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嚴七月從外面回來,淳于敏已在她的屋子等待多時了,嚴七月瞥了眼淳于敏坐在椅子上倒了杯茶,淡淡的飲盡,看著她說道:“敏小姐怎么有空來我房間?”
“大嫂嫂,明日我便出嫁了,今日就是來檢討一下最近幾日的所作所為”淳于敏一副愧疚的表情,滴流大的眼睛里滿是單純,還帶了點點淚光。
嚴七月看淳于敏這么說,也不好擺架子,之前淳于敏主動請纓嫁過去,應(yīng)該是也是放開了,頓了頓她拉住淳于敏的手笑道:“說的哪的話啊,之前都是我們不懂事,我愛氣你,你愛氣我,其實都是個誤會。”
“大嫂嫂”淳于敏左手輕點眼角淚水,帶著哭腔道:“之前都是敏兒嫉妒心太強了,是敏兒的錯,大嫂嫂別再讓敏兒臉上發(fā)臊了?!?/p>
“哎,好了好了咱們姐倆不說別的了”嚴七月伸手去擦拭淳于敏臉上得淚水。
淳于敏眼神皎潔看著嚴七月的樣子,抽出手來又到了一杯茶說道:“大嫂嫂再喝一杯吧,聽你的聲音嗓子都甘了?!?/p>
嚴七月注意了自己的嗓子反復(fù)咳嗽,確實欠佳,沒有一絲防備的把茶拿過來喝掉,然后放到桌子上笑道:“敏兒,等你嫁過去以后,一定是享福的,不像再淳于家再步步為營,司馬長安雖克妻,但是我們敏兒福大命大啊,一定能招架的住,哎,現(xiàn)在我也就只能這么安慰你了,想幫也幫不上忙?!?/p>
淳于敏眉間輕佻,睫毛上翹,嘴角扯出了一個詭異的弧度笑道:“你不是要幫我嘛,那就替我嫁給司馬長安,你就過去享清福吧!”
“什么?”
嚴七月一驚,想把手從淳于敏手中抽離,卻發(fā)現(xiàn)全身沒了勁,意識更有些虛渺,眼前的淳于敏逐漸出現(xiàn)兩個人影,而后視線一黑什么都不知道。
第二日。
淳于老爺拍桌而起道:“小姐哭暈了!”
“是啊,老爺,小姐的個性您是知道的”鴛鴦都快急哭了。
司馬長安坐在一旁,看著這景象并沒開口。
“暈了,暈了就快去找大夫??!”淳于夫人著急道。
“找什么大夫,誤了時辰可就不好了,這樣,她暈也就一時半會,讓賢婿背著敏兒進司馬府也算完成一半禮儀”淳于老爺轉(zhuǎn)頭詢問司馬長安道:“賢婿覺得呢?”
“好,岳父大人說的極好”司馬長安從座位上坐了起來。
袁今夏從后院跑了過來湊到沈夜身邊,陸繹習(xí)慣性的看向袁今夏后面有沒有嚴七月,袁今夏發(fā)覺解釋說:“陸大人,你家七月沒來,我方才去找她,她說不愿意看敏小姐,就呆在屋子里不出來了?!?/p>
陸繹眉間一皺,點點頭。
沒過多久,司馬長安把新娘子從屋子里面背了出來,微風(fēng)陣陣而起,新娘子頭上的紅蓋簾飄蕩,一秒露出昏迷的新娘子的下巴嘴唇,陸繹正皺眉巡視周圍的人,無意間看到并沒有所觸動。
此時淳于敏從嚴七月的屋子鬼鬼祟祟的出來,迎上鴛鴦,鴛鴦帶著淳于敏從后面離開淳于府來到別樓高臺上,從窗戶看到下面的迎親隊伍已經(jīng)起轎,嘴角不免露出邪惡的笑容。
“小姐,您這么做真的好嗎?嚴七月畢竟是郡主,要是嚴閣老怪罪下來,淳于家連同表少爺家全都跑不了”鴛鴦有些擔(dān)憂的說道。
淳于敏姿態(tài)端正一股傲勁油然而生,陰冷的笑了笑說道:“放心,沒人會知道,這嚴七月就安心嫁過去吧?!?/p>
一天了,嚴七月都沒從房間里出來,翡翠想給她送點吃的,一推門進屋便發(fā)現(xiàn)滿屋子都沒有人,這可把她嚇壞了,急忙跑了出去迎面撞上前來找嚴七月的袁今夏,袁今夏先是安撫住了翡翠緊接著問道:“這么著急做什么?。俊?/p>
