p>
“你!”淳于敏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嚴七月。
“真是有病”嚴七月白了眼淳于敏拉著袁今夏走出屋子。
淳于敏氣憤的不能自已,拿起剪子把荷包剪碎,鴛鴦也看出不了不對勁,小心翼翼地說道:“小姐,能不能是郡主怕你搶表少爺所以找了自己的姐妹女扮男裝來探測你,而后看你出丑???”
淳于敏冷靜一想,不是沒有這種可能,這嚴七月是京城的人,又是當今嚴閣老的女兒,心思肯定比普通人家姑娘多。
“七月,你的手沒事吧?”袁今夏關(guān)心嚴七月。
嚴七月看了眼自己紅腫的手,搖了搖頭笑道:“沒事,你先去把臉洗了吧,我去找翡翠給我上點藥?!?/p>
“那怎么行啊”畢竟這件事是袁今夏惹出來的。
“哎呀,咱倆要是好姐妹,你就不用管我,快去吧”嚴七月說著把袁今夏推至樓梯。
袁今夏這才依依不舍的走了。
嚴七月嘆了口氣,看了眼淳于敏的房間,撇了撇嘴說道:“這是從哪論的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小姑娘家家這么橫?!?/p>
她抬腳向拐彎處走去,一轉(zhuǎn)眼就看到了迎面走來的陸繹,陸繹如光踏風般走來,看到滿臉灰塵的嚴七月很是心疼,上去拂走嚴七月的臉上的粉,嚴七月急忙將自己受傷的手藏了起來,誰知陸繹早就注意到她那紅腫的手,霸道拽到自己眼前。
“沒事,你別擔心”嚴七月聲音輕輕的,有種小鳥依人的感覺。
陸繹眉頭一緊,看了眼嚴七月不說一句話,從懷中拿出藥給嚴七月溫柔的涂藥。
“你個小傻子,這本與你無關(guān),你為何非要參與其中,不知我會心疼?”
嚴七月不敢相信,睜著大大地眼睛看著陸繹,心里的委屈,眼中的淚水都抑制不住,這是陸繹第一次說這么柔情的話,而且第一次說出,會心疼三個字,陸繹從來沒這樣過。
“我...我...今夏是我的姐妹,我不能看著她有難而不幫?!?/p>
“那我現(xiàn)在有難了,心難你可否讓我不心疼?”陸繹的聲音依舊很柔,涂完藥便慢慢輕撫嚴七月的頭發(fā)。
淳于敏推門而出無意間看到陸繹和嚴七月,生氣的跺了跺腳嘀咕道:“大哥哥豈能對這個騙子郡主這么溫柔,不能,大哥哥絕對不能娶她!”
袁今夏四處找水,沈夜迎面走來看到這一幕,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急忙走過去詢問道:“一定是敏兒對不對?”
袁今夏看了眼沈夜緩緩點頭道:“是我的錯,如果我聽七月的早些告訴說出真相,她應該就不會這樣了?!?/p>
沈夜將袁今夏低著的頭抬了起來,她的咬著嘴唇,神情沮喪,眸中的光黯淡,眼里帶有些許的委屈,沈夜一把把袁今夏摟緊懷中,袁今夏還有些抗拒。
“臟...”
“不臟”沈夜這句話中包含了心疼,眉頭緊皺,慢慢的撫摸袁今夏的背部,手掌的力度都有些不忍。
袁今夏也不在抗拒了,趴在沈夜肩頭,悶聲哭了起來。
“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你受委屈,是你的錯就是你的錯,不是你的錯,別人要將錯誤賴到你身上,我絕對不會讓他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