“七月,七月不見了!”翡翠驚慌道。
袁今夏無奈的說道:“哎呀別小題大做,這么大的人能跑哪去啊,不就是貪玩嗎,別擔(dān)心我?guī)闳テ咴麻L去的地方找找?!?/p>
司馬府,婚房。
嚴七月猛地驚醒,眼前全是紅光,她“嘖”了一聲嫌棄的把紅蓋頭扔掉,看到婚房里的一切的時候,她默默地咽了口水,又低頭打量了自己穿著的婚服,回想起昨天晚上淳于敏所作的事情,嚴七月不敢相信,自己就這么被淳于敏迷來替婚了。
“淳于敏,你大爺?shù)模任一厝?,一定跟你好好算賬!”嚴七月小聲發(fā)泄怒火。
不過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逃離司馬府,嚴七月將頂著厚重的頭飾把拿下來輕輕的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她看著像王冠一樣的頭飾忍不住觸動,這古代的飾品這么好看怎么現(xiàn)代沒有了呢。
隨后她悄咪咪的走到門口,透過門眼看到外面的人,居然有很多黑衣士兵把守,這司馬長安是最大的鹽商怎么可能如官宦人家一樣有守衛(wèi)啊,嚴七月覺得很奇怪,她走到窗戶處把窗戶稍微打開了一點,無意間聽到外面的人說什么公子公子的,然后那兩個人就離開了,這可是個好機會。
嚴七月拿來凳子微微打開窗戶,門口的刀一下子就架到了她的脖子上,她的面目表情都控制不住了。
“郡主還是老實在里面待著吧”士兵說道。
嚴七月心中一驚道:“你知道我是郡主,你還敢綁架我?嫁過來的是可是淳于家的姑娘不是我!”
“這個卑職屬實不知道,您還是在里面好好待著”士兵說道。
“我不管,我是郡主我就要走!”嚴七月氣憤道。
“那郡主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來人把郡主綁起來”士兵下令。
嚴七月三下五除二就被綁到了屋子里。
此時的淳于府里。
袁今夏和翡翠開始著急起來,和沈夜,陸繹說了之后全力尋找。
岑?;貋韴蟾骊懤[道:“大人,并沒有找到郡主?!?/p>
“怎么會啊,七月不是一天沒出屋子嘛,袁捕快今早不也去找過七月證實在屋里嘛”陸繹皺緊眉頭焦急萬分。
岑福想了想說道:“卑職方才打聽到昨晚敏小姐進過郡主的房間,至于出沒出來,那下人也不知道?!?/p>
“鴛鴦呢?敏兒出嫁貼身丫鬟怎么不跟著”陸繹會想起今天早上紅蓋頭被風(fēng)刮起的畫面。
就在此時袁今夏和鴛鴦跑了進來。
“陸大人,今天早上的聲音根本就不是七月,卑職方才仔細回想那是敏小姐的聲音。”
陸繹恍然大悟,愁云凝固,雙手使勁捶打桌子,恨得牙癢癢道:“嫁給司馬長安的不是敏兒,而是七月!走,司馬府!”
翡翠跟在陸繹和岑福身后。
袁今夏面露駭色,嘆了口氣道:“沒想到這淳于敏如此狠毒!”
沈夜及時出現(xiàn)攔住袁今夏說道:“言淵兄一個人就可以把七月帶回來,咱們就別添亂了。”
嚴七月被困著,腦子里迅速轉(zhuǎn)動,聯(lián)想到方才的一切,她嫁過來根本就是個陰謀,一個天大的陰謀,而這一切的操縱著就是嚴世藩,嚴世藩知道普通辦法不行,現(xiàn)在開始聯(lián)合淳于敏逼親。
她大喊道:“哥哥,哥哥是給我出來,我知道這一切都是你弄出來的!”
嚴七月面前的蓋頭一掀,嚴世藩一襲婚服出現(xiàn)在嚴七月面前,眸中溫柔道:“我的小七月這么想哥哥啊。”
嚴七月怒發(fā)沖冠的瞪著嚴世藩。
“小七月,別這么看著哥哥,哥哥會害怕的”嚴世藩之手從嚴七月白嫩的臉上劃過,然后遣住嚴七月的下巴,言語銳利道:“沒想到,我的小七月今日如此美麗?!?/p>
“嚴世藩你到底想怎么樣,我們可是親兄妹!”嚴七月害怕的嚴世藩,她不知道嚴世藩要對自己做什么,說不定今天晚上把她的貞潔拿走也說不定。
“親兄妹?呵,親兄妹又如何,我喜歡的終究是我的”嚴世藩眸中深邃,笑容神秘,原本遣住下巴的手,反復(fù)撫摸嚴七月的臉。
嚴七月閉著眼睛向后閃躲,嚴世藩一個猛勁把她按在床上,她呼吸都不順暢了,努力的安撫自己的情緒,她知道自己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拖延時間,挺到陸繹來救她。
嚴世藩馬上就要親上嚴七月的臉,嚴七月一驚拼勁權(quán)力向里面挪了挪叫道:“哥哥...哥哥,你不是喜歡林菱嘛,我知道她在哪,我?guī)闳フ宜。俊?/p>
嚴世藩聽到嚴七月這么說,忍不住嘲笑道:“小七月如果這么說,那哥哥為了抓你可甚是廢了不少勁呢, 我之前抓過林菱,但是是為了把你換回來,可,呵...你根本就沒在他身邊?!?/p>
“什么!你居然抓過林菱,你...哥哥她可是救過你妹妹的命啊”嚴七月本想掙脫舒服聽到嚴世藩的話震驚道。
嚴世藩湊到嚴七月耳邊小聲說道:“當(dāng)然了,你放心林菱已經(jīng)被救走了?!?/p>
嚴七月感覺到耳邊酥酥麻麻的,內(nèi)心及其不舒服,不過她聽到嚴世藩這么說松了口氣。
“小七月,今晚可是我們的洞房,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們還是不要聊天為好。”
嚴世藩嘴湊到了嚴七月的脖子,雙手使勁的撕扯嚴七月的衣服,嚴七月的眼里瞬間噴涌而出,拼命掙脫掙脫不想讓嚴世藩得逞,可嚴世藩還是親到了她的臉。
“哥哥哥,嚴世藩你個禽獸!你不在是我的哥哥!”
“那就讓我來做你的夫君吧!”
眼看嚴世藩猛烈進攻,嚴七月撕心裂肺的哭喊著。
只聽門“嘭”的一聲,陸繹踹門而進,嚴世藩剛想深入,聽到聲音起了身,岑福和翡翠阻止門外前來攔截的士兵。
“呦,我當(dāng)是誰呢,原來是陸僉事啊,這么晚闖進我的婚房,有什么事嗎?”嚴世藩面上很是隨和,把嚴七月當(dāng)在身后。
翡翠和陸繹聽到看到嚴世藩的一霎那滿臉震驚。
“嚴大人!你...”
嚴七月滿臉淚花從床榻上起來看到陸繹的一剎那,忍不住大哭起來,陸繹看著淚痕撲面衣衫不整的嚴七月,眸間心疼且憐惜萬分,嘴角和眉間點點抽動,雙手緊握勒出紫紅,怒氣漸起,看向嚴世藩。
嚴世藩回到床榻上坐下,摟住嚴七月?lián)崦哪?,嚴七月似是反感嚴世蕃,拼命躲開,卻反被嚴世蕃挾持住,嚴世蕃絲毫沒把陸繹放在眼里,言語挑釁陸繹。
“陸僉事是來鬧我和小七月的洞房?”
“公子,你怎么能這么做,七月可是您的親妹妹?。 濒浯湟荒槻桓蚁嘈诺恼f道